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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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青色的粗布衣裳,简简单单的双环鬓,鬓发被打湿几许粘在耳畔,那平平无奇的容颜,绝不是锦衣玉食的东宫良娣!

  “来人!将方才的丫鬟给本太子带上来!”再顾不得任何礼节,祁钰凡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这是头一次,所有的人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润如玉却总是和旁人保持一定距离的太子殿下,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皇上祁默言见此,眸色微暗。祁钰凡居然如此在乎这个小小的良娣,看来,他今天本来是走过场形式的兴师动众,还真是误打误撞了呢。他倒要看看,能把他皇儿迷倒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方才的丫鬟?不就是她碧色吗?

  忽略许久才被人记起的碧色躲在人群角落,那张明媚的小脸儿上,血色霎时褪尽。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碧然,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怎、怎么会……”

  池子里捞起来的,怎么会是碧然?!

  完了,完了……这下喻文墨失踪,自己一定会被当做替罪羊,扣上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到时候自己小命不保!

  碧色猛地侧眸,看向了袁瑰,卑微的眼神中带着乞求:良娣,求您救救奴婢!可袁瑰却漠然无视,碧色的眸逐渐成为死灰色的潭水。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完了……

  满脸心灰意冷的碧色被押到了祁默言和祁钰凡的跟前,膝盖处被人粗.暴的一踹,她便跪坐在了地上。

  祁默言转头,见祁钰凡面色满是阴霾,以免自己皇儿再次失态,祁默言先一步上前踹了她一脚,故作怒不可遏:“贱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碧色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停的磕头:“是奴婢眼拙,都是奴婢的错。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不行,不能把主子推出来……

  碧色侧眸,却看见袁瑰看向自己的眸中,不带丝毫温度,冷的令人心寒。

  那是对待弃子的眼神,不管是推替罪羊、还是处罚私通宫女,这样的眼神她曾在主子眸中见过无数次,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样的眼神会是主子施舍给她自己的。

  心顿时凉了半截,碧色的头垂的更低了。

  净说些有的没的,祁钰凡肺都快气炸了,简直要气出病来:“够了,本太子问你,喻文墨现在到底在哪里!”

  喻文墨?

  竖起耳朵的众人顿时间惊了,这良娣叫喻文墨?这个名字怎么这么陌生,也不算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啊,毕竟这京城上层社会,可没有哪个姓喻的世族。

  碧色双手不停的打着颤,不甚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回殿下,奴、奴婢真的不知道。”

  知子莫若父,祁默言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的道:“来人啊!把她给朕拉下去斩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倒是把喻文墨在众人心中,——既受太子宠爱又受皇上重视的形象给坐实了。

  碧色没有求情,因为她知道求情是无济于事的,她只是个弃子。碧色没有挣扎的、被几个禁卫军如死鱼一般拖了下去。

  不必再寻……

  此刻的祁钰凡,似是突然明白了风逍遥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猛地回头,看向了犹然伫立在原地的风逍遥。想开口问,却又碍于场合欲言又止。

  风逍遥笑道:“太子殿下可是想问,人在哪儿?”

  祁钰凡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有些急迫的问道:“莫非国师知道?”

  风逍遥侧眸,流光微转,轻笑一声娓娓道来:“臣因府中琐事才耽误了中秋晚宴的时辰,却不曾想,在宴会上一个人都没见着,本想漫步赏景,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位迷了路的姑娘。”

  风逍遥顿了一顿:“那姑娘自称是东宫良娣,喻文墨。”

  话音刚刚落下,一直躲风逍遥身后的倩影,便缓缓迈步而来,她唇角微勾起几不可见的弧度,一脸官方式的假笑:“原来皇上带着大批禁军大张旗鼓地来到这里,是为了寻妾身。”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个笑容喻文墨提前温习了无数次,才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僵硬。

  看着明媚娇俏、满脸笑意的喻文墨,祁钰凡满腔怒意与责备的话语,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面色微沉却抑制着怒气:“你、你方才……”吓到本太子了。

  他还真差点以为她出了意外,心脏差点没有跳出嗓子眼,这是太子殿下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过一个人。

  “让殿下担心,是妾身的罪过。妾身方才的确是在池边赏景。”

  做足了一幅贤淑良娣的模样,喻文墨立刻打断了祁默言的话,一口气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完:“但赏到一半,妾身便想去寻茅厕,奈何这皇宫太大了,茅厕是没寻着,倒是自己迷了路。”

  拍了一个无声的马屁。

  喻文墨很是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表情。她话锋一转:“幸好半途遇到了国师大人,不然,妾身不知还得走多少时辰呢。“”

  表情满分,语气满分,语调满分,动作满分。这个演技……简直和平日里只会摆扑克脸的喻文墨,截然不同。

  原来一个人还可以有这么多面吗?顾景言才知道。

  祁默言看向了风逍遥,眼神中带着询问与质疑,风逍遥抿唇,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算作承认喻文墨的话了。

  可祁默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迷了路就在半途遇到了国师,还好巧不巧就在此时出现,这……当真只是巧合吗?

  不给祁默言细细思考的时间,看戏良久的司楠菲在此刻站了出来,出声道:“既然良娣无事,那中秋晚宴便继续罢,耽搁了这么久,想必酒菜也理应上齐了。”

  她不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喻文墨的身上,尤其是顾景言的。

  祁默言抿唇默了片刻,“罢了,就依郡主所言。”

  这场闹剧,无果而终。

  喻文墨缓缓地走到了袁瑰的身侧,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森然一笑道:“你若是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宫宅之斗当作乐子,我也无话可说。”

  上不得台面的宫宅之斗?喻文墨她已经看出来是自己设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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