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脾气自然也是跟他的本事成正比,若是惹得他一个不高兴,取了你的性命,也不过是顷刻之间罢了。以他的功夫,李斯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这一点,想必他心中也是有数。
“王爷,谋事在人,属下既愿意为王爷分忧。自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至于这成不成,便只能看天意。”他既开了这口,自没有反悔的道理。
这会,也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李斯,本相保证若是此事能成,这开国元首一职便交于你担任。可莫要让本相失望……”闻言,李沉当即便开口承诺道。若是李斯当真能为自己解决这一大难题,便是首当其冲的开国功臣,这一职位也是非他莫属。
只是,此事倒也不必急在一时,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两人在书房内商量了整整两个时辰,李斯才离开。现如今这朝堂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谨慎些。虽说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做好十足的准备,方能保证万无一失。
这丞相府外,梵音与黎昕二人的轿子刚刚经过,便被外头的热闹声响给吸引了去。
“停下……”梵音这刚一下轿子,便看见了两人正在那李丞相府前哭哭啼啼,口中念念有词。
“狗官,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一妇人声泪俱下。
另外一老者在旁边拉扯着她劝诫着“老婆子,快走吧,待会那狗官出来了,你也活不得!”说话间,那老者语气之中尽是无奈……
“妹妹,小心些!”梵音正想上前询问,便被黎昕阻拦了下来。
这会,他已然走到两人面前:“出了什么事?”这可是李丞相的府邸,这二人竟敢在此处喧闹,莫不是不要命了?
正想着,那李府前守门的侍卫当即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冷喝道:“敢在相爷府门前闹事,不要命了?还不速速离开!”其中一人先出言告道……
那老妇人似完全没听见一般,只继续道:“狗官,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声泪俱下,此时已然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百姓。
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另外一人那刀剑已然毫不留情地朝那老妇人身上砍去,嘴里还嚷嚷着:“你这奸贼,竟敢意图谋害相爷,找死!”
眼看那刀剑就要砍到那老妇人的身上,忽地被一冷剑挡住了去路,那侍卫手上一震,那刀剑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时,黎昕才收回了自己的剑,开口道:“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何必下此毒手?”
更何况,这老妇一口一个狗官,这其中定有内情。看着两人的意思,并没有让她辩解的打算,如此看来,定有猫腻。
现下,这围观的百姓已然堵满了相爷府。
不少人对那夫人评头论足,其中不乏有认识她的,当即便开口道:“那大娘的孩子被抓了去,听闻就是李相爷派人做的,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要被抓去送死。”自然,这其中内情她便不得而知。此话一出,这底下自是议论纷纷的,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难辨真假。
“出什么事了?”李沉早已听到外边的喧闹之声,只是没想到这门前竟围了这么多人,当下便怒道。堂堂相爷府前,岂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这些人莫不是都不想活了?
见状,那两个侍卫当即便开口呵斥道:“刁民竟敢在相爷府前放肆,还不速速离开!”只是,越是如此,这好事之人,越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李沉自也注意到了黎昕与梵音二人。
这两人从西凉国远道而来,西凉国国土丰厚,这每年的进贡都让他瞠目结舌,若是能与这两人交好,对成大事必有帮助。
李沉当即便换了一副脸色,朝两人开口道:“黎小侯爷,今日怎的有这闲情逸致与郡主在京城中游玩?”
此时,他已全然将那老妇人抛之脑后。
自然,此人他也是认得,不就是那穷小子的母亲。当初瞧上了他们家的女儿,抵死不从,不过是要她尝尝教训罢了,没想到今日竟还有这胆子闹上门来,若非看在两人的份上。今日便可给这二人一个教训,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罢了,这二人现下对他至关重要。
黎昕走到那老妇身边,开口询问道:“你有何冤情,尽管开口便是。若是有理,我必定替你讨回公道。”他虽只是西凉国的使臣,但,如今陛下对他们兄妹二人也还算客气,若是他开口,想必陛下定不会置之不理。
闻言,那老妇人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没想到今日竟遇上贵人了。
闻言,那搀扶她的老者脸色也不免有些激动,道:“你,你当真能为我们二人主持公道?”
今日他本也没打算来,这李沉可是当今的丞相,他们不过区区蝼蚁,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罢了。所谓民不与官斗,到头来指不定赔上了性命,也讨不得什么好的,这可是赔本买卖。
只是,他们夫妻二人一双儿女都死在了李沉手上,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黎昕当即点了点头,朝两位老人道:“若你们当真有冤情,本侯自不会坐视不理,李丞相,你说是吧?”说话间,黎昕当即便把话锋转向了李沉。
如此看来,这其中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侯爷说的是,你们二人有何事尽管开口便是。本相又有何惧?”自然,当初行事之时,他可不曾留下半点把柄,这二人如今除了一张嘴以外,还能拿出什么证据不成?
闻言,那老妇脸色激动道:“狗官,你莫要嚣张,大人,这,这是我女儿留下的遗书。您看看,若非这狗官,我女儿岂能这么早便离开人世。”自然,当初女儿自尽之时,腹中已有他的骨肉,也正是如此,才觉无颜苟活于世罢了。
见状,黎昕当即便接过了那老妇手中的书信,这白纸上还留存几滴血迹,字迹倒是清秀,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