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砸赌坊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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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就此上演,也不知道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身为单纯的过客,喻文墨本是不想理会此事,更何况她本身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可小瘦猴带着些绝望的求助眼神,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不能不心软。他有些像顾以初,但也仅仅只是像,而不似后者那样单纯懵懂。

  不得不说,喻文墨这下子动了恻隐之心。

  “怎么,你要上去解围?看不出来啊,原来乖徒儿你还是个有同情心的人。”风逍遥抬眼,瞥了旁边的女子一眼。

  风轻云淡的瞟了风逍遥一眼,喻文墨收回了视线,哪怕的确是动了那么一点恻隐之心,她也不会上去做出头鸟,给自己引得飞来横祸。

  她只是抬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石子,朝那耀武扬威的壮汉膝盖上踢去。

  “嘶啊——哪个小崽子!”壮汉吃痛,挪开了脚。

  小瘦猴不知道是哪位恩人帮了自己,也顾不上痛,好不容易得到机会,自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人脚下。

  而壮汉则半跪着身子,破口大骂。周遭众人纷纷害怕祸事殃及自己,作鸟兽散。

  而喻文墨跟风逍遥,也仿佛没事人一般,混在人群之中,跟随人流一起离去。路过那辆轿子的时候,喻文墨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其中一道不轻不重的笑声。

  “呵……有趣。”

  这声线有些中性,分不清是男是女,只令人觉得玩味十足,别有一丝阴森的味道。

  离开两步之后,喻文墨突然顿下了脚下的步子,眸色深深:“师父,你听到方才那轿子内有人笑了一声没有?”

  “没有啊。”风逍遥呆呆地摇摇头。

  喻文墨没再说话,那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片刻后,镇上最大的赌坊。

  这已经不是喻文墨头一次过来了,先前曾来赌场闹事,劝顾长卿回去,导致把门的小厮都认得她。

  乍见喻文墨,小厮脸上闪过几分慌乱之色。

  他转身想跑,却被喻文墨伸手捉住衣领,扯了回来。后者面无表情,冷言:“你知道我是来找谁的,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越是害怕,破绽就会越多。

  喻文墨哪里相信这小厮的鬼话?她于是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亲自进去,将这赌场翻个底儿朝天,不信找不着人,若是我找着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先前不过怀疑罢了。

  当下见状,喻文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顾以清和顾以初的酒鬼亲爹,恐怕已然死在了他最常光顾的赌场里。

  那男人也没少给这地方送钱,这些官商一家的败类们,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喻文墨并非如何伤心,毕竟顾长卿实在脆弱不堪,颓废堕落,一次和离、失败婚姻的打击就让他一蹶不振,枉为男子,受过一次情伤之后就烂泥扶不上墙。

  但是,那人对她有恩。

  是顾长卿,将她从小巷捡回顾家,若非如此,她喻文墨穿越过来就要重伤等死,救命之恩,她自当涌泉相报!

  既然,他们缘起这赌坊旁边的小巷,那便在一年之后的今天,了结于此。

  不知是不是在藏拙,还是真的没那个本事,风逍遥没那么好的身手,只能在外等着。

  看着喻文墨直接动用武力,联想到她背上的伤,风逍遥心想,这回失策了,他实在是太冒失呃,一时间居然忘了喻文墨身上还有伤在身,早知道,他多少应该叫顾以沉跟着一块儿来啊。

  否则,喻文墨这丫头打不过怎么办?难道他还要露底牌?不不不,不行,他的身份绝不能引人注意!

  正在风逍遥纠结万分的时候。

  突然,“哗啦”一声,高挂门前的红灯笼,被喻文墨扬手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踩个稀巴烂。

  周围已然有了打手相拦,她却丝毫不惧,只管信步往前走着。

  “快,快去通知坊主!”

  “可是坊主刚出去啊……”

  没有人来坐镇,主持大局。一群人乱成了一锅粥,都知道喻文墨是何身手,拦也拦不住,简直手足无措。

  如此大的动静,赌坊的掌柜出来,怒道:“你们是傻子么?半点儿不会变通,既然坊主出去了,那就去找员外家的人来。”

  他们坊主跟员外家人的关系,那可是匪浅,袁员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试问,民能斗得过官吗?到时候,呵呵,够这乡野村姑喝一壶的!

  喻文墨冲进赌场,见什么砸什么,连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商和冗官们,见状甚至都怔愣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之前有个姓顾的酒鬼,经常光顾你们这里,告诉我,他在哪儿?”

  没人回答,喻文墨就又掀了一张麻将桌。

  她在此大闹一场,算下来得有一柱香的时间。等喻文墨稍微有些轻喘,赌坊内已经一片狼藉。

  几名打手,皆被掀翻在地。

  掌柜都要急哭了,这一通见什么砸什么,他的亏损多少银子啊,坊主回来非抽死他不可!

  只此这时,方听门外传来一阵娇笑:“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这声音,来自袁瑰身边的贴身丫鬟。

  袁瑰作为员外千金,在外表现得一向性情淑慎。

  唯有面对喻文墨的时候,她会显露出几分张扬之气。

  “小姐,您瞧这喻文墨,这么多时日未见了,还是这粗鄙之气不改分毫。有她在,怪不得今个儿赌坊的空气带着一股乡村泥土味儿!”说着,那贴身丫鬟还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鼻翼,似乎空气里真的弥漫着什么难闻的味道一样。

  现时周遭生人众多,袁瑰既然出现,那必然是让丫鬟代为费口舌,自己则保持端庄典雅的大小姐人设,维护着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嗯?”喻文墨眯了眯眼,侧目看向后方来者。

  的确是袁瑰。

  她身着一件水红色缀珠长裙,整个人风姿摇曳,容色实在不似一般。对于这个名字谐音很像圆规的人,喻文墨并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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