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慧，你总算醒了。”
于凌慧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她的意识还停留在昨夜，感染大头瘟病的感觉十分痛苦，可黎明升起以后，庆幸还能活过来。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对，你已经死了，你的身体刚才被某人蹂躏着，已经不成样子。”
还没等李言开口说话，惠子便抢在前面首先问候了于凌慧，她眼神里充满敌意。
“哎呀……”
“是谁喝醋了，我怎么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醋味。”
李言终于开口，昨晚上给于凌慧做香艳针灸，他几乎用尽了体能，一个瞌睡直接干到天亮。
一大早上的就听到两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咋咋，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李大夫，你醒了！”
于凌慧先入为主，她直接上来给了李言一个唯美的眼神，猛地直立起来身体，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们这么吵我……难不成是想叫我起床？”
“北山矿区还远着呢！你们着急也没用，不管怎么的，今天能够带你们进去！”
李言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然后躺在树林继续睡大觉。
他从于小姐的谈吐跟言语之中，能够准确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子，已经好了七八分，虽说还不到十分那么完美。
可只要日后用相应的汤药加以调理，想要恢复到完美阶段，对于李言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原来你真的会医术。”
“昨晚上我就像是做梦一样，可舒服了！”
于凌慧小声说着，她脸上的表情相比之刚进山那会儿，已经完全改变。
她脸上惊愕跟崇拜的表情，似乎在说，自己马上就要变成李言的小迷妹了。
“能不舒服吗？孤男寡女在一起，趁着夜色做暧昧羞耻之事儿，自然是愉快。”
“什么羞耻之事儿？昨晚上李大夫只是给我做针灸治病。”
惠子昨晚上听眼前这个浪女人的呻吟声，都已经异常烦恼了，今天还得听这女人巧言善辩。
“没有！”
“就有！”
空气中弥漫着醋坛子破裂的味道，两个女人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服软。
“贱女人，体下肮脏的玩意儿。”
惠子急眼了，嘴里一直小声嘀咕着些什么，于凌慧就在她面前。
“你……你侮辱我！”
“啪！”
于凌慧发了飚，她刚想一个大嘴巴子打在惠子的脸上，李言猛然起身，将她的手掌给接住了。
俗话说一山不得容二虎，这女人要是做了主，将来岂不是要闹出来笑话，李言必须夺回主动权！
“哟呵！”
“我说两位姑奶奶，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啊，你看看你们，一大早就吵吵，我这头也疼，脚也酸，说起话来都觉得气喘吁吁的。”
李言故意摆出一副臭屁模样，他把小脸往那里一横，轻轻地拉着于凌慧那支想打人的小手。
“那是你肾虚！”
空气中突然飞出来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打在李言的胸口上。
唠嗑归唠嗑，别总掏心窝。
惠子自以为是吃了亏，李言自然要偏袒她一些，他嘴巴一撅，对着那女人不停说暧昧情话。
“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出了北山，咱们回桂林路，这个女人留不住！”
李言故意贴近惠子的耳朵，对着她小声耳语了几句。
见两个女人脾气稍微舒缓了些许，阳光从头顶照射而下，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你的香艳针灸之术，的确可以治愈大头瘟病，北山的人有救了！”
“可是…！”
看惠子那股子高兴劲，李言实在不忍心打搅了她，那脸上泛起来的点点红光，清纯而且迷人。
“师傅用一次香艳针灸术，需要耗费多少元阳你也不是不知道，用在美女身上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要是用在男人身上的话……”
李言不想继续说下去，两个男人脱干净衣服，面对面对调qing的这种画面，简直太违和，令人作呕。
“可是师傅，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了一个于凌慧，还有千千万万北山居民等待着你的救赎呢！”
惠子说着，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幼年跟随靖远道长在无极道观修炼之时，师傅就曾嘱咐过他，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如今北门山爆发大头瘟，李言百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感染区。
“你说的在理，昨晚使用完香艳针灸术后，我猛然想到了先祖留下来的药方，而且这一记药方，在《绝世神草》中也有相应的记载。”
相传动垣先生将药方留给后人，却没有留下任何提示。
如今恰巧遇到病毒变异，过去的药方被现代医家通通摒弃，他们另辟蹊径全力研制疫苗。
“师傅你不是早就说过，东垣先生的药方无法对抗新型病毒吗？为什么又要提到它。”
说话之间，一行三人已经走在了路上，这次换了个新阵型，为了安全，李言走在最后面，于凌慧跟山本惠子则走在前面。
“嘭！”
此时正直长夏季节，天气闷热没得说，北门山区还不时天色突变，暴雨骤降。
这不正在说话之时，天空中闪动着几道紫色霹雳，在天地间炸开。
“这天可是真怪，空打雷不下雨，也是有点意思！”
“吱！”
李言猛然灵机一动，他想起来东垣先生的普济消毒饮，里面有一味药物升麻，情况很特殊。
话说先祖当年所在的丰都，也为山区丘陵地带，竹林资源丰厚无比，当地人建房搭篱全都要用竹子作为材料。
而升麻这一药物正凭借竹林为依托，慢慢成长起来。
“北门山区与当年的丰都有着异曲同工的地缘优势，最大的不同，却在于北门山盛产的是土茯苓，用药在于君臣佐使关系清晰，方能将药性发挥到最大！”
惠子在一旁仔细听着，毕竟香艳针灸的局限性太大，仅凭昨晚的一次使用，都让李言损失了大量真阳之气。
更何况双修导致的阳痿病，也一直困扰着这个身负重担的男人。
“师傅的意思是，要改方？”
“正是！”
“如何改方，”
“将普济消毒饮中的升麻改替换成土茯苓！”
李言一语中的，这个想法也是惠子方才想说的，如果改方真的能够成功，便会拯救无数无辜苍生于水火。
“师傅，改方之后，名字也应该被改掉才对吧，普济消毒饮……”
“改方即为新方，我将新方赐名为言氏败毒散！”
言氏败毒散！
惠子看着李言露出惊愕地神情，实际上从上次见到香艳针灸的神奇效果之后，她对古医道更为痴迷了。
“如果我的败毒散能够治好大头瘟病，古医道的第一阶段也就完成了！”
说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嘴里小声嘀咕些什么，从那嘴型上来看，像是在祈祷。
“师傅的医术修为那么高，为什么才到第一阶段？”
“古医道总共有三阶，一阶是针灸，二阶便是汤药，三阶是长生术！”
新型汤药的出现，对于李言来说意味着，医道进阶的第一阶段彻底完成。
过去的李言，一直拘泥在针灸术上面，很少着重使用汤药，可这一次他却将针灸术作为辅助手段，为的就是让败毒散发挥作用。
“快看！前面就是矿区！”
于凌慧激动地大步冲到前面，眼前开阔的数十倾土地，正是北门山矿区，从外面看起来，它如同沉睡了一般。
“嗖！”
一行人还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此地，矿区没有李言想象中地那么破旧，只不过它越是沉寂，便越是让人感到异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