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先松开我!”
乔初动了动手腕,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男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攥得乔初生疼。
“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那么男人?赫歧珩到底有什么好!”
莫行声紧紧的拥住了她,大手箍在了她的腰间。
她精心打理过了卷发和精致的妆容,甚至是特地换上的裙装,都无比刺痛着莫行声的眼睛。
他不顾怀里的人挣扎,将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乔初察觉到他的动作,浑身一僵,不敢再乱动弹。
“你醉了,回去吧,今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莫行声对她有恩,一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今晚的异常她自动的归结到了酒精的头上。
莫行声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声音柔了些,乔初却从其中听出了矛盾的情绪:“跟我回澳洲吧,我们再也不回来,就一辈子生活在那……”
乔初闻言,一把推开了他,腰间却还是被她禁锢着。
“我已经重新复出了,每一次的拍摄都让我感到充实和快乐,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会留在国内继续发展。尚容那边我会经常回澳洲去看他……”
“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话音刚落,乔初就被莫行声一个转身抵在了门板上,暖光的灯光下男人一向俊秀的面庞变得狰狞,越发的可怖。
“好!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莫行声扯住她的手往卧室走去,将纸笔拍在了她的面前,“按照我说的写!否则,乔振东的骨灰现在就会被我的人扔进海里!”
乔初浑身一颤抖,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面容坚决,不肯动笔。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一直以来隐藏的很辛苦吧?”
“信不信随你,墓园的电话很快就会打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等!”
莫行声悠然的坐了下来,一双眸子深沉幽邃,此刻看来却充满了算计。
不多时,墓园工作站的电话果然打来,乔初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质问着:“莫行声,你就这点本事吗?你放心,我不可能跟你出国的!”
她捏紧了手中的笔,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未干的笔墨被泪水沾湿,晕开了一小片。
她的力道很重,穿透纸背,写下“遗书”两个字。
夜幕之下,灯火璀璨,车流如银河流淌。
赫歧珩抿了一口红酒,目光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落在了门口,却迟迟没有等到乔初。
腕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电话那头冰冷的女声反复重播着,提示无法接听。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透亮的玻璃窗上,雨下得急切又突然。
赫歧珩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近五个小时,原本悸动的心情逐渐被担忧所取代。又等了片刻,他起身拿了车钥匙往外走去。
暴雨淋湿了他的衣衫,肩膀处受伤的伤口隐隐作痛。
赫歧珩一拳打在熄火的车方向盘上,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他下车冒雨朝前走着,公寓楼下,乔初所在的楼层灯光微亮,他的担忧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些。
但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失落,她是不是真的没从前那样在乎自己了?
赫歧珩浑身湿透,电梯里的反光镜反射出他的狼狈,肩膀的疼痛更是让他的唇色惨白。
走出电梯门,映入眼帘的是乔初的房门大开。
他心里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快步冲了进去,偌大的公寓空无一人!
他慌乱的摸出手机拨打,铃声却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赫歧珩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水杯压着的那张纸,匆匆几眼扫完,心底的疼痛更是明显,让他无法呼吸。
“小初!”赫歧珩将那张纸紧紧的攥着,猩红的双眼蒙了一层湿意。
不会的!她不会丢下自己想不开的!
赫歧珩疯了一样冲出了公寓楼,大雨将世界笼罩得一片朦胧,他四下茫然,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趔趄两步,冰冷的雨水浇淋下来,他的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去。
他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吩咐着林峰找人,一边自己去了所有乔初可能去的地方。
倏地,他想到了那对粉钻耳环!
顾不得肩膀处传来的剧痛,他查起了乔初的定位。
如果她戴了那对耳环,那将是他找到她的唯一线索!
他颤抖着双手,直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叮”的提示音。
波涛汹涌的海面夹杂着呼啸的海风,豆大的雨滴拍落在海上,一艘帆船随着浪花波动,在风雨中飘摇不定。
船舱里,莫行声拥着已经昏过去的乔初,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的食指描摹着乔初的眉眼,划过秀挺的鼻梁,留恋的停留在她莹润的唇瓣上。
睡熟的她神态温和恬静,柔和万分。
莫行声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窗外的一切风浪都悉数被屏蔽,满心满眼的享受着她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刻。
他的指尖摩挲着乔初的耳垂,耀眼的粉钻衬得她的肤色越发的白皙。
莫行声捉住耳坠把玩着,却突然摸到了一个极小的按钮。
触到的瞬间,他便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来不及多想便将一对粉钻取了下来,扑通一声扔进海里,被风浪掩盖。
“出港。”他转身淡然的吩咐着,眼神落在一片雾蒙蒙的远方。
明亮的灯塔在黑夜里渗出点点光亮,那里,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乔初醒转过来时已经是早晨,这才知道自己被莫行声带到了某个小岛上!问过女佣,知道了莫行声离岛出去处理事情,接着就会回来带自己离开。
女佣说完后神色傲然的关门离开。
别墅花园外站满了守卫的保镖,更何况她身在岛上,没有船只根本别想逃出去!
现在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所处的岛屿距离I市并不远,否则莫行声无法做到将自己送到还能立马重新返回……
整个别墅的电话线都已经被拔掉,她捏着断裂的电话线,心底的绝望逐将自己吞没。
猛然间,她记起来自己的礼服口袋里的备用手机。
那个手机极迷你,还是之前小孟塞给她的,她觉得稀奇,便都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