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波知道,他要是不叫妈,这场戏可就演砸了,为了能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他只得叫了声:“妈!你还好吧!”
“哎,我很好。”宋银芳脆生生地答应道,不住地打量着秦南波。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宋银芳也是这样。
“姑爷,你可真俊啊!也不知紫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找到你这么俊的姑爷!”
宋银芳可是乐得合不拢嘴的了。
“妈,看你把他夸的,他都快找不着北的了。”
邹紫若嗔怪道。
秦南波听得这话,很是郁闷。
我咋就找不着北的了呢?我骄傲了吗?没有啊,或者说是还没能表现出来呢?你邹紫若咋就看出来了?
“妈,你家好白菜给猪拱了!”
秦南波故意这样说道。
宋银芳可是没听明白,忙问道:“我家没种有大白菜啊?不怕猪拱的。”
秦南波与邹紫若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俩笑什么啊?说的可是大实话。你俩要是喜欢吃大白菜,等明儿,我去那些种有大白菜的人那里买。”
宋银芳这话,可是让邹紫若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妈,你就别说了好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下可是让宋银芳郁闷的了:“这是你们在说大白菜,怎么叫我别说了呢?”
邹紫若不想就这事说道,便向宋银芳介绍起大妹子来:“妈,她是我们这个寨子的,叫大妹子,我们在火车上遇到了,就一起回来了。”
宋银芳很是亲切地拉着大妹子的手,笑呵呵地说道:“这下雨天的,你就别回你家,在婶婶家住着,明天才回去。”
“要是不下雨了,我还是要回去,怕我妈妈挂念。”
“真是有孝心的娃!好好好,先到婶婶家,不下雨了,你才回去。”
宋银芳点头答应道。
邹紫若的家是吊角楼,楼前用篱笆围起了一个庭院,庭院里有菜地,有鸡鸭鹅的笼子。
走进屋子,宋银芳拿起一块新的毛巾,不住地替秦南波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你让他自己擦嘛?”
邹紫若抱怨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他是新姑爷,是我们家贵客,你应该把伞拿给姑爷打,你倒好,自己打上了,让姑爷淋雨。姑爷要是生病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银芳恨着邹紫若说道。
“妈,是他让我们打伞的,你怎么倒怪起我来了。好了,不跟你说那些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走累了,得休息了,我们睡哪里啊?”
“大妹子跟我睡我那屋,你跟姑爷睡你那屋。”
宋银芳说完,不再理邹紫若,而是对秦南波说道,“姑爷,你带有换洗的衣服吗?你这套淋湿了,换下来我跟你洗。”
“妈,我跟你和大妹子睡吧。”
邹紫若听得母亲这样安排,可是大吃了一惊。
她跟秦南波那可是什么都不是,只能说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怎么能睡一间屋一张床?这岂不是羊入虎口吗?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你跟我们挤油啊?我们这里可没那风俗,说是姑娘跟姑爷回来,不能同床的,你今晚无论如何都得跟姑爷睡。姑爷,你快去换衣服,这湿衣服穿久了会着凉的。”
秦南波答应了一声,提着行李箱,上楼换衣服去了。
等秦南波换了衣服下来,下面的三人却是在热饭菜的了。
秦南波想去帮忙,宋银芳却不要他帮忙,而是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说是她们很快就会把饭菜做好的。
秦南波见插不上手,也就照宋银芳所说,抽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看着灯光映照下的雨丝,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你可真悠闲啊!妈叫你不做事,你就不做事,真把自己当老爷了!”
邹紫若抱怨道,随后丢了一把菜在秦南波身边,“你总不至于连动动手,择择菜都不行吧?”
秦南波看着邹紫若那神色,心里很是好笑,他知道,这是她母亲要她跟他睡一间屋,她心里憋闷着,找不到出气的,便只能找他的了。
“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你就见不得姑爷休息一会儿?姑爷,你坐着就是,这此菜不用你弄。”
宋银芳说着,把那把菜捡起走了。
邹紫若见了,恨恨地盯着秦南波,秦南波却是冲她笑了笑,意思是,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是你母亲把菜拿走了的。
“妈,你这样娇惯着他,会把他宠坏的。”
邹紫若冲她母亲说道,还瞪了瞪脚。
“这算什么宠?人家姑爷不嫌我们这里条件差,山路不好走,大老远走到我们这里来,这可是太看得起我们山里人了,我不让他择菜,这是应该的。你啊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姑爷,得好好上心才是。”
宋银芳数落邹紫若道。
没多久,饭菜弄好了,四人围坐在屋子正中那张八仙桌吃饭。
宋银芳好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瓦罐,笑眯眯地对秦南波说道:“姑爷,这是我家的老窖,收藏好几年了,我是专门留给姑爷喝的,今天,就让姑爷尝尝这酒。”
“妈,你就别跟他倒酒了,他不喝酒的。”
秦南波一听,看着邹紫若。
这妞咋说话呢?我不喝酒,不喝酒瓶子。
“姑爷,你可习得好啊。在我们这里,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喝酒的,而且那酒量至少都是一斤以上。我这酒度数低,姑爷可以少喝一些,不会醉倒你的。”
宋银芳说完,给秦南波倒了一小碗酒。
秦南波闻着这酒香味,猛地抽动了几下鼻子,心里感叹道:这酒可真香啊!
“来来来,都倒上,驱驱寒。”秦南波接过酒罐,先给宋银芳倒上,然后给邹紫若与大妹子倒上。
秦南波举起酒碗,说道:“妈,我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谢谢姑爷!”
宋银芳笑得合不拢嘴的了。
在喝了一会酒后,邹紫若向她母亲问道:“妈,覃光堂一直没回来吗?”
宋银芳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啊,不知死哪去了。我打听过,好像是在外面欠了水钱,因为还不起,不知那些人砍断他手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