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之后,不由分说,砰砰两下,青年就把出租车的挡风玻璃给砸碎了,边砸还边骂:“你丫的会不会开车?找死啊!”
出租车司机,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胖胖的圆脸,显得一团和气,褐色的小眼睛中透着沧桑,被砸碎的玻璃有好些落在了他的身上,更有两块划伤了脸,但他却没在意,更没发怒。
相反的,他赶忙下车,向着那五彩头青年一个劲的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的哥的谦恭与卑微,使杨凡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还是跟着也下了车,因为他更加讨厌五彩头青年的嚣张跋扈。
瞪了杨凡一眼,五彩头青年并没理他,而是用手中的扳手狠狠的捅了连连道歉的中年的哥一下,盛气凌人的吼:“丫的,对不起有个屁用!老子这车可是新买的,你个死肥猪居然把它给刮了,你说该怎么解决?”
被捅的连退了好几步,踉跄了两下才站定,中年的哥却更加的小心而怯懦了:“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嘿嘿,听我的?”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五彩头青年猛的扬起铁扳手,冲着中年的哥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他这一下砸的是那么突兀,的哥没有任何反抗就被砸的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直接昏死过去,而行凶者却只是不屑的撇撇嘴,目露狰狞的道:“就这么办!”
“野鸡头,你过分了!”斜睨了五彩头青年一眼,杨凡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淡淡的开了口。
作为曾经的军神,蓝天利剑的超级王牌,他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麻烦人物,嚣张的事做得不知有多少,但向五彩头这样无理取闹的跋扈行为却又是他最厌恶的。
所以,现在的他,眼神很冷,真的很冷,冷的能够掉渣。
杨凡那一声野鸡头,在五彩头青年听来那是分外的刺耳,怒火是蹭蹭的向上冒,骂了句找死,举着铁扳手,就冲杨凡奔了过来。
铁扳手对准的,正是杨凡的脑袋,若是被砸到,杨凡不死也得变白痴!
“渣滓!”看着满脸狰狞的五彩头,杨凡鄙夷的撇撇嘴,在没被近身之前,抬腿就向他的小腹踹。
这一脚,真的很重,五彩头一下就被踹出了五六米,脸朝下,直接趴在了地上,铁扳手也脱手飞出,落在了杨凡脚前不足三厘米的地方。
弯下腰,捡起铁扳手,杨凡嘴角翘了翘,一步一步向五彩头走去。
“小瘪三,你敢打我?你丫的以为自己是太子杨啊?”摔在地上,五彩头青年的鼻子当时就被撞塌,鲜血流了一脸,可他却显得愈加凶历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从地上弹起来,骂骂咧咧的再次冲向杨凡,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太子杨?听到这个词,杨凡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同时,脚下也没留情,再一次将五彩头青年给踢了出去。
“你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手底下吃了亏,嘴上可是一点都不吃亏,五彩头青年一边放着狠话,一边挣扎着想再次爬起来。
然而杨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两步就窜了过来,右脚踩在他背上,手中的扳手也砸了下去,不过,砸的不是脑袋而是屁股。
“你……”杨凡的行为,令五彩头青年不由气结。
被人当众打屁股,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使劲全身气力,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想要反抗,可杨凡的脚就像一座山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只能气急败坏的威胁:“混蛋!你别落在老子手……啊!”
杨凡是能被威胁的人吗?当然不是!所以手上的力气立即就加重了几分,青年忍不住痛的喊出了声。
“真是欠扁!”优雅的拎着铁扳手,五彩头青年的痛呼,让他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住手!快住手!”
正在这时,一声还带着粗喘的急喊传了过来。
位于市中心的淮安路本就繁华,因为琉璃园的关系,就更加热闹非凡,车流如织,如今两辆车横在路中间,又有“暴徒”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警察哪里有不被惊动的道理。
虽然来得晚了点,可伴着长鸣的警笛,还是有二十多个警察匆匆的跑了过来,喊话的就是带头的那个球。不是球,是那个肥的像球的警官!
他,气喘吁吁,边跑边喊,试图阻止杨凡继续行凶。
照着五彩头的屁股又来了一下,杨凡揉揉鼻子没好气的笑骂道:“死小子,太子坊的?瞧你这德行,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真丫的丢我的脸!”
骂归骂,他倒是真的没再打,而是左手插兜,懒洋洋的斜靠在出租车上,等着警察到来。
对于这些警察,他可是一点好感都欠奉,五彩头超车抢道、行凶伤人时怎么不见他们出现?
现在才来,不嫌太晚了吗?
“你是太……”震惊欣喜的扭头看向杨凡,五彩头被这一句笑骂骂的将所有的愤怒羞辱都忘了,激动的嚷道,可话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养尊处优多年,在京城当惯了小祖宗的五彩头短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内就经历了愤怒、羞辱、震惊、兴奋、激动等多种情绪,再加上屁股上的异常痛楚,两相交叠之下,晕过去倒也没什么意外。
“没出息”笑着摇摇头,杨凡淡淡的道,却是已没有了多少厌恶,多的是几许柔和,几许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窝在江城这个地方,还能意外的遇到来自京城“太子坊”的小太岁,是跟着那个老头子一起来的吧?
杨凡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