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方才李沉已然离开,这在暗处守着的侍卫此刻也已然离开,轩辕澈也便只能看着三人离开,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
皇宫内,沈念婳已然有些坐不住脚,左右在宫内踱步,瞧的环儿都有些不适了。
“慕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小姐病情有变?”若非如此,还有何事能让沈念婳这般心神不安。
闻言,沈念婳当即便停住了脚步,开口道:“此事与郡主无关,环儿尽可放心。”如今梵音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只要黎昕能及时回京,她的性命自是没有大。
“如此便好,那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环儿不由有些奇怪道。她还未曾见过沈念婳这般焦急的模样。
环儿只是好奇的问着,可沈念婳自是不能将东照国的实际情况和她来说。虽说大家都是友好之邦,但很多事情都是建立在彼此的利益之上。若是一方的力量有所削弱,双方的关系便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因此,沈念婳只是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道:“不必。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只要安心照顾好你家郡主就好。”
顿了顿,在欢儿有些关切的眼神中,沈念婳接着说道:“不过这些日子,郡主的衣食住行都要仔细辨别,切不可假以他人之手。”
虽说梵音如今和宫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一丝利益关系的联结,可如今梵音毕竟是她出手医治的。沈念婳还是担心有人会在梵音的身上做手脚。
一国郡主,如果因为她的医治而死亡了,说出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见此,环儿一愣:“慕王妃,您的意思是?”难道有人会害她家郡主么?
对于环儿的疑惑,沈念婳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只摇头道:“万事小心总归是没错的。”
“是。”环儿见沈念婳不肯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点点头表示这件事情记在心上了,也保证了会小心对待梵音郡主的饮食用水。
沈念婳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可心底还是惦记着那解药,不由问道:“不过黎昕快回来了吗?若是他回来的晚了,郡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这……目前我还未收到消息。”环儿犹豫了一下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忧愁。自打黎昕离开之后,倒是一直没什么消息传过来,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沈念婳也没有继续追问,只默默的叹了口气,道:“希望一切顺利。”
环儿也一同叹了口气,默默站在一边。
一时间,两人倒是默契的安静了下来,各自在思量着事情。
……
次日清晨,阳光才刚刚洒了下来,吴军便醒了过来。
他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晃了晃,脑海里却忽然冒出了昨夜李沉说的那些话来,顿时面色一沉,无比严肃的回忆着昨晚的对话。
李沉的意思是……吴军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要造反?”
想到这里,吴军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白。这李丞相还真的是胆大,竟然想要谋逆?
难道当一个丞相还不够?
就在吴军还在思考的时候,就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谁?”吴军一惊之下警惕的问道。
门外的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吴军会这么惊讶,不由连忙说道:“老爷,门外有客,是轩辕家的人,您见还是不见?”
说实在的,他们家还没这么早来过客人,尤其还是轩辕家的人。他们一向是和丞相走得近的,可自家老爷从不拉帮结派,也很少在家中会见朝中大臣。
可现在是怎么了?
眼见问题抛了下去,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答,门外的管家又问了一遍。这时,吴军才揉了揉眉头,道:“请他去客厅。”
“是。”管家答应了一声,声音里却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家老爷竟然会答应见客。这要是搁在以前,哪里会去见?
要不是门外的那位轩辕澈说的信誓旦旦,说他家老爷一定会见,他根本就连问都懒得进来问一声。
不过老爷的吩咐他们也只能遵从。于是管家立即转身,请了轩辕澈进来,让他在会客厅里等着,顺带还上了茶点。
轩辕澈自是有些高兴。他今日既然能进这吴家的门,自然意味着事情可能会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下去。他们的合作,很有希望。
想着,轩辕澈就比较放松的吃吃喝喝起来,静静等待着。只是等了好一会儿,吴军都没有出声,他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们家老爷呢?”轩辕澈将管家招手招了过来。
“这……老爷还在沐浴更衣。”管家犹豫了一些说道,可天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心虚。他们家老爷从来都不注重这些,今日扯这些谎来也不过是想让眼前的人多等一等罢了。
闻言,轩辕澈只好不耐烦的摆摆手,让管家继续去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毕竟他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让吴军不要沐浴更衣么?
轩辕澈只好压下自己的焦躁,一杯接一杯的用着茶水。这一等啊,就直接等到了正午时分,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气呼呼道:“你们家老爷呢!去哪儿沐浴更衣了要这么久!”
轩辕澈气的不行,拍的身边的桌子都晃了几晃。
管家没有回应他的问话,倒是吴军姗姗来迟,只不过那一身的打扮丝毫看不出来任何沐浴更衣过的痕迹。
尤其是那一身的酒气,还十分鲜明。
轩辕澈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吴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在这里做半天,难道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吗?
吴军扫了一眼气恼不已的轩辕澈,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刚起来打算洗漱,结果因为这酒还没完全清醒,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我家管家也不忍心喊醒我,就让我直接睡到了现在。”说着,吴军还爽朗的笑了两声。
轩辕澈虽然心中不满,可毕竟有求于人,也只好将这口气给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