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到来,他们有些惊讶。
听说今天简薄言和景御凛一同在国外出差,这是听到舒染出事的消息,马上赶回来了吗?
“她没事。”容策说,“正在休息,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他还有眼前的事情需要处理,也就没有多和他们寒暄,即刻便去了文清的房间。
廉歆没有看到亲子鉴定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还不清楚事情原委时,容策也暂时没打算告诉她,让助理先将她送回去。
廉歆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容少这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景御凛道。
“碰到了一件糟心的事。”沈青丝耸耸肩,“染儿还在睡觉,你们进去小声点。”
景御凛和简薄言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舒染在熟睡,脑袋上绑了绷带,脸上也有多处包扎着,应该是有多处伤口。
见她的确只是熟睡,才放心出去,留她一人好好休息。
“是什么人做的?”出了病房,简薄言问道。
他脸色冰冷,看得出来对舒染受伤这件事很愤怒。
“肇事者还没交代,正在审。”沈青丝说,“十有八九都是云明两家之一干的,我觉得很大几率是明湾湾那个女人。”
上次抄袭的事件,明湾湾可是丢尽了脸面,名声也在一夜之间变差,据说所有资源都在一天之内掉完了。
而舒染却因Sura的身份名声大噪,多了不少粉丝。
两人境遇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湾湾心里定然会不平衡,以她的扭曲心理,肯定会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到舒染身上,定是怨恨极了。
所以才雇人干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们心里对此也有所猜测,不过没有证据,只能尽量往这方面查。
若是货车司机供出背后的主谋,或许还能让明湾湾受到法律的惩处,如果货车司机打死不说,那还真主谋没办法。
“人在哪儿?我过去审。”景御凛眼神凌厉。
景御凛的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若由他来审问,答案可能很快就能出来。
“我哥在审。”
对此沈青丝自然是再乐意不过了,和容策打了个招呼就带他直接过去了。
不知景御凛用了什么方法,单独和货车司机待了十分钟不到,那货车司机便全都供出来了。
他的女儿生病了,他没钱治疗,有人找到了他,愿意免费给她女儿提供治疗,并且保证提供以后的生活费,让他女儿衣食无忧。
虽然是犯法的事情,而且还涉及害人性命,但他走投无路,只能答应了。
据货车司机说,雇佣他的是个女人,但并不是明湾湾。
对此他们倒并不意外,明湾湾做事也是谨慎的,自然不会亲自露面,雇人这样的事情,她手下有无数的人可以做。
货车司机也还算聪明,他怕自己听话替那些人办了事后他们不履行承诺,约定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见面,而那人并不知那里藏有隐蔽的监控。
经过货车司机的描述,沈清河很快就从数据库调出监控和照片,找到了和他交易的人。
是一个戴帽子的人,全身蒙得很严实,大概也是怕暴露身份,不过凭借这个监控,沈清河还是查到了那人的身份。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舒染的前经纪人,明婧。
“你可比外界传言的还要厉害些啊。”得到了答案,沈青丝不由得赞叹道。
景御凛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说的是,我比外界传的还要心狠手辣?”
沈青丝也笑答,“看你怎么理解了。”
沈清河通过通话记录很快找到了明婧,她还在堰都,于是马上派人去将人抓了起来,直接送到警局。
解决完这些事情,景御凛道了别准备回去了,他说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想来是回国回得匆忙,很多事情都还没完结,此刻总要回去处理掉的。
“别告诉她我来过。”走之前,景御凛嘱咐他们道。
沈青丝想问为什么,不过他走得也匆忙,没来得及问。
……
舒染醒来就看到简薄言正小心翼翼走进来,开门关门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她好笑地撑起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简薄言抬头望过来,眼中闪过惊喜,疾步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扶她,帮她垫了枕头,“刚刚过来的。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疼。”舒染看向旁边的桌子,“你拿了什么过来?”
“徐嫂煮的乌骨鸡汤,还是热的,补气血的,喝点吗?”
“嗯,帮我盛点吧。”舒染问,“现在几点了?”
简薄言一边帮她盛汤,一边回答道,“凌晨一点。”
“这么晚了?”难怪她感觉有点饿了。
舒染接过汤喝了几口,“文清和羊羊怎么样了?羊羊醒了吗?”
“羊羊十点左右的时候醒过一回,精神不太好,又接着睡了。”简薄言说,“你不用担心他们,你大哥在隔壁病房照顾没事。”
“我大哥?”舒染愣了愣。
大哥怎么会忽然照顾其文清和羊羊?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青丝呢?”她问。
如果容策已经知道了,那么告诉他的人,应该就是沈青丝,洛相思虽然知情,但以她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的。
“她在这守了你几个小时,我刚让她回去休息。”简薄言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喝完汤你继续休息。”
照顾了她那么久肯定很累了,也让沈青丝好好休息吧,反正大哥早晚都会知道的。
舒染这样想着。
大概是因为今天失血过多,她喝了足足两碗鸡汤。
在她喝汤的时间里,简薄言的手机响了十几次,她让他接,不过他通通挂掉了,电话还在不断打进来,他直接关机了。
“你应该很忙,怎么抽时间在这里照顾我?”舒染叹气道,“我困了,该睡觉了,你也快回去休息了。”
简薄言应下,说要等她睡着之后再走。
舒染自知劝不动他,乖乖躺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