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天？”
这是个生疏的名字，李言从未在无风老头子口中听说过任何关于他身世的线索，也许是他有意隐瞒，不愿意告诉自己罢了，
原来，秦无天是是无风老头子的第四个儿子，也是他最小的一个儿子，无风老头娶第四任妻子时，他已经年近九十岁，还和娇妻生下了一个秦无天。
“你是师傅的儿子，失敬失敬！”
李言做出来一个恭敬的手势，他小子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仔细看过去，从眼睛到嘴角，还真和无风老头子有几分相似之处，
“哈哈…我老爸三十年前在瑞中失踪，起初我以为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得了痴呆症要不到家了，没想到中午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这不今天我派人去了一趟瑞中。”
秦无天说的嘻嘻哈哈，他笑容里夹杂着重逢的喜悦，看得出啦他还挂念着自己的父亲。
“谢谢司令官出手，不然今天我就在瑞中丢性命了。”李言悬在心头的巨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方才稀里糊涂自己就被一群军队的人给包围了，的确很让人不解啊。
“你跟我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秦无天说着给李言打出来一个闭嘴的手势，当兵的人果然很讲情意，他二话不说就先客人敬了杯酒水。
“来，哥两个走一个！”
说着起身拿起来一大瓶啤酒，一个秃噜下去，没一会儿就给喝没了，秦无天是个爽快人，只是当他从座位上起身之后，李言便觉得不对劲了，他一瘸一拐的，很明显是个残废人！
什么？秦无天司令官竟然是个瘸子，方才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健硕的外表上了。全然没有看到他的腿是废掉的。
“司令官，你的腿……”李言欲言又止，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条废掉的左腿吸引过去了，乐观的他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哦，你说这个啊。早些年在打东瀛人那场战争中中弹，因为长时间没得到治疗，骨头坏死了。”司令官说得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只是保持微笑，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话说司令官的老老爹可是无风老头，那家伙的医术可不得了，他怎么不把自己儿子的腿伤给治好，还果断退隐，跟家人断绝联系，
“司令，据我所知师傅他老人家的医术很厉害，他怎么不把你的腿伤治好，而选择退隐。”李言觉得挺奇怪，无风老头向来做事古里古怪，压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司令官猛然长叹了一声，他心里似乎有很多要说得话，却又说不出口，看他无奈的表情，李言就没好继续问下去。
“父亲他老人家娶了四任妻子，我是他的小儿子，等到我出生那会，他已经九十岁高龄，小时候他教过我不少武术，可是关于医术却只字未提，至今也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要狠心抛弃我们母子二人，可能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无风老头子练成了长生术之后，活的长也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儿，可能是他没办法面对亲人离去的伤痛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无奈，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作为秦无风的小儿子，从小就学习最上层的武技，较之常人要能打的多，在军区立功升职也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了。
“司令官，人是我杀的，你按照程序来处理就行。”
李言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心里猛然显露出很大的落差。
“你说这个啊，那家伙我们调查过了，有前科，而且这次绑家杀人，来我这里也是判个死罪，至于你嘛，顶多算是防卫过当。”
司令官这么说话，分明是在偏袒李言，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也不应该先交给司法机关来处理，最后才能顶罪立项。
“这么说的话，司令官是判我无罪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眼前这小子是华东军区的司令官，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吧，司法程序都不走一遍。
“当然，我说你无罪你就是无罪的！这华东，还是我说了算！”听司令官说话那语气，嫣然有一副称霸天下的架势，他是不是在瑞中蜗居久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无天，无天！无法无天！
李言猛然间联想到这些事情，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无法无天，整个瑞中甚至整个华东，都是司令官说了算。
“我李言向来不欠别人人情，司令官替我解围，我也该表示一下才行。”李言客气地回了一句，他心里早就想好了该赠送给秦无天一个什么特殊礼物。
“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既然是父亲的大弟子，也就是我秦家的人，帮你依然是理所应当。”爽快的秦无天简直让李言受宠若惊，这更加坚定了自己替司令官治好残腿的打算。
“不！你今天替我出手，给足了我面子，今后在瑞中也更好立足，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天我就给你还了！”
李言说着将视线转移到秦无天的残腿上，他一个激灵起身，又干了一瓶大啤酒，随后走到司令官的跟前，小声说道：“我给你把腿治好，算是还你这个人情，怎么样？”
司令官笑笑不说话，他拍了拍自己废掉的左腿，小有趣地说了句：“全国的医院我都看过了，军区将我送到美国HJI做康复治疗，他们说神经断了，接不上，这辈子只能做个蹶子，起初我还是不认命的，最后还不是妥协了，年轻人务实一点好！”
“司令官这就是不信我了呗，枉我有一身本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赏识。”
李言叹了口气，秦无天跟他的老爹一个德行，固执地像头老牛吃，说什么也拗不过来。
“当真？”
“当真！”
秦无天看了看李言，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腿，江湖医生自己倒是见过不少，可要真是能够把病治好的，实际上没有几个，大多是骗子而已，如今秦家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都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大不了花几个臭钱对付对付得了。
“行，你要真能把我的腿治好了，你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不！三个愿望，钱、权利、美女，你想要什么都行！”
秦无天说的信誓旦旦，反正已经有的是钱，能不能治好还是一马子事儿呢！到时候治不好，就弄个飞机把李言送回瑞中去。
李言笑笑，从秦无天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很庸俗，自己想要的当然不是这些东西，他要借助司令官，跟军队里的人拉上关系，到时候回了瑞中岂不是如鱼得水，想起来就是美滋滋的事情。
“看来司令官还是不了解我，我想要的东西，你恐怕给不了……算了废话不多说，我先看看的你左腿吧。”
说话之间，李言将秦无天左腿抬起来放到了桌面上，他小心打量着这家伙的四肢跟躯体。
肌肉严重萎缩，肌腱断裂，软组织坏死，胫骨坏死，最关键是腓神经断裂，不可能有重新生长愈合的可能了。
“司令官，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换腿了。”
李言淡淡地说了一句，秦无天可是有点基本的医学知识的，他听说过器官移植，可现在是神经上的毛病，就算是换腿，腓神经也接不上去，到时候还不是个摆设。
“小兄弟，你可别开玩笑了，我上哪找个腿子给自己装上，再说了你还能给我把神经接上不成？”
秦无天心里小声嘀咕着，他见过吹牛皮的可没见过像李言这么能吹的，那种手术是现代医学上一直没有突破的难题，一个区区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