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第二天一大早，惠子就蹦了起来，他上来便找李言。
“师傅，你给我起来！”
“立刻！马上！”
李言昨晚上搂着于凌慧睡了一睁整晚，手里还拿着那条粉嫩的小内，一时间让惠子给怒了。
“吵吵什么呢？一大清早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切都是那样朦胧未知，李言整晚一看，天色才只是微明而已，估计也就个六点钟的样子。
“你手里拿着什么？”
李言把头往下一瞥，他手里还拽着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于凌慧的粉色小内，吓得他赶紧把小内往地上一扔。
于凌慧也被惠子震天聋的声音给吵醒了，昨晚的温柔还记忆犹新，早上起来却感觉裙下空空。
“风吹屁屁凉！”
纯色的短裙之下没穿小内，于凌慧意识到的时候，她整张脸都变得红涨了很多。
她一个激灵赶紧将地上的那条粉色小内给捡起来，用手挡住短裙，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额……”
“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惠子把脸一横，看来是又吃醋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不出点事儿吗？猫吃鱼，狗吃屎，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说姑奶奶，昨晚上我什么也没做！”
“你也知道，我那玩意已经硬不起来了，昨晚上发现于小姐身上还有点大头瘟病没有根除，我就又给她做了一次香艳针灸！”
他直立起来身体，然后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撑了个懒腰，打一个打哈欠，给面前的小娘们耐心解释着。
“哎！总是误解我的好意，你说你啊！”
说完李言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小步子往边上走，就算于凌慧不来叫自己起床，他心里也有着一杆子秤呢！
“昨晚喝下汤药的那群病人们，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说话之间，李言便带着惠子进了那道深悠的长廊之中。
“滴！”
还是熟悉的水滴声，可李言却觉得很不一样，他猛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经过昨晚上的焚烧处理，尸腐的味道已经消失不见。
“矿区的大头瘟病，看来已经减退了很多啊。”
“师傅何以见得？”
李言把鼻子竖起来用力一吸，空气中那股子新鲜的味道，是多么清新和谐，作为一个四重姐的锦衣高手，自然对于病毒的觉察力是很强的。
“你用力闻，这空气中的病毒，已经相较之昨天，少了许多！”
惠子有些惊愕，有点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病毒那玩意用眼睛压根就看不见，还谈什么闻的到，这不明摆着是扯犊子吗？
“师傅，你认真的吗？”
“咋了，不信啊！待会你进去看看那病人就知道了。”
李言说着走进了长廊里，那里依旧躺着三十来号人，他们或躺或倚。
可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那脸上的红涨已经完全褪去，而且身热的症状也一同消失不见。
“师傅，蛤蟆脸不见了！”
只听见惠子大叫了一声，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这都是李言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方才就告诉过你了，不用看！用鼻子就能感知到温病的强弱！”
李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他很像是要拍着胸脯给惠子装波逼。
大佬就是大佬！普通人用眼睛才能感知的事物，他只需要用鼻子就能知道！
“师傅，你属狗子的吧？”
“你怎么知道？！”
“怪不得鼻子那么好使！”
那女人像是做了个恶作剧得逞一样，兴奋地狂笑不止，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李言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当场晕过去，这都是些什么逻辑，作为古医道的修炼者，望闻问切是最基本的临床能力，怎么能当作段子来说笑呢？
“看起来是用鼻子闻，实际上是用心去感受体会……”
“师傅，等等！你老人家还是别念经了！”
都没等李言讲述着其中的精深道理，惠子便做出来一副无奈的表情。
“言氏败毒散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医道进阶的第一阶段是完成了！”
言氏败毒散最大的特点便是消热，大头瘟病会使患者身体极度滚烫，身热不愈，便会死亡。
“师傅，你的医道已经完成突破，想必再回到瑞中的话，医术比之前更为厉害了吧！”
惠子看着李言，像是看着一个自己崇拜的神秘巨星。
“医术的手段的确得到了很大提升，至于医术本身嘛……还需要继续努力。”
听李言说话这语气，还是相当保守的。
他本着谦虚的原则，才不愿意显露出太多本事。
华夏国古医道总共分为四个派别，分别是南巫、北药、东针、西艾，随着时间的变迁，其分属的四大门派也相继崩离。
“如今云起医馆、岐黄学院、四大药方三足鼎立，几乎占据了整个华夏国的古医市场，他们无一不是沿习古业，才发展至今没有损毁！”
之所以能够对古医派别如此了解，正是因为对古医道的痴迷。
就连无极观如此高深隐秘的世外门派，都难以与古医道四派中的任意一派相比较。
“先生所说的三派，我都有所耳闻，四大药房根基身后，占据帝都的优势位置，云起医道有东瀛国作为支撑，其势力已经占据了整个瑞中！”
惠子在红叶混迹了三年时间，对于整个瑞中的医药势力分布，不说十分了得，也有个七八分了。
“岐黄一派虽然不与其他两派相争，可依托上古留下来家产跟门风，都足够吃个几百年了，看似不厉害，实际上是在低调中炫耀！”
李言邪魅一笑，平日里惠子都乖巧地厉害，对于自己的命令也都是言听计从，看不出来她对古医道的分析如此精妙。
“你个徒弟，知道的比我这个师傅还多，三足鼎立的局面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形成，一时间很难动摇！”
说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挂着些许失落和无奈。
追寻古医道是李言一生的使命，从五年前下山他就早就决定过，终身追求古医道。
“先生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惠子脸上泛起来红光，她咬着嘴唇对着李言卖了个萌。
“哟呵！这小嘴唇给咬的，都快咬出来血了……”
惠子性格乖巧，很少做出意外的举止，李言寻思着咬嘴唇这一招，还不知道跟哪个浪女学习的。
“哼！”
“那个骚娘们会的，我也会！”
惠子一语中的，这才给李言做了个提醒，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的骚娘们，分明就是在于凌慧嘛。
看破不说破，李言只是淡淡一笑，于凌慧长得的确漂亮美妙，要不是这几天阳痿病缠身，不得把那娘们往死里弄！
“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惹我家惠子生这么大的气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指桑骂槐终究是不对啊！”
“我在红叶集团时，曾受过武老板的嘱托，专门调查过瑞中医药势力的占比，三足鼎立的确不假，可四派还差一派……”
惠子的话说到了点子上，那也正是李言一直以来考虑的事儿，四派是从上古一直延袭下来，不出特殊情况，不应该丢失损毁才对。
“四派中的最后一派……”
“最后一派名曰济世堂，在明代广武年间建立起来，创立者乃东宫典药局的先祖，无后人传承，便消散在了时光里。”
难得一向臭屁的李言，能有如此诗意的时刻，他眼神里闪烁着灵动，仿佛他嘴中所说的济世堂一派，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