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有些沉默，一是因为两人都筋疲力尽了，二是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一时半会的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时他们和阿满阿良兄弟俩约见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当初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偶然撞见蓝婉儿这个小插曲，竟然会让他们如此狼狈不堪。这场战斗不能说是他们赢了，他们只能算是侥幸活了下来。除了捡回一条命，他们没能在这场战斗中得到任何的战利品，甚至连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暂且不论他们的身体情况是否支持明天他们前去赴约，他们这场战斗的声势实在不算小，灰月城里的有心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身份极有可能会曝光。光是用脚想，阿满和阿良也不会和他们继续约定。
顾半初浑浑噩噩的还是想暂时避过这件烦心事，所以她选择了一个相对简单的话题：“你知道四月雨吗？混沌是谁？”
有琴青泱清了清嗓子：“我并不知道四月雨，如果按照蓝婉儿所说的，四月雨是混沌的颜灵。我曾经在古籍里看过一些关于混沌的事情，混沌的颜灵并没有具体的姓名，是能够媲美七色神颜灵的顶尖颜灵。”
“至于混沌，混沌是创世之初诞生在第九界的一团污秽，伴随着无数浊兽自秽土而诞。浊兽没有智力，不通人言，却唯独臣服于混沌一人。混沌自诞生之后就带着无数浊兽大军为祸人间，把九界变成了人间炼狱。为了阻挡混沌，神明建立了大结界，最后由七色神联手一同消灭了混沌。”
“史书中关于混沌的记载少之又少，也有可能是因为混沌的年代过去了太久的原因。照理来讲，混沌死后颜灵并不会消失，当时有不少人和神明都觊觎四月雨，但传说四月雨能够惑人心魄，让执器者为己所用。也没有听说过到底有谁真正得到了四月雨。”
有琴青泱顿了顿补充道：“各种典籍之中都没有记载过混沌的形象和他的颜灵的模样，最多的记载是说混沌是一只巨型浊兽。”
这段历史顾半初并不陌生，当年顾虞就是因为在讨伐混沌的战争之中表现才被钦点成了七色神之一，其他几位七色神也都是那时的翘楚之辈。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传说，真正情况如何他们无从得知。她所认识的人当中，唯二能够说得清这段历史的人，除了赤色神就是绒绒了。
顾半初沙哑着嗓子问道：“混沌真的死了吗？”
四月雨毫无疑问是渊的颜灵，渊停留在她的灵魂之中，像是画地为牢一般的存在于她一个人的世界之中。他这样的状态还能够算是活着吗？
如果说他活着，他又没有自己的肉体；如果说他死了，他又拥有自己的思想，能够随时与她对话，甚至占取她的身体。
顾半初之所以还是顾半初，是因为渊没有占据她身体的意思，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挽救了她的小命。
渊对于顾半初来说，能够算得上是她半个师父。她无法把这样的渊，和率领浊兽军团，为祸人间的大魔头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