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回来:京都五大家族的嫡系子孙都在指定的位置,没有人缺席,还有没有报案,至少令雄市没有人报案。
苏飞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很有可能这个案件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也许有人越级报案了。
京城五大家族的嫡系没事,那么就是边缘的枝节发生事情了,这样还好办,就怕有人借题发挥,就麻烦了。
苏飞被秦南波一通电话打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办公室团团转,不得安生。
“秦南波,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京城五大家族的嫡系没在那个轮船上,都是旁枝末节,好像没有多大关系,但,案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对不起了。”
苏飞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些话,他现在处在两难的地步,一边是妻女他不得不救,一边是秦南波他不能不管。
他现在是左右为难,难以做人。
“谢啦,我还欠你一顿酒呢。”
秦南波说的轻飘飘,苏飞听得心情很沉重,他只能这样了对不起秦南波了。
章紫依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心里比苏飞还难受,苏飞是权衡利弊,要保护妻女;章紫依是因为自己的命,才让秦南波招惹是非,如果秦南波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对不起了,都是我才惹出这些麻烦。”
章紫依紧皱眉头,眼里闪着泪花儿,她不知道下船会发生什么?心很忐忑。刚才秦南波给那个人打电话,她听明白了,那个人帮不上忙,是自己连累了他。
“没什么,这件事谁遇见都会管的,那个几个渣滓该死。”
秦南波知道这件事情只能自己面对了,说了半天,苏飞帮不上忙,也许,他有隐情吧!
“一会儿船到岸,你离我远点,不要和别人说认识我,好吗?”
秦南波一本正经地和章紫依说,没有半点的玩笑话,他的态度严肃,眼里射出一股正气。
“为什么?我要为你作证。”
章紫依的脸都急红了,她怎么能光顾自己,害了恩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代替秦南波被抓。
“这是一个局,京城五大家族的某人设的,牺牲五个旁枝末节,来报五年之前的仇。”
秦南波看着章紫依,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当时火气太盛,宰了两个人,才感觉不对,后来一鼓作气爱谁谁,一个都不留全仍在海里,也算是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到葫芦,还洒不了油?
他是豁出去了。
“知道是局,还往里钻?”
章紫依感觉自己像个傻瓜,还是一个惹事精,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秦南波凭啥和那几个无赖渣男起冲突。
“这些和你无关,五年前为了替战友报仇,血洗京都五大家族,今天为了你把几个渣滓扔进海里,人生如此,值了。”
秦南波做出最坏的打算,陷入囹圄不算什么,能让身边的人过得安逸,他的一身内力,没有白学。
“如果下船你被抓了,我马上回去召集斧头帮的兄弟们去营救你。”
章紫依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她现在死的心都有,恨不能马上替他伏法。
“不可以,比赛进行决战阶段,你要稳住大局,还有猎犬帮和福田派的秘密,继续调查,不能终止。懂吗?”
秦南波现在有很多话要和章紫依说,他怕说少了,影响未来,把斧头帮带入到灭亡的边缘,他自己的事,一点都不说,也不希望章紫依为他担忧。
“放心吧,能说的我都记住了,如果你被抓,我找谁?”
章紫依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下船的那一刻,如果秦南波被抓,她怎么活?哎,都是自己惹的祸,吃完饭去什么甲板,吹什么风。
想到这些,她的心揪揪地疼。她很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宣泄心里的郁闷与自责。
“斧头帮不能帮你,羲和神殿也帮不了你?”
章紫依的脑子现在想的就到如何能帮助秦南波走出困境,走出那个局。
“这里是华夏,不是境外,什么斧头帮,还有羲和神殿的人都不能动,下面我要向你交待三件事情。你要记好了。”
秦南波说完这些,他停顿了,要好好想想,时间不多了,想不周全,会给斧头帮和羲和神殿带来灭顶之灾。
“哪三件?”
章紫依看看时间,距离下船的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她要尽快把这些琐事处理好,才能按部就班执行。
“第一,你和朴泰城离开后,让他联系高参,高参会有办法的。第二,管理好斧头帮,十年大比要继续做下去。第三,我被捕的消息散布出去,越细越好,这件事让信息组去完成。”
“我记下了,可我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呢。”
章紫依用心记下了秦南波的嘱托,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好想、好想多看秦南波一眼,生怕再也看不见了。
人们都说:生离比死别还要难受十分,说的真精辟!
章紫依现在感觉到了这个难受的程度,她咬着牙答应秦南波的任何嘱托,不让泪水流下来,可是,眼泪还是那么不争气,由不得她的控制。
“好了,我交待的记住了,我放心啦。”
秦南波望着泪眼婆娑的章紫依,他就是铁打的人,也被她的泪水融化了,心里好像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我要亲亲你。”
章紫依看看表,还有五分钟船靠岸,她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吓了秦南波一跳,他晃晃脑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亲你”
章紫依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很大声,生怕秦南波听不见,耽误了她唯一的要求。
“好吧!”
秦南波闭上眼睛,像一个小女生,等待心爱的小男生亲他,这种滋味,他第一次体会。之前的那些女人一股脑的出现他的眼前,他愧对这些好女人。
船到岸了,章紫依和朴泰城顺利下船,秦南波在船上被几个不认识的警察带走,他看到逮捕证,是令雄市安全检查局的钢印,他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