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睿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冷锦歌看着他的背影,她本想叫住他,可是仔细一想她又有什么开口的资格呢?
只与他待在一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然而他到底还是把自己当成普通的朝臣一样对待,并未其它对于的儿女私情。
想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是低头不语。
沈念婳刚出了将军府,还未上马车就被身后的萧璟睿叫住。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有军机要事要和冷将军商量吗?”她发问道,萧璟睿听到她的话却笑了起来,那笑让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索性也不再理会这个家伙,转身上了马车。
谁知道,萧璟睿也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马车朝着王府而去,车中起初是一片安静,忽然只听他道:“王妃向来沉着冷静,怎么刚才如此反常?”
“反常?王爷恐怕是看错了吧。”即便只是在自己心底,沈念婳也不愿承认自己刚才是吃醋了。
不过萧璟睿竟然丢下冷锦歌追了出来,不得不说看到这一幕,沈念婳心底还是有一丝欢喜的。
萧璟睿不说话,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显然是已经看透了一切。
沈念婳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萧璟睿忽然在这时拉住了她的手。
她微微一拧,想要抽回手,然而他却紧紧抓着,根本不放。沈念婳心情复杂,后来也没有再继续反抗。
不久之后,宫中传来了消息,贵妃有孕了。
宫中一时间大喜,陛下更是亲自到了千泷锦的寝宫照看,还再三叮嘱御医注意事项。
千泷锦依偎在皇帝的身边,看着这满屋子的赏赐,再也藏不住心里的欢喜。
“爱妃可要好生养着,这几日朕一有空就会来看你。”
“皇上要走了吗?”千泷锦一把搂住皇帝的脖子,声音更加柔媚道,“陛下近来都是去雅妃那里,可知臣妾心里也是十分想念陛下的。”
皇帝笑着刮了一下千泷锦的鼻子,道:“雅妃是新进宫,朕自然要对她多加照顾,怎么爱妃吃醋了吗?”
“臣妾怎么敢吃陛下的醋,只是太过想念陛下而已。”千泷锦微笑着扭动着身子,一点点凑近到皇帝耳边,“陛下,太医说臣妾的身子尚早,所以还能再承陛下的语录。”
千泷锦越靠越近,声音带着丝丝诱的惑。
“你这个小妖的精。”皇帝将千泷锦横抱起来,一时间不知为何,竟难以抑制心底的冲动,抱着她一点点朝床边走去。
一通欢好后,皇帝离开去处理政事。
千泷锦独自坐在妆台前梳头,脸上还留着一抹红晕。
千泷锦面前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精致瓷瓶,很快她放下手中的梳子拿起那瓶子,意味深长道:“这东西还真是好用,你再去给周太医一袋金子,让他再帮本宫多准备一些。”
“贵妃娘娘,太医说过这东西不能用太多,否则会伤及腹中的胎儿。”
毕竟这瓶子里装的是催了情的香粉,只要她每次涂一点在头发上,就能让男人不能自已。
千泷锦回味着刚才,自从雅妃那个小贱人出现之后,陛下已经很久不曾像刚才一样宠她了。
再这样长此以往下去,那个小贱人必定会抢了她的风头,继而便是将她踩在脚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千泷锦喃喃自语道:“上次那流言没能伤到那贱人,还反倒害得陛下更加怜惜她,本宫若是再不做什么再不争,恐怕这后宫就是那贱人的天下了。”
一旁宫女听着,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接连几日,千泷锦都用同样的法子,将皇帝留在自己的宫里,皇帝也因此许久没有去雅妃宫中。
这一日外番新进贡了几匹珍贵的绸缎,皇帝命人先送来让贵妃挑选。
千泷锦抚摸着面前柔光似水的绸缎,脸上不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一旁宫女见状也附和道:“到底陛下心里还是最疼咱们娘娘,这么好的料子,别的娘娘的宫中恐怕是见都没见过。”
“那是自然。”千泷锦得意的笑着,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几日陛下赏赐不断,都多亏她腹中孩儿的功劳,也不枉她冒着危险用那香粉。不过等到自己的儿子出世做了太子,看雅妃那个贱人还拿什么给自己争。
千泷锦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绸缎道:“把陛下赏赐的这些绸缎拿去,找宫里最好的绣娘为本宫赶制几身新衣出来,本宫下次见陛下时就要穿着这一身衣服。”
“是。”宫女们立刻一脸欢喜的捧着料子出去了。
“娘娘累了,还是先歇息吧,奴婢听说这几日雅妃那里可冷清了,连只苍蝇也没有。”
“那是自然,敢和本宫作对她便只有死路一条。”千泷锦眼眸中泛着一丝冷意,她扶着肚子正要坐下,而就在她的屁股要靠近凳子之际,她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一旁的宫女瞧见立刻上前询问:“娘娘怎么了?”
千泷锦没有说话,但眉头却已紧皱在了一起,一颗颗冷汗就这样从额头上不停滑落,她声音颤抖道:“疼,我的肚子好疼。”
“娘娘,娘娘,你可千万不要吓奴婢啊。”
“叫太医,快叫太医。”千泷锦忍着腹中的一丝绞痛,她身边的宫女也是吓了一跳,立刻要跑去叫太医,然而千泷锦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千泷锦咬着牙,强撑着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道:“让太医悄悄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记住去请周太医。”
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有事。
“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周太医被请了过来,周太医到时千泷锦已脸色苍白,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太医吓了一跳,连忙为她施针。千泷锦这才缓缓醒来,恢复意识的瞬间,她忽然紧抓住太医的袖子,追问道:“本宫的孩子呢?”
“娘娘的孩子暂时是保住了。”周太医说着这话,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反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太医?”千泷锦看着他的神情,隐隐又不好的预感,然而她并没有追问,而是先对这屋子里的下人们道,“你们都先退下,本宫有话要单独和周太医说。今日的事谁敢出去乱说半个字,当心本宫割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