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八月三十一日十九点十五分,整个江城市突然进入全城戒严状态。
五环之内禁止任何车辆与人员出入,所有服务性行业,如饭店、宾馆、酒吧、迪厅、俱乐部等都被临时勒令停业。
各路口、收费站、车站、机场出现了大量全副武装的武警与特种部队,甚至,有武装直升机在低空实时盘旋。
军警联合反恐军事演习,这就是政府给出的戒严理由,不明所以的市民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但上点层次的人都知道,就在不久前,杨家那位失踪的太子爷遭到了狙击手的狙杀,差点身亡。
也许,一场惊天的风暴就要来临!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关心什么风暴不风暴的,比如我们的江济宇同志。
江城军区医院,一间特护病房内
江济宇趴在舒适宽大的床上唾沫横飞的叙说着自己今天被扁的全部经过,似乎那是件十分光荣的事情,而他的听众,只有一个年约不惑、容颜詹逸,书卷气息浓厚的男子。
“小叔,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惊险,也就是我激灵,喊了那么一嗓子,你敢打我?你丫的以为自己是太子杨啊,要不然说不定就不是屁股开花而是脑袋开瓢了!”
受了伤的江济宇依旧神采飞扬,要不是鼻骨折了,包了厚厚的一圈纱布,还真有那么一丝小帅。
“你不是激灵,而是幸运,太幸运了!”静静的听着江济宇的述说,鼻尖都渗出了细汗的江詹说了这么一句。
“幸运?这跟幸运有什么关系?”江济宇有些不明所以了。
“是,是幸运!”点了点头,江詹没有立刻给这个小不了自己几岁的侄子解释,而是问:“知道今天为什么戒严吗?”
“不说联合军演吗?”江济宇在离开淮安分局后,就来了军区医院,戒严的事,他还真知道不多。
没办法,手机在悍马上,悍马嘛,还在琉璃园那片停着呢。
“军演?这你也信?”笑了笑,江詹说道:“今天下午,在淮安一个叫金顺利的商场里,杨凡差点被狙杀,杨老……”
“什么?!”
一听这个,江济宇蹭的一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么大事怎么没人和我说?太子杨呢,现在在哪?伤着没有?丫的,别让老子抓到那个狙击手,否则,老子让他生死不能!”
一边发狠,江济宇一边急急火火的往外走,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光着脚丫子,穿着病号服,而且还是个正经的病号。
“回来!你呀,就不能改改这急脾气?!”
无奈的一把拉住江济宇,江詹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杨凡没事,一根头发都没伤着。”
“哦,你说。”得知杨凡没事,江济宇总算是停住了脚步,可也没回到床上,而是站在了那里,那架势,随时都准备冲出去似地。
“事情其实有点复杂。”
见江济宇站住,江詹才缓缓的开了口:“据文子龙说,当时,狙击手开枪狙击的是特种部队一名上校秦高,不是杨凡,而且,秦高被狙击的时间正是他带队要下‘暴雪’枪的时候。”
“下暴雪的枪,这个上校疯了,谁给他的权利?”
江济宇是个直肠子,没有听出江詹话中的重点,反而关心起了别的,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并不了解事情的起因与经过。
“怪我,没把事情说清楚。”
哑然一笑,江詹说:“今天,杨凡在金顺利商场不小心撞了一个女孩,并和那女孩发生了点误会,闹了起来。后来那女孩的叔叔来了,要替女孩出头,这位叔叔说话比较粗俗,侮辱到了杨凡的母亲,结果,杨凡火了,当场命令警卫把那人的嘴给缝了。”
“缝的好!要是我,我把他的舌头割了!奶奶的!”
父母从来都是杨凡的逆鳞,作为兄弟,江济宇自然清楚,一听有人侮辱了杨凡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生母,他也上火了,跳着脚叫嚣,不料却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