第两百七十三章:莫名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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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仅仅是因为天衣坊是季氏布庄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吗?不,不可能,季修然明显是看到她的胎记之后才突然变卦的。

  莫非……

  嘶!

  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就扯到了箭伤,喻文墨没有敢再深想下去,而是忍痛拔出利箭,开始给自己止血、挤毒、包扎。在这期间,她悄悄的撇了一眼季修然,她坐船头,他在船尾,划着桨游向对岸,全程似乎压根就把她当做空气里面的氧气一样不存在。

  .

  自那天不愉快甚至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会面之后,喻文墨对通过季家考核成为皇商这一条路,已经差不多死心了。也是,天衣坊可是季氏布庄的死对头兼顾头号竞争对手,季氏布庄的少东家怎么可能傻到去让她夺得这个皇商的称号?

  但……既如此,那便另辟蹊径,那一道空白圣旨,她必须拿到了。

  自那天之后,时间过得似乎格外的快,快到喻文墨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这不,一晃眼,便到了三日之后的祈雨。说来,大旱已至。

  别看京城依旧繁华,影响不大,可是楼兰古国江南地带可就惨了,水域大面积干涸,靠天种田的农民百姓颗粒无收,偏生徭役赋税繁重还交不起,连温饱、衣食住行,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这场祈雨。

  所有的人都在等。等了整整三天,有的人为了等一个真假,有的人只为等一个希望。

  这天,午时三刻,天坛——

  走上去的那一刻,喻文墨是真心觉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眼前的景,怎么说呢……这个圆盘一望空阔?这个天坛又大又圆又空无一人?这个露天圆盘脚下的地,热的烫脚?

  貌似都不怎么合适。

  状难描之景,如在眼前。那便不写好了,毕竟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言喻的。

  喻文墨一身圣洁的白袍,披头散发,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散下,更衬得肌肤如玉,明眸皓齿。她特意嘱咐了,祈雨之时天坛只可有自己一人。不得有人擅闯以免打扰祈法。

  所以连皇上都在天坛外的大殿候着。禁卫军更是将天坛外围守了一圈,本来还想做做样子干等个半个时辰的喻文墨,在刚踏上天坛的那一刻,便看见了那道虚影。

  似乎一切在那一刻,如梦初醒。

  原主记忆里的一切,都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的眼前一帧一帧的播放,快的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在临死之前回顾自己的一生。

  那年,皇商季正清做生意,偶然路过这个贫瘠的村庄,——弹丸村。驻留歇息时误喝醉酒,与村里一个女子有了一夜露水情缘。商人留下百两银子和一块玉佩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商人走后数月,女子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穷途末路的她去投靠自己的堂兄一家,——也就是当初的俞家。堂兄俞氏因觊觎其美色而将她留下。怀胎十月女子生下了一个女婴。

  这个女婴,就是喻文墨。

  等到喻文墨出生、满月,再到女婴四岁那年,堂兄按捺不住强了喻文墨的娘亲,为了怕人说道便将女子先奸后杀。刚四岁的女婴喻文墨本该是被丢弃的,但因着俞氏夫妇膝下无女,又与路家结下了娃娃亲,为了攀这门关系,便留了下来。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眨眼之间,俞家有女初长成。

  姓俞,名文墨,貌如其名,脸蛋有文墨般淡雅,才刚至挽发之龄便已有倾城之貌,但人不如其名,舞文弄墨样样不会,只会打猪草、洗衣裳、做杂活、烧饭。

  为了给死去的娘亲报仇。

  当初亲眼目睹娘亲被奸杀、现今年仅十四岁的喻文墨亲手杀了当初奸杀娘亲的堂叔,怕人认出身份,她将堂叔的脸用刀子画花,却在拖尸去乱葬岗的时候,恰巧被杀手组织的人看到了这一切。

  少年杀手很欣赏喻文墨的狠辣。

  彼时,少年一身黑衣如浓墨一般的夜色,朝着满身是血的喻文墨伸手,开口笑问:“丫头,要不要做我的属下?”

  满身是血的喻文墨拿着刀,喘着气,不说话。她身上的血,全是堂叔的。她拿着打猪草的镰刀,挥舞了无数下才好不容易将堂叔刺倒,此刻的她已经筋疲力尽。

  “你很强,我很中意。”少年俯身,凑近在她耳畔轻声道。

  “……”由于体力不支,喻文墨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被少年带回去的喻文墨才知道,少年便是天机阁的阁主。

  那个朝她伸手的少年,也是当时年仅十六岁,恰好被天启国君送来楼兰古国的质子,——完颜靖泽。于是,喻文墨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成了一个杀手,彻底脱离了那座小山村。

  弹丸村里的人都以为,喻文墨这个石女失踪了,要么就是溺水了,要么就是被狼叼走了。

  直到两年后,善用银针,一根银针可活人肉死白骨,江湖人称“鬼医圣手”。却被仇家追杀,浑身是血晕倒在小巷的杀手舞墨,被赌徒顾长卿捡到,拖回了家。

  然后,原主失血过多而死,21世纪的特工喻文墨,借尸还魂穿越而来。

  奋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轻轻的,抬起手。

  喻文墨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脑袋和手,不由得痴傻了一般,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哇好疼!嗯,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了——刚才真的只是梦和幻觉,而不是她所亲身经历的。

  可是当她回过神来,纵观这偌大的天坛时,依旧是一望空阔空的让人发虚,呵……喻文墨敛眸,纤长如鸦羽的睫毛掩盖了眸底的复杂——不过倏尔一梦,却仿佛已然度过了一生。

  戏中戏,局外局。原来人生,也不过就几个瞬间。

  罢了,不想了,既然知道了原主所有的记忆,那之前季修然对她的那个态度,也情有可原了。

  敢情季修然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哥哥啊,指不定在季修然眼里,自己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私生女呢,那502系统给的任务可是寻亲认亲,季修然定会百般阻挠,啧,还真是难办。喻文墨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天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大殿,缓缓走入阴凉之下,喻文墨不由得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继续晒了。

  还好这大殿不是露天的。

  然而她一进去,看到的就是群臣与皇帝还有许多吃瓜群众,无数只眼睛盯着她,与她面面相觑,喻文墨一脸莫名其妙——一直盯着她看,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终于,人群中的完颜皇后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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