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舒染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廉歆笑笑，“只是有几天没见到他了，我只是担心上次见面跟他说的话太重了，怕他心里有结。”
容策居然有几天没有去看廉歆吗？
按容策对廉歆的上心程度，在她经历过一次危险之后，断不会放着她不管，这样的情况还真是难得。
大概是真的被气到了，也不知廉歆说了什么，才让一向好脾气的容策生气。
“他……”舒染顿了顿，“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虽然容策这些年来都没有主动找廉歆，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若非必要情况，他可谓是对廉歆寸步不离，巴不得天天守在她身边。
她甚至觉得她哥大概要脱离单身生活了，可没想到有些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
“你是指哪个在一起？”廉歆笑问。
“就是在一起咯。”舒染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们会复合。”
眼下看来，复合是不可能的，即便容策想，看廉歆的态度，也不像准备的复合的人。
她忽然觉得她之前对廉歆的看法太片面了。
廉歆的确是个很好的女人，各方面都很优秀，大多数男人的梦中情人，漂亮、知性，但那也只她的一方面。
事业心足以让一个女人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忽略一切，包括感情。
在爱情这方面，廉歆大概是凉薄的。
她亲眼见到过自家哥哥对廉歆的念念不忘，之前她也希望容策可以得偿所愿，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可此时此刻，她觉得他们不适合。
廉歆对感情太过凉薄，而容策太过深情，若是他们在一起，最后受伤最深的，也只会是深情的那个人。
她不希望自家哥哥受伤。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容策忘掉记忆里的这个恋人，她倒希望他可以像其他世家公子一样，视女人如衣服。
“我们是不可能的。”廉歆表面自己的决定，她温柔道，“我和他在几年前就结束了，也绝不会再复合。舒染，若是下次你见到他，替我转告他吧。”
“你们的事情应该由自己解决。”舒染说，“这样的话更适合当面讲清楚。”
容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他之所以还不愿意放手，大概是想最后再试着挽回一下。
即便廉歆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但他应该还是想亲自听到她的回答，而不是让别人转告。
廉歆默了默，“是我考虑欠佳了。”
……
“在聊什么？”
明湾湾忽然从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她们旁边的位置上，一副要加入她们聊天的架势。
舒染并不想和她说话，扯了扯嘴角，“在聊和你没有关系的话题。”
她自认为她已经说得很委婉了，若不是顾忌这里还有其他人，若不是顾忌旁边还有摄像机，她可能会直接说管她什么事。
“听说明小姐刚拍完一部电影，不知什么时候上映？”廉歆笑着打破尴尬。
她倒是个好脾气的人，处事也圆滑，在圈中基本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好像和谁的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
“六月份左右。”明湾湾道，“舒染好像也有一部戏要在三月上映吧。”
“是啊。”舒染皮笑肉不笑。
“我们可真有缘分。”明湾湾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参加了同一个节目，还有作品将在差不多的时间上映。”
舒染淡淡道，“如果你称这个为缘分，那么应该是孽缘。”
“孽缘也是缘嘛，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明湾湾笑着举杯，“来为我们的缘分干一杯。”
“我没兴趣。”舒染淡漠地撇开头。
明湾湾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抬手帮她把空了的酒杯满上，端到她面前，“你怎么总是不给我面子呢。”
“今天我们难得在一起录节目，接下来一个月还要在一起吃住，暂时放下心中对我的成见呗。”
“你觉得我们之间能友好相处吗？”舒染讥诮，“别做戏了，你虚伪的面孔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说完起身换位置，明湾湾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倾斜，红酒洒了舒染一身。
所幸舒染今天穿的是红裙子，看不出太明显的酒水的痕迹，不过皮肤的触感却是真实的，任谁被人泼了一身酒，都会觉得不舒服。
“你很喜欢玩这样低级的手段吗？”不过舒染没有生气，而是斜睨她，漫不经心地嘲讽。
明湾湾针对她，已经不是一两两天的事情了，即便她冷眼相待，明湾湾却总会凑过来，脸皮堪比城墙。
明湾湾脸皮厚的程度，就连文森特都比不上，她甚至怀疑，这女人心里是不是有点问题？有自虐倾向？同时还喜欢给别人找不痛快。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旁边的几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抱歉。”明湾湾放下酒杯，在一旁的桌上拿过纸巾，走过来要给她擦，有模有样，“一时没站稳。”
“没关系。”舒染扯开嘴角笑得大度，向前一步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就行。”
在迈脚的同时，她的高跟鞋稳稳地踩住了明湾湾的裙子。
明湾湾的裙摆很大，铺在地上轻而易举就能踩到，所以旁边的人一直都是避着她走的，不过舒染可没有这么打算。
“能帮我再拿一张纸巾吗？”她笑得温柔优雅。
“当然。”明湾湾点头应下，转身去拿纸巾。
“刺啦……”
裙子在明湾湾转身迈脚的那一刻往下掉，为了防止它掉下来，她只能伸手去拉住，而在她的手和舒染的脚的共同作用下，裙子被撕裂了。
“哎呀！”舒染惊讶地向她走过去，“你的裙子坏了，快去换一件吧，不然待会儿要走光了。”
演戏，谁不会呢。
既然要换礼服，那就一起咯，黄泉路上不孤单。
“好。”明湾湾看向她时已不再是笑眯眯的了，那挤出来的笑容里，显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湾湾在助理的陪同下去换衣服，舒染也好心情地去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