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只是月经不调，经期紊乱或者来经之后不走，直到后来身体开始发出恶臭，那是一种难闻的味道，这种奇怪的味道平常不会出现，只有在男女交和的时候才会突然出现……”
沈凌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然不好意思地把脑袋给转了过去，原来这就是一直藏在她心里的小九九，话说一个正常的女人得个妇科病倒是没什么，可像沈总这么要排面的女人，问题可就不一般咯。
“只有跟男人交和的时候才会发出恶臭？”
李言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像沈凌月这种有特殊身体征象的病人，他也是头一次听说。
初步推断，沈凌月的身体应该是缺少某种特殊的物质，在行男女之事的时候，身体因为兴奋分泌出体液很正常，可分泌出恶臭的液体…这个毛病可想而知。
“李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凌月小心地将脑袋转过来，她的态度瞬间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方才自称老娘的暴躁小女人彻底不见，立刻转化成为了一个娇嫩的小女人形象。
“依据我多年来的临床经验看，沈总身上的妇科病可不像如同的妇科病，如果真的只在行房之时复发，那就容易治疗地多，可如果不是那样，你身上的病恐怕连神仙也难得解开！”
李言并不是为了吓唬沈凌月，这个女人身上的病症，已经不是一般医学能够解决的。
最令李言迷惑地就是沈凌月患病之后所产生的表象，跟正常人几乎没有二样的身体特征，能够轻易躲开四诊。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的病治不好了？”
“唔！”
沈凌月先生嘀咕了两句，她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垂头丧气的话，自己身体病症的严重性，想必她心里也是清楚个三两分的，不然怎么会想到用了琉璃瓶救命的办法。
正当李言把头转过来的时候，他用眼睛的余光分明可以看到，沈凌月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那是绝望的眼泪。
一个年轻漂亮的美丽女孩，竟然被区区妇科病给打败了，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沈总，你不要过分担心，如果依据你所说的，只要不跟男人交和就不会加剧病情，身体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性命现在至少能够保住……其他的，只是慢慢想办法了。”
能够让一个四重阶的锦衣高手，都觉得犯难头痛的病症，指定有它的厉害之处了，这世上奇怪的病症数不胜数，可终究逃不掉它们变化的几种规律。
怪病跟杂症也都是在原有病症的基础上变化而来，只要掌握了一些基础病症，其余的变化也都要简单的多。
“李先生，我已经没有过去那么难过，早在六个月前我就已经在全国各地找寻名医，甚至还通过流云公司在海外的分属机构，找到了欧洲的妇科专家，在国外做了手术……”
按照沈凌月的说法，她是在病发的第一时间寻求的治疗手段，其间并没有耽搁任何宝贵的治疗时间，就算是癌症患者如果能够及时治疗，生存的几率一样很高。
对于一个普通的妇科病就更加不用说了，李言此前在中医院的独立门诊里面，干过六个月的特聘专家，当时可是以男科跟妇科起家的。
自己什么严重的症状没有见过，别说是发出恶臭了，就算是器官腐败溃烂，还不是一样能够力挽狂澜给她们治好。
“你说你做过手术，是发现体内已经有肿瘤的存在了吗？”
李言赶紧追问了一句，沈凌月此刻说出的任何线索，都会给治疗上面增加一希望。
“当时做检查的时候，也是在欧洲，因为公司的海外分属机构能够给予帮助，所以我自己只是跟徐总提到了这个事儿。”
沈凌月耐心地跟李言解释自己身体的微妙变化，可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那女人体内肿瘤生长的速度也太过于快速了，普通肿瘤的形成若不是身体出现极度虚弱衰退的征象时，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也就是说，是徐总拖关系在海外给你找的医生？”
“是这样的，徐总知道我得病以后也十分担心，毕竟流云公司的大小事务都需要我亲自操办！”
李言仔细听着沈凌月提供的每一个线索，可越听他便越是觉得这件事情蹊跷，作为一个医道四重阶的锦衣高手，在医学这方面，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
“难道是徐茂才搞得鬼？不应该啊……”
从方才仔细的诊断上来看，李言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那女人身上的病应该不是肿瘤造成的，而且只会在跟男人交和的时候发病，难道是种巧合不成？
“徐总也是个大好人，自己的得力助手生病了，当然要费大力气治病了，不然这偌大的流云医药器械公司，岂不是要失去一员大将？！”
李言心里实际上是反感徐总才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可为了弄清沈凌月身上的特殊病症，他也不得不多花些心思。
沈凌月觉着小嘴巴低沉着说了一句：
“流云医药公司虽然是华夏国的大公司，可说到底只是个生产医疗器械的，至于看病这一行，压根就没有门路可言，就算是徐总也没办法。”
说着沈凌月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她回忆起六个月前从瑞中出发前往欧洲时，徐总虽然没有全程陪同，但是早已联系好了当地的医生。
“欧洲的医疗技术虽然先进，但是对于一些急症难症他们也是束手无策的，或许国医能够挽留你的生命。”
李言淡淡地回了一句，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崇尚西方先进医学的思想，中华医药发展到如今，已然有数千年的时间，体系早已完备，这世上出现的各类疾病在古籍上面也都走了记载。
“我知道国医有很强大的疗效，可想要在华夏国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医术高手实在太难，而且又是徐总给介绍的人，怎么好意思拒绝……”
“不过…”
沈凌月欲言又止，她像是突然回想起了当初的某个特殊细节，应该是在自己前往欧洲做手术的时候。
“不过什么？”李言赶紧追问了一句。
沈凌月神情严肃，她直立着身子说着：
“不过当初徐总为我介绍的那个医生，并不是当地大医院的医生，而是一个普通的私人诊所，那地方很小，或许那就是西方人就医的方式吧！”
听这语气，更像是沈凌月有意在安慰自己，不过换位思考一下可以知道，作为一个急诊病人被人安排到海外的私人诊所，想起来还是细思极恐的。
“什么？这么大的病，竟然就在个私人诊所就给你做了？沈总你的心也是挺大啊，后来呢，效果不一般吧？！”
李言当然不是用嘲讽的语气，他现在已经不想拿沈凌月的痛苦来当作自己饭后茶语的玩笑话，不过徐茂才的处置方式就很是不妥当了，自己身边的红人，流云医药器械公司的一姐。
听到这样的结局，李言自己都觉得汗颜，他不免为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感到惋惜，因为她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徐茂才的棋子。
“我当时也觉得不好，可是既然徐总已经发话了，作为手下人怎么能随便推辞，再说了人力也是为了我的身体考虑，所以就没想到其他的！”
说着沈凌月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她听李言说私人诊所的黑暗事情时，心里面不觉间已经发怵，早知道一个柔弱小女人的内心是多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