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波在狭窄逼仄的三号车厢,他看着受了伤又好起来的络腮胡子,感觉很头疼,和这样的人交手,就像和口香糖战斗,一旦被黏上,就会没完没了。
他临危不惧,施展轻功,采用腾转挪移的战术,晃动身体,产生无数个幻影,无数个幻影在不断地挪移,络腮胡子被秦南波晃动得他不知道哪个真身哪个是影子。
噗
络腮胡子的拳头带着一股强劲的风朝着秦南波迎面打来,秦南波是见招拆招,扭头躲过打来的直钩拳,随手一扬,四棱军刺划出一条笔直的白线,朝着络腮胡子的肚子刺去。
秦南波的手也没闲着,他伸出右手浑身一用力,右手带着他的内力,带着对歹徒的满腔仇恨,朝他的下巴打去。
噗嗤、噗嗤,秦南波的四棱军刺刺中络腮胡子的肚子,四棱军刺稳稳地刺在距离络腮胡子肚脐眼偏离不多的地方,瞬间把络腮胡子的肚子豁成一个大口子,鲜血像卫生间的花洒,喷洒出来,源源不断,把三号车厢染红。
嘭
秦南波势大力沉的任意拳,打在络腮胡子的下巴上,真是想啥来啥,秦南波的击打命中率不是盖的,都说高手在民间,他晃晃脑袋,耸耸肩,心里说:这个络腮胡子没有什么嘛,民间的高手不是他这样的。充其量就是一个酒色狂徒,社会渣滓罢了。
啊
一声惨叫,闷声闷气。络腮胡子像树懒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肚子被四棱军刺豁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下巴被一击如意拳打的合不拢嘴,好几颗牙齿被秦南波打掉了。他的嘴里涌出红的鲜血,白的牙齿,惨不忍睹,吓得同伙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遇见了从来没遇见过的强敌。
秦南波不想和他们纠缠,他要尽快地解决战斗,抬起一只脚对准络腮胡子的腰部,恨恨地踢了下去。
这一记成名的幻影无影脚,在实战中屡试不爽,狠狠地制服过敌人。今天秦南波只用了七成力,就把络腮胡子踢飞了,络腮胡子的身体在三号车厢狭小的空中打着旋,瞬间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震耳欲聋,络腮胡子摔在地上,把三号车厢震得砰砰地响,细小的尘埃在空间飞舞。络腮胡子被摔成了纸片,他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了,秦南波一脚把他踢到了下铺的床下,他在更狭小逼仄的空间,享受一个人的世界。
秦南波的眼睛血红,脸上布满了黑线,一股肃杀之气,不断地往外涌。他浑身一用力,散发的气场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朝着其余的那几个人涌去。
那几个人感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正在往身体里钻,仿佛千万只小钢针,从脚底往身上钻,最后钻进心脏,再由心脏向四面八方穿梭,钢针有序无序地在身体里东逃西串,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什么叫生不如死,此刻的感觉就是如此。
啊
小胡子的弟弟,最先忍受不了秦南波身体产生的气场,他被这种气场震慑的生不如死,怀疑人生了。
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口出白沫,不省人事,在醉生梦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秦南波看了一眼这个曾为兄出头的家伙,他现在像菜鸟似的,被自己的气场震慑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手一扬,手里的四棱军刺朝着小胡子弟弟的腰部射去。
噗嗤一声,四棱军刺钻入肉体里的声音,闷声闷气,却格外的响亮与刺耳。
噗
一股股鲜血从小胡子弟弟的腰里喷出,好像是年轻人血旺,鲜血像公园或广场的喷泉,肆意地喷洒,场面很壮观,一时间三号车厢到处弥漫血腥味,一层层血雾把三号车厢笼罩。
“啊……我和你拼了。”
小胡子的腿被他弟弟的飞镖误伤,属于乌龙。他倒在地上,看见弟弟被秦南波修理,他的心像被油烹了一样,瑟瑟地疼,他一边大喊,一边随手一扬,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打着踅朝秦南波的喉头射来。
呼呼呼
匕首带着风声,带着小胡子的复仇朝着秦南波的喉头刺来,秦南波是艺高人胆大,他不躲不闪,抬起手臂,手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半圆产生的磁场改变了匕首的方向,匕首呼啸着朝着小胡子弟弟的肚子刺去。
噗嗤一声,小胡子的弟弟中了匕首,他们兄弟两个又来了一个乌龙,刚才是弟弟的飞镖改变方向刺中小胡子的大腿,这次是小胡子的匕首改变方向刺中了弟弟的肚子。
这就叫木匠做枷锁,自作自受。
秦南波勾勾手指,四棱军刺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从小胡子弟弟的肚子里被拽回来,秦南波一拽把四棱军刺拽出来,然后随手一扬,动作连贯,四棱军刺在空中像飞机表演那样,翻着跟头,旋转三十六度,然后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朝着小胡子的肚子刺去。
噗嗤一声,四棱军刺刺穿小胡子的肚子,啊……他惨叫一声,比刚才那个女孩儿的叫声更凄厉,惨叫的声音穿透三号车厢,朝着外面扩散,引来一些旅客围观。
噗、噗、噗
小胡子的肚子被扯出一条大口子,鲜血像山涧的瀑布,哗哗地流淌,地上被染红,顺着缝隙流下路基,把铁轨也染红了。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三号车厢俨然成了屠宰场,血腥味从门的缝隙钻出,瞬间在整个列车弥漫。
秦南波脑子很清醒,他不能让这种事态在继续发展,要速战速决,他一个健步奔到窗口,打开窗户,把小胡子从地上薅起来,顺手扔向路基,然后把小胡子弟弟也扔出窗口,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在这个时候是最好的解释,他们应该在一起,不应该分开。
秦南波弯下腰,从一号下铺把络腮胡子从下铺的床底下拽出来,他随手一扬,二百多斤的络腮胡子像一个口袋,被秦南波仍在车外。
第二百七十六章原来是她
秦南波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一个吓傻的小子,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这帮人胡作非为,今天如果放过你,不知道明天你又会去祸害哪家好女孩儿,也罢,和他们去那个世界作伴去吧。”
秦南波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动手把他扔出去,让他和那个三个歹徒结伴同行。
“大哥,我是被他们绑架的,他们在半路上挟持我,把我的钱都抢去了,他们刚抢完钱,就发现了那个女孩儿,不信你问问那个女孩儿,问完了再把我扔下去也不迟。”
秦南波看了他一眼,看着那个孩子的身体在不断的战栗,像农家院农妇手里的簸箕上的稻谷,在不停地抖啊抖,他的脸色苍白,好像是吓坏了。
“好吧,信你一回,和那个女孩儿对质去。”
秦南波也不想乱杀无辜,觉得这个孩子很清纯,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而且刚才的激战中,他一直躲在角落里,已经吓傻了。
“欧巴、欧巴……”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秦南波的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刚才的女孩儿已经缓过来了,她从自己所在的二号车厢,奔到三号车厢,要好好的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看则已,一看吃惊不小,原来救命恩人就是那天夜里偶遇的搭车人,追赶一个女人的欧巴。
小女孩儿,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尴尬,她奔到秦南波面前,搂住他的脖子,表示感谢。
秦南波正在审问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儿,被救女孩儿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吓傻了,怎么能随便和男人亲密接触呢。
“我记得你,那一天晚上,你搭乘我的红色跑车,去追赶一个女人。”
小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当初他们的奇遇,秦南波想起来,那天,他追赶艾佳妮,曾搭乘她的车,没想到在京城直达令雄市的高铁上遇见她,还鬼使神差的救了她,他哂然一笑,这缘分好像不小啊。
秦南波摸摸脑袋,他呆呆地傻傻地笑了,他和美女有缘,每一个女朋友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比如眼前的这个小太妹。
“小太妹,是你啊,头发染回来,挺好的,我不喜欢黄头发。”
秦南波是一个钢铁直男,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他看着小太妹的一头乌发,很喜欢。
“不要叫人家小太妹,好像我就是那种不着调的人,我有名字,我的名叫叫白静薇,名字好听吧。”
白静薇第二次见到秦南波,她感觉秦南波更酷了,是她喜欢的类型,今天终于遇见了朝思梦想的人,她曾无数次梦里梦见过秦南波,但,梦中的秦南波总是那么模糊,她怕走在大街上,相见不相识,好了,今天算彻彻底底地把恩人看个够,不会忘记了。
“哦,白静薇,你指证一下,这个小子是不是和那些人是同伙?”
秦南波目光凌厉地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小小子,他又看看眼前这个小太妹,不,白静薇。
“小姐姐,你救我。”
那个小男孩儿才缓过神来,看着小太妹,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企盼,一种恳求的眼神。
“哦,你怎么在这里?”
白静薇的眼里满是惊讶,她不明白一个被抢劫的小孩子,为何不走,还在三号车厢里混,他不想活了,这个车厢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我吓得走不了了,就在这里没动。”
那个小男孩儿,泪眼汪汪地看着白静薇,希望她能帮助到自己,躲过一劫。
“欧巴,这个小男孩儿刚才被那三个男人抢劫了,钱包、身份证、还有银行卡一样没少,都被络腮胡子抢走了。”
白静薇说着把那个小男孩儿,扶起来。她拿过下铺的一个大包,打开大包,把钱包拿出来,让秦南波看,然后她说:这个钱包就是小男孩儿的,不信你可以查看身份证,和他吻合不吻合。
秦南波拿过钱包,数数里面钱,他问道:现金多少?
小男孩看了一眼白静薇,点头表示感谢,他又看了秦南波一眼,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他说道:现金两千三百元。
“哦,对了。”
秦南波看看身份证,再看看男孩儿,他说道:你是学生,回令雄市度假?
“是的,叔叔,我在京城外语学院读书,假期回家。”
小男孩说的真诚,没有一点假话,秦南波为何笃定他没说假话,他看见了小男孩儿的学生证还有借书证,这个孩子是被抢劫了,他心里说:好悬一把牌,差点被冲动打的稀碎,这个孩子受惊吓了,而且会造成一生的阴影。
“呵呵,我有那么老吗?叫叔叔也不错,我喜欢。”
秦南波一边说着,一边把证件还给了那个小男孩儿,他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男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对他说:我们走吧,去二号车厢,我给你治疗一下,不然你会病的。
小男孩被秦南波拉着赶往几步远的二号车厢,二号车厢里的旅客自动自觉地把两个下铺让出来,让小男孩儿和白静薇休息。
秦南波从兜里掏出钱,给了那两个善解人意的旅客差价钱,他们不要,秦南波硬给,那两个中年男子,只好收下,他们被秦南波的侠肝义胆感染,拿出饮料和零食让小男孩儿和白静薇吃,他们受了重度惊吓,哪里吃得下。
“你坐好,我给你发功,你的经脉被吓得凝滞了,时间久了会瘀滞成疾。”
秦南波不懂的什么医道,但,这些年他自己疏通经脉,受一点点小伤,会很快治愈,他又熟读了医书,中医和内功的经脉是一脉相承,所以他不知不觉成了半个医生,今天给小男孩运功,他是自信满满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南波的内力在不断涌出,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到小男孩的身体里,小男孩感觉身体舒畅,心情也好多了。
“谢谢叔叔,我不冷了,一股股暖流涌遍全身,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