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仕民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他的心也被漂白了,漂白的一片空白,他茫然无助地望着窗外,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把他的脑袋吵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找不到北了。
他很郁闷呀!堂堂的京都黄家二少爷,参加了两个酒会,被暴打了两次,这次最狠,躺在医院很多日子了。
他摇晃着一下有点麻木的脑袋,脑袋像一个大号包粽子,包的严严实实,只漏出鼻子、眼睛、嘴,还有耳朵。
他拨楞着像二月二被煮在锅里二师兄般的脑袋,想着被打的经过,酒精的作用,他都不知道被谁打,为什么被打?
刚才上网,他竟然进了热搜,还TM的排名前几,比明星都火,网友真损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酒会挨打专业户、京城二师兄。
京城二师兄是谁?京城富二代多的如天上的星星,他们知道谁是谁?
黄仕民冥思苦想,自己得罪了谁,下此狠手,将来怎么在世面上混?
他在床上开始烙饼,不停地地翻腾。
扑通一声
这个脑袋裹得像猪头似的,京都黄家二少爷,跳到地上,脑震荡后遗症让他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爬不起来。
对了,他想起来,一定是佟阳和秦南波搞的鬼,他们神通广大,不知道找的谁,把自己打成这样,这个仇怎么报非君子?
黄仕民陷入困局,他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报仇从哪下手。
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叫喊一声:佟阳、秦南波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黄仕民就是下地狱也不放过你们。
“二少爷,好消息!”
一个声音从走廊深处飘过来,黄仕民马上跳到床上,赶紧躺下,他钻进被子里装作睡着了,以免尴尬。
他感觉不对,是好消息哦,好消息凭什么躲起来,被窝也不是安乐窝,能躲得过去吗?
想到此,他把被子掀开,坐起来。
“什么好消息,一惊一乍的。”
黄仕民说话瓮声瓮气的,他自从第一次鼻梁骨被打折了,留下后遗症就没有好过,说话像二师兄,长得也接近二师兄了,特别是这次被打,比二师兄更像二师兄了。
“秦南波被抓了,这不是好消息吗?”
进来一个小跟班,他眉飞色舞,好高兴。多日来看见二少爷那副模样,他的心一直啾啾着。今天终于放松了,小心脏也放一个温馨的假期。
“是好消息,为什么被抓?”
黄仕民心里高兴,眼神却冒出一股股怨恨毒辣的凶光,恨不得立刻去警察局把秦南波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黄亮在客轮上……”
小跟班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船上的传说,他是听一个水手朋友述说的,他具有演说才能,把这件事描绘的比现场都热闹,听得黄仕民一脸的懵,后脊梁冒出冷汗,心里说:自己算是幸免,如果在船上,一定被喂鲨鱼。
黄仕民心里害怕,嘴上不害怕,他的嘴一撇,眼睛里冒出狰狞的凶光,恨恨地说道:黄亮那个没用的东西,这回死的有价值了。
“二少爷怎么办?”
小跟班想听听黄仕民的主意,好托人进警察局打探消息。他是黄仕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想什么,要得到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家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理,五大家族也不会善罢甘休,秦南波这次死定了。”
黄仕民冷笑了几声,宣泄多日的愤懑,心情好多了。
国家某政府机关
黄仕华从会议室里溜出来,躲在角落里接电话:我开会呢,有什么急事,非得我开会的时候打电话,一把手在会场,让我好尴尬啊。
“大晚上加什么班?别拿一把手二把手吓唬我,你一个政府机关打酱油的,跟我装什么装?秦南波被捕了。”
“什么?福田大厦被炸的事……”
黄仕华心里一冽,后脊梁冒出冷汗来,他知道秦南波干了一次震惊中外的事件,把福田大厦给咋了,为这件事被捕,他感觉不可思议,福田大厦该炸,炸的好。
黄仕华还有点民族感,最起码现在他还是一个正义人士。
“你慌什么?听你的口吻,好像害怕了。呵呵呵……”
对方好像吃定了黄仕华敢随时随地提溜他出来,对他这个政府要员,有恃无恐,不是一个大人物,就是一个狠角色。
“我没时间和你闲聊,真的开会,不是开玩笑,赶紧说什么事,不说我挂了。”
黄仕华蹲在角落里,压低声音和对方说话,他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的,和那件事无关,秦南波从东洋回来,在乘坐的轮船上杀了五大家族的人。其中有你家黄亮……”
对方详细地描述了轮船上发生的事,对方什么表情黄仕华不想猜,他听得心惊肉跳,后脊梁冒冷汗,到后来双眸一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黄仕华听得不但冒冷汗,越听越生气,这是阴谋,五大家族有人挑事,把黄家拉下水了。那个可恶的黄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死了才好呢。可是,这次事件有人把黄家当枪使,推波助澜的人却躲在后面,谁是推牌手呢?
“是谁干的?”
黄仕华恼怒了,他的怒火腾地上了顶梁,不顾在机关,也不管一把手还在会议室,猛地站起来,把眼前的桌子踢翻,宣泄心中的怒火。
“秦南波干的,没听明白?”
对方想笑,却没有笑出声来,憋着笑比憋着坏还难受,腮帮都憋疼了。
“我是说,谁是推牌手,拉上黄家干嘛?”
黄仕华有点恼羞成怒了,呆在政府机关,养成了喜怒哀乐深藏不露,今天他装不下去,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不怕被谁听见。
他把拳头攥的咯嘣崩地响,却找不到目标,那种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也不知道谁干的,五大家族的事,你自己调查吧,我只是给说一下,做到心里有数。”
对方,觉得无聊,放下电话,留下黄仕华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