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洋回华夏的轮船上。
秦南波和章紫依站在甲板上,海风阵阵袭来,凉凉的很是惬意。章紫依突然感觉两天的路程太短暂了,如果和秦南波就这样在一起度过两个月也好,最后是两年,如果能和他这样吹着海风,相依相偎多好啊!
章紫依的心情,在此刻放飞,她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一只海鸥从眼前掠过,贴着水面飞行,章紫依突然顿悟,自己和秦南波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交集,自己经营一个小小的斧头帮,人家秦南波可以纵横天下,这种距离不是天与地,是大鹏鸟和海鸥的差别。
章紫依很客观地给自己做个评价,她就是那只海鸥,飞不高也飞不远。
“我们耽误时间了,今天是十六强选拔赛。”
秦南波享受海风的吹拂,他的头发散乱起来,看起来更具有男人的魅力了。他没有沮丧也没有气恼,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己既然把福田派的总部大厦炸了,还在意什么见不得天地比武冠军?
“这场比赛,缺席了红学会、猎犬帮还有群雄会,还有什么意义。”
章紫依知道秦南波的心情,他争强好胜,很想在十年一次的争霸赛上,夺得一个名副其实的冠军。
“不过还有猜宋和邹发明在,这场比赛一定很精彩。”
章紫依补充一句,她心里很别扭,这样的场合,千载难逢的画面,秦南波谈工作,大煞风景,扫了她的兴致,心里不舒坦,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女强人就是这样的,要学会装。
“我们回去后,第一项任务是,派出信息组严查猎犬帮和福田派的关系,福田派追杀阎氏父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南波和章紫依谈论工作,提到猎犬帮和福田派,突然茅塞顿开,想要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福田赳夫就在朴泰城的房间,即使问不出,也要扒他一层皮。
想到此,秦南波的眼神冷酷起来,冒出咄咄逼人的光,吓得眼前的海鸥逃之夭夭了。
“我回去,马上办这件事。”
章紫依知道秦南波的心情,她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麻利,解决问题果断,从不拖拖拉拉。
但,站在这样的画面下,说着不咸不淡的工作,多多少少有点煞风景,章紫依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他俩一时无话可谈,站在甲板上看着辽阔的大海,吹拂海风,犹如一幅动态的风景画,美轮美奂。
身边不远处,一伙人贼眉鼠眼地朝着他们看,其中一个长得黢黑精瘦的男子,看着章紫依已经垂涎欲滴了,眼睛发出贼光,嘴巴张得好大,仿佛要把章紫依生吞活剥。
“坐船多好,可以看风景,也可以打野味!”
那个黢黑精瘦的男子,嘴里突然吐出一句不像人说的话,他感觉自己挺有才的,说出话来就是不一般。
海风吹拂,吹起黢黑精瘦男人的衣角,他把吹起的衣角抚平,高档服装穿着身上,令他找不到北,金钱大把,找一个女人不成问题。
他的欲|望在心中点燃。
“你们看,那个女人怎样?”
黢黑精瘦男问身边的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淫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章紫依,仿佛要把她撕开揉碎。
“黄亮,还是悠着点,人家可是名花有主啊。”
原来这个黢黑精瘦的男子叫黄亮,好像有点臭钱,看他那个嘚瑟样,浑身没有几两肉,一点厚重都没有。
他旁边的哥们提醒他,不要招惹有主的女人,以免生出事端来。
“我就喜欢名花有主的,那种刺激你永远体会不到。”
黄亮说着、说着还来劲了,他的眼里满是淫邪,心中的欲|望越烧越旺,恨不得把章紫依抓进他的房间。
“黄亮,你只是想想吧,肚子饿了,该吃饭去了。”
身边的人提醒黄亮,欲|望再盛,也得填饱肚子。他不怀好意的拉着黄亮要走,然后拽着他让黄亮看看章紫依,有意撩拨他的欲|望。
“等那个男人走开,我马上去。”
黄亮看了一眼秦南波,突然,心肝乱颤,他知道干这种事,最好避开那个男的。
在船上吃饭,是一件很惬意的事,章紫依很想和秦南波多坐一会儿,可是,秦南波吃饭的速度那叫一个神速,她狼吞虎咽才跟上他的节奏。
“我去找朴泰城。”
秦南波说完这几个字,匆匆离去。
秦南波连喝一杯咖啡的时间都不给她,章紫依感觉很扫兴。
“我去甲板吹吹风。”
章紫依悻悻地离去,独自去甲板感受那份孤独。
秦南波大步流星地赶往朴泰城的房间,他心里有事,必须要完成,不然吃不香睡不好。
咚咚咚
秦南波敲了三下门,他的敲门声很有节奏感,朴泰城听到这种节奏,知道神主来了,他忙去开门。
“这是什么味,也不散散。”
秦南波皱着眉头看朴泰城在忙活,他的工艺品已经成功。
“哦……”
朴泰城看了一眼秦南波,他欲言又止,空气中弥漫血腥的味道,他想散开,就能散开?他是能开窗户,还是能开门!
秦南波心里知道,自己也不能开窗户也不能开门,抱怨归抱怨,还得这样封闭着,难为朴泰城了。
福田赳夫的手好端端地长在他的身上,没有和胳膊脱离,但,他手上的肉被朴泰城削的干干净净,白森森的手骨头,纤纤细细,仿佛一掰就折。
朴泰城按照秦南波的指令去做,一丝不苟,他在羲和神殿是出名的,秦南波放心把任何任务交个他,他保准照搬不误,绝不走样。
朴泰城在福田赳夫的手指骨上雕刻花纹,他的做工精细,堪称能工巧匠,而且做事也是慢条斯理,不急不慌。
福田赳夫遇见了朴泰城,就是遇见了死敌,他的忍术都忍受不了这种折磨。
“你还是不说,好吧,做完这只手,再做另外一只手。”
秦南波发出命令,他的眼里冒出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