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的身影悠忽之间好像瞬间一分为三,不分左右,不变东西,好像下一刻他的脚步会他在任何一个方向一样。
看着杨凡居然连自己最拿手的绝技都施展了出来,云倾城不由骇然失色,这种被称为绝技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够施展的,不说需要耗费多大的心力,就是体力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无定变向,不仅对于人体的肌肉张力要求强大到了变态的地步,就连对于人体的骨骼的损害都是一等一的,毕竟在瞬间支撑整个人在两个或者三个以上的方向移动,而且还是超快速的游弋,这对于人体骨骼的损害,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付出总是有收获的,尤其是对于杨凡这样的人来说,他的付出绝对的和收获成正比。
区区二十五秒,十七个人,便躺在了杨凡的枪下。
看着几乎占满整个视野的血色,云倾城不由的哀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决定了?”云倾城悠悠的问着杨凡。
看这个云倾城一副小儿女的姿态,杨凡裂开了满是血腥的嘴角,露出了满嘴的血牙,很显然刚刚施展秘技,让他紧咬的牙关将牙龈组织给破坏了。
“有的选择么,而且你不是说过,这里不是人应该存在的地方么,这里也没有必要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既然那件东西得自这里,便用在这里吧。”
生化病毒,本来就是一个禁忌的词汇,因为他摧毁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个区域,不管是不是敌人,不管是不是无辜,只要在它的影响范围内,那下场便只有一个——死!
如此灭绝人性的武器,便是某次杨凡和云倾城来岛国得到的“最终奖励”,虽然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那么一小瓶封装,可是威力据说能够将一座百万的城市给变成死域。
这样可怕的东西,杨凡甚至都怀疑那些研究它们的都是不是正常人,这玩意只要一滴,一滴就足够将方圆几里的所有人畜变成死物,这些疯狂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会给这片他们从前热爱的土地带来什么,因为他们是疯子。
杨凡一路走,一路杀戮,没有停留没有犹豫,更没有一丝的感情色彩。
若是以往,他可能还会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该死这些人,但是当他看过那实验大厅后,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一样的地方。
看着好似疯魔了一样的杨凡,云倾城也没有在留手,整个身后的背包内的数十颗各式手雷就好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的投掷了出去。
伴随着血染的脚步,伴随着坍塌的隧洞,两个人一步步的来到了大厅,那个装有小型核电的大厅。
看着人来人往,好像赶集一样的大厅,杨凡和云倾城笑的都很开心。
瞬间,最少十来颗剩下的手雷便直接扔了进去。
伴随着好像爆竹一样的疯狂炸响,无数的血肉可是横飞,整个大厅都开始震颤,一股股好像地震一样的节奏不断的在整个大厅的上下回荡着。附近整片地下世界就像是航行在大海中的船一样,起伏摇摆。
杨凡残忍的笑着,将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用尖刀划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小巧玲珑别致的像是药剂一样的东西。
云倾城看着杨凡手上的封装试剂瓶,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你居然还留在自己的胳膊里,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你那蛮力将这东西给震坏了么。”
“没有那么一天的,因为今天便是和一切说再见的时候了!”杨凡的话很是低沉。
好像这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在这一刻结束,走向它原来的轨迹。
云倾城好似也想到了一些什么,看着杨凡按下了定时装置,然后轻轻的将药剂瓶扔进了大厅的一个很是隐蔽的角落,不由的也叹息了一声。
云倾城的半生,几乎都是在这样的硝烟弥漫的日子里度过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结束,会因为一个当初最喜欢硝烟的男人结束。
云倾城和杨凡的脚步没有停留,任是周围无数的警报响起,他们脚步依然。
同样的隧洞,同样的距离,只是来时和现在的感触,却截然不同。没有了来时的紧切,没有了来时的隐隐不安,也没有了来时的期待,剩下的只是缅怀和叹息。
看着隧洞中一个个闪现的各式各样的实验者倒在杨凡的枪下,云倾城忽的笑了。
一路的杀戮,就好像为了什么画上句点一样。直到再没有人拦住两个人的脚步。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海边的日出,总是让人充满着憧憬,那一抹象征着万物醒寂阳跳耀着,活泼着侵染了整片大地。
这一刻,好像整个沉寂的世界都变了。
这一刻,好像整个黑暗都在说再见了。
这一刻,剩下的也许真的就是新的一切了。
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深蓝,感受着那么阳光照射在脸庞上的光,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从新开始了。
同样的那片海,不同样的颜色。
看着海风弥漫中坍塌下去的那栋古怪建筑,杨凡搂着云倾城笑的很是自在和开怀。
“你没事吧。”嗅着这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云倾城的小手轻轻的掩住自己肋下的那一抹血色。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虽然杨凡也是身穿两套防弹衣,可是在那狭小的隧洞中,即便是再快的感知和自我的速度,也难以完全的规避所有的子弹。
杨凡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打了多少枪,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我只是中了两枪,其中还有一枪是擦伤,你可就不一样了,这次怕是要在医院里面躺上几个月吧。”云倾城的话风轻云淡,好似丝毫没有在意那能够要人命的枪伤一般。
其实不是她不在意,而是他们都习惯了,习惯了杀戮习惯了挨枪子,习惯了躺在病床上看着那小刀子在自己的身上一刀刀的割肉。
“走吧,我们不属于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挨枪子了。”杨凡笑着,任由血沫在自己的胸膛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