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园自明清时期传下来的素斋果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能够得到这些省部级大员的亲赖,当的是有御膳人间真味的称赞。
一席十来位在北山省跺跺脚都要震慑四方的要员、亲近,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老传统很是愉悦的享受了这一场欢悦的晚宴。
宴后终于到了探讨正事儿的时候了,在座的诸人手捧香茗坐在夜下竹凉亭中,趁着夜色终于开始了聚会的主要目的。
不用说,能够让他们这些北山省的要员聚在一起的大事不是别的,正是被中央秘密通报的“重大走私”案件。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挖不到的墙角,伴随着江城的这几起事件的接二连三的发生,本来就酝酿已久的江城政治风暴就要来袭,可是人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场风暴还没刮起,一起走私案件便又闯入了人们的眼帘,而伴随着这起事件的引子,所引起的风暴居然有连整个北山省都给席卷进来的趋势。
这样严重的政治影响和后果,绝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够承受和掌控的,而影响力也不仅仅是个人,这么广泛的影响力怕是连中央也不敢说下大力气直接一棒子打死。
政治是指尖上的艺术;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政治是利益交换的基础,虽然这些深入到哲学方面的政治修养言语对于杨凡这样不掺杂政治观念的人来说来的还是很远,可是凭借杨凡的直觉,他还是感到了,整个北山省现在已经被阴云笼罩,有股台风登陆的阴影在渐渐的蔓延。
早已经不再具体的管理事务的徐虹瑾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也是能能够把握气氛的存在,见到在座的诸人依旧是一脸的严肃面孔,好似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而没有发言,便首先说了话。
“我还是先说说这件事情的经过吧。”扫视了四周一眼,徐虹瑾的眼眸精光流转,很是庸然的说着。
“这件事情的起因,说起来也有些奇怪。”徐虹瑾顿了顿,“事情的最开始,是从上个月说起的,不过账本的开始的由来,却是有一些疑点。是由几个小孩同构某种方式转交给杨凡的,杨凡开始将账本交给了淮安分局。因为账本的特殊记载方式,一直没有被人破解,这件事便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听了徐虹瑾的话,庞德林的脸色变了变,嘴角揶揄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开口。
而明显着和徐虹瑾更加亲近一些的省军区司令员马驰骋却没有这些顾忌了,直接开口问道:“是不是有怀疑的人?”
这个时候的杨凡看了看老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缓缓开了口。
“马叔叔,其实真的说起来,这件还是由我引起的,不,应该说和我有些关联。起因是因为江城很有名的富华集团想要占有我的一个小公司的地面所引起的。这个富华集团的少东家叫做李东霖,本来想要强买我公司所在的地皮,因为买卖不成使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杨凡看了看在座的诸人的眼睛已经全部定在了自己的身上,顿了顿又道:“此事告一段落之后,好似所有的事情便突然出现在了我身边。”
杨凡苦笑一声,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点无妄之灾的意思,只是怕是这些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为了一些预谋已久的事情却引发了这么多见不得光以及见光死的事情。
虽然此时的杨凡还不知道这一切背后是江城的那一位所导演的大戏,可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谁得的利益最大,谁的嫌疑也便最大。
只是怕是对方也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账本居然引起了整个北山省的政治漩涡风暴。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别说取得预想的利益了,就是明哲保身、急流勇退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