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及时雨啊!我正在想怎么对付这二十号人呢?你就出现了。”
“哼!”
黄鹂发出一声冷哼,头高昂着,没有看向秦南波。
秦南波突然感到浑身乏力,无法站立,整个人往一边倒了下去。
黄鹂见秦南波没再说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秦南波一下,正好看见秦南波往一边倒下去,她赶紧伸出手,将秦南波抱住,秦南波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避免造成第二次伤害。
“这咋还晕了呢?”黄鹂有些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没有法子,黄鹂只得背着秦南波走,除此之外,她敢没别的办法啊?
别看秦南波精瘦清瘦的,可是挺沉的,黄鹂背着他却相当地吃力。
“好家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份量,咋背起来感觉跟那秤砣似的,老沉老沉的呢?”
黄鹂本以为背到公路上,能找到出租车,那样她就解脱了,可没想到这时很晚了,别说出租车,就是连车的影子也没见着的。
黄鹂把秦南波放在一个较为平整的石板上,心里很是焦急:难道自己一个人把他背回去?这可真的会累死她的,这路程实在是太远了。
就在黄鹂焦急不安时,却听见秦南波“哼”了一声。
黄鹂一听,心里一喜:嘿,总算是醒了!这下自己就不用把他背回去的了。
“哇!”
忽地,秦南波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把地面染红了一片。
“原来受了内伤啊?想来应该很严重的,那云道长的功夫可高了,你要来找他,也该多带几个人来,偏偏要充什么英雄,要一个人来,这下伤得这么重,该知道厉害了吧?”
黄鹂在心埋怨着。
不过,当她看见秦南波吐了那口血后,又昏迷了过去,可把她给吓着了,觉得应该赶快把秦南波送到医院去,怕的是耽搁了,会没命的,她还指望着他能帮她找到姐姐呢!
“算了,还是背着他边走边找车吧?可不能把他放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没命的。”
想到这里,黄鹂又背起秦南波,顺着公路往前走去。
忽然,黄鹂看见前面有一道鬼魅的白色身影,似乎在原地飘浮着,要是一般人,肯定认为那是鬼,吓得三魂没了二魂。
黄鹂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鬼,而是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很是诡异,这么晚了出现在这些地方,还穿着白衣,他这是要干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黄鹂在离那道白色身影三四米远时,停下了脚步,向对方发问道。
“真的太悲摧了!我可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在我闭关修炼三十年后,却无人识得我了,嗨!”
那道白影说罢,飘飞到了空中,转向黄鹂身后,朝着秦南波袭来。
黄鹂一见,赶紧一转身,对方那一拳击中了她的香肩,黄鹂连现秦南波一起往后飞了出去。
“小丫头,你是樊强的徒弟吧?我不想与樊强有什么过节,你还是往下这人,离开这里吧?你是保护不了他的。”
“既然这样,你就放了他,他是我师父的贵宾。”
黄鹂撒了个谎,为的是能救秦南波。
“我只是说不与你师父交恶,可我并不是说要卖你师父的面子,这小子我杀定了。”
“你既然认得我师父,那也算是前辈的了,能否告诉我,你在江湖上的大名?”
“白面文士宁玉章是也!”
宁玉章甩了一句文言。
“前辈,请你放过他吧?他可是跟我无冤无仇的啊?”
黄鹂以乞求的语气对宁玉章说道。
“你以为我放了他,他还能活吗?他可是被云道长所伤,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应该是活不了多久的了。”
“我不管他还能活多久,我都要把他背回去。”黄鹂语气坚决,神情坚定地说道。
“我是不会让你背走他的,我不妨跟你这丫头明说了,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想被人认为是个不讲诚信,不讲道义之人,那样的话,我怎么在江湖立足呢?”
白面文士一边说着,一边摇着鹅毛大扇,晚上这么冷,还摇鹅毛大扇,谁见了,都会认为这人有病。
“嘎!”
忽然,开来一辆商务车,从车上飞奔下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正是牛皋与牛恒。
二人跑到黄鹂身边,低声说了句:“我是来救他的。”
然的将秦南波从黄鹂背上取下来,抱着秦南波便要走。
“把他放下!”
白面文士叫了一声,手中的鹅毛大扇往空中一扔,直奔牛皋的面门而来。
“你是玉面文士宁玉章?”
牛恒看着宁玉章惊问道,他的身子腾飞到空中,朝着那鹅毛大扇踢去,如果他弟弟面门被击中,那可不是毁容那么简单,而是要将他的头分割成两半。
牛恒用尽全力,将这把鹅毛大扇踢得变换了方向,最后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回到了白面文士手里。
“姑娘,你快送他去医院,越快越好,我们兄弟俩断后。”
牛皋对黄鹂说道,他已将秦南波送到车上去了。
黄鹂“嗯”了一声,飞身上了车,司机开着车飞快地离开。
白面文士一见,想要追去,被牛家二兄弟给拦住,三人捉成团打斗在一起,成为一团大大的幻影。
“这是去哪儿啊?”
忽然,秦南波醒了过来,发问道。
“正在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一下。”黄鹂回答道。
“送医院去干什么?我可没那么无用,这么点伤,我自己都能修复的,哪用得着什么医院。”
秦南波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就别逞强了,你伤得可重了,我们还怕去医院晚了,你就没救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好好把精神养起来。”
这时,秦南波看了看黄鹂,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吧?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我把那小子生撕了。”
黄鹂白了秦南波一眼,回他道:“是你伤的。”
秦南波一睁眼,很是不明白地问道:“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怎么会伤你?”
“我没伤,这是你的血染在我身上。”黄鹂解释道。
秦南波干笑了两声,这确实是有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