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此番若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属下定不负陛下期望,好好守护着边疆之地,让那敌寇百年之内,再无攻陷之机!”这艰苦什么的,他本就是行军打仗之人,自是不甚在乎,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这点苦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小事罢了……
冷锦歌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此事我便交于你,这边境之处条件艰苦,辛苦你了。”东照国能有他这般忠心耿耿之士,何愁将来不能一统天下,只是,如今她还需尽快回京才是。
这边境一事虽已解决,但听闻今日天灾甚重,这江南一带旱灾,东北一带旱涝,这朝中国库空虚,囊中不免有些羞涩。
只是,冷锦歌心下了然,若非朝中还留有蛀虫,这满满当当的国库又怎会亏败的这般迅速,这些人若不能及时拔除,日后留着也是祸患。
“冷将军,若有任何用得上末将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便是,末将必定万死不辞!”现下朝中是何情况,李虎自是清楚,想来冷将军是在担心地方的百姓,现下他只恨不通分身之术。
冷锦歌摇了摇头,随即便摆手道:“你且退下吧,好好休息,两个时辰后通知士兵们启程。”若非这连日的征战,冷锦歌是连这一会的时间都不愿意停歇的,只是要顾及这底下的士兵劳累,这才就地扎营稍做歇息罢了,也耽误不得太多时辰,否则恐会误了事。
李虎当即便退出了营帐,看冷将军这意思,这两个时辰恐怕也并未打算歇息。那桌子上的军情战报还摊着,两个时辰,应当正好能将此事战役一一详细解说与陛下和众臣子。
整整一个时辰,冷锦歌尚未有半分的停歇,这会,那烛光忽地一闪,冷锦歌警惕地站了起身,这刚欲出营查看,不料想那两个守卫的侍卫竟不见了踪影。
此刻,营地甚是安静。
冷锦歌警惕地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佩剑,行军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今夜这情况绝非平和之象。这营地之中虽还有人在守卫,但为何她这处却是异常的安静,这门前的两位侍卫又为何突然一并失踪?
正想着,一抹寒光从她眼前闪过,冷锦歌已然弯下了身子。
待她回过神时,那冷剑已然从她身前划过,若非她躲避及时,方才那一剑便直击她的心脏之处。此人出手这般毒辣,到底是何人要取了她的性命?
可惜,现下她可没考虑的时间。
这一招失败了,那人迅速地缠绕在她的身边,接二连三,丝毫不给冷锦歌喘息的机会。正待她们二人交战激烈之际,寒风中传来一丝破裂之音。
“糟糕,是暗器!”冷锦歌迅速地反应过来,躲在了一颗巨树之下。看来,今夜要行刺她的还不止一人。
方才那人正持剑与她正面交锋,不可能再使出那暗器,且这两人皆是招招致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思。
自然,在动手之前,三人已将冷锦歌营地附近的士兵一一给解决了,此时,还暂时无人发现这边的情况。只是,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若是一炷香之内还未能将冷锦歌给解决了,那巡视之人定会发现不妥。
届时这整整一个军队的力量,可不是他们三人能够解决的。
这会,他们几人出手更是急切,每一招都想置冷锦歌于死地,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冷锦歌不料想这几人武功这般高强,还有一人善用兵器,方才好几次若非自己反应及时,这会恐已经是地下的亡魂。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取我的性命?!”她这回京之路本就是机密,除了朝廷中的要臣,其余人根本无从得知,这几人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可惜那几人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朝冷锦歌所在的方向攻击,就像一台冰冷的机器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锦歌也再没有开口的机会,忙于应付三人。
“住手,你们是何人?!”若非方才李虎心下还有一问未能解惑,这会恐也见不到冷锦歌竟被三人围攻。说来也是奇怪,方才自己一路走来,竟是这般的安静。只是,他一心想着自己的事,并未有留意罢了。
这刚一来到冷锦歌的营帐之前,李虎便听见了树林之处似乎有打斗声。
这会才赶了过来,这营地就在附近,他本也好奇何人赶在此处打斗。没想到,这定眼一看,竟是冷锦歌,其余三人都蒙了黑布看不清模样,
这一看便知是刺客,竟敢在军营之中动手,未免太小看他了,当下便开口喝止道。
李虎嗓门本就大,他这么一吼,远处的士兵都听见了,这会也都举着火把,往这边赶来。
见状,那三人互看了一眼,迅速变消失在了冷锦歌的眼前。
这会,冷锦歌身子已然有些吃不消了,这三人武艺高强,不是一般人所有,即便是她,应付起来也是稍感压力,若是再晚些,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撑住。
李虎本欲追上前去,不料想却被冷锦歌给阻止了:“穷寇莫追,今夜失败,他们定还会再来。”冷锦歌对这些人的习性也甚是熟悉,这一看便知是死士,否则这出手怎会如此毒辣。甚至有好几次不惜伤了自己人,便是为了取她的性命,这一般行走江湖之人岂会如此?
闻言,李虎霎时便停下了脚步,上前扶住了冷锦歌:“冷将军,您没事吧?”看她脸色这般苍白,莫非是方才用功过度?想来也并非绝无可能,毕竟这几日冷锦歌都没怎么休息。
再加上方才这一战,如今恐怕是铁打的身子都要熬不住了。
李虎当下便开口道:“冷将军,我看今夜便莫要再行军,您且在此处歇息一夜,明日一早我等再启程便是。属下这便通知军医给您瞧瞧。”依她如今这情况,若是再勉强赶路,这回到了京城也不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