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葛和云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做那么多事情。
再者现在忽然加入了一个劳伦斯家族,对于这三个联合起来的家族,实在不能粗心大意。
尤其是明葛,总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不论是正面交锋还是暗里争斗,若遇上明葛,是绝不能有半分松懈的。
就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明葛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连古人都说‘小人难养’,更何况是明葛那样小人中的小人。
早晨,舒染如往常一般起得很早,因为没有胃口,她洗漱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舒小姐,我们是容少派来保护你的。”舒染出门就看到四个人站在门外,见她出来,恭敬地弯腰。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想起昨晚容策说的,她才松了口气,让他们跟着。
云明两家是出了名的难缠,昨天是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幕后主使,她哥肯定不想再有昨天那样的威胁发生。
“舒小姐。”一打开电梯,电梯里站着的两个黑衣人也恭敬地朝她弯腰,“舒大少让我们保护你的安全。”
舒染又被吓了一跳,不过想着不能辜负了自己哥哥的好意,让这俩保镖也跟着。
最近她总出意外,他们对她的安全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猜她两个哥哥肯定更想自己守在她身边,不过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们也抽不出身来。
“舒小姐。”出电梯的时候,她再次被洪亮的声音吓得怔了一怔,她没想到电梯门外还守着两个黑衣保镖。
为避免再被忽然出现的保镖吓到,她站在电梯口向外看了一下,看看外面是否还有其他保镖。
一眼看去,楼道拐角处站着两个保镖,“舒小姐。”
舒染做好了心理准备走过去,走过拐角,看到公寓出口内侧站了两个,外侧也站了两个。
“舒小姐。”
但凡她走过,站在一侧的保镖都会恭敬弯腰打招呼。
她一直走到停车场,从外面到里面,都可以听见相似的洪亮声音。
连公寓入口处,也增加了保安防卫。
除了容策和舒祈,沈清河也派了人过来,让舒染意外的是,舒俨伺竟然也派了两个人来保护她。
“不用这么多人吧?”舒染看着自己的布加迪后面跟着的整齐车队,嘴角抽搐。
“舒小姐,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副驾驶座上的领头保镖严肃道,“让我给你开车吧。”
除了副驾驶座上的保镖,后座还有两个,说是为了能实时保护她,会随时跟在她身边。
“你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你的安全?”舒染翻了个白眼,“我的驾照是自己考的,车技也没有任何问题。”
“容大少说,尽全力让你待在完全安全的地方。”保镖说,“开车并不完全没有危险,可能会出车祸……”
舒染及时打断他,“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喝水吃饭可能会噎死,走路可能会摔死,连吞口水都可能会呛死。”
“我是不是得不吃不喝、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可那样可能就会饿死。”她调笑,“除去这些‘危险’的事情,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保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没再说什么,安静坐在椅子上,同时不忘四处查看,保证附近没有危险。
可谓是尽职尽责到了极点。
舒染以为她的世界就这样宁静了,可当到片场的时候,她发现她错了,大错特错。
因为片场内外都站着和跟着她的保镖相似打扮的黑衣人。
片场的气氛是她从未见过的肃穆,仿佛是在教堂进行什么祷告仪式。
舒染无语扶额,问身边的保镖,“你就告诉我,还有多少人?都在什么地方?”
“容少只派了十五个人。”领头保镖微皱眉头说,“加上舒大少派来的十五个,还有沈大爷派的十五个,应该是四十五个人。”
“据在片场内站岗的伙伴说,其他人和我们一样,一大早就到了这儿,他们已经询问过了,说是简总派来的。”他顿了顿,“还有一些是劳伦斯那边的人。”
“劳伦斯家族的人肯定不安好心,我去把他们赶走。”
他说着就一副要抓贼去似的表情准备上前,还故意冷起脸,作出凶横的样子。
“你等等。”舒染喊住他,“我用不着这么多人保护。”
“让简薄言和文森特的人都回去。”她吩咐道,“我哥、容少和沈清河的人也留下一半就行。”
她看着眼前片场的情况就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片成被围得跟凶案现场一样,保镖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比一个吓人,吓得周围的人不敢靠近,连工作人员都心惊胆战的,时不时张望一下,生怕会死于非命似的。
照这个情况,拍戏的时候工作人员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会严重影响工作效率。
“不行。”领头保镖拒绝地义正言辞,“容少吩咐过,你不能少一根头发,我们必须确保你万无一失。”
舒染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你叫什么名字?”
“林森。”
“五木?你是五行缺木才取了这么个名字?”舒染问。
林森点头。
“我还以为你是脑子缺根弦。”舒染小声道。
“啊?”林森没有听清,问道。
“没什么,我说你对待工作认真。”舒染摆摆手,“那就先让简薄言和文森特的人回去。”
“是。”林森收到了指示,大步上前去执行。
“染姐。”舒染去了化妆间,她的两个助理章茵和陈淅淅已经在化妆间等她了。
见到她来,章茵好奇地问,“外面什么情况啊?”
陈淅淅贴心地递给她一个早餐袋,“染姐,你的早餐。”
“没胃口,放在那里吧。”舒染摇摇头,“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大部分时候我都不想吃,不用浪费。”
“不是我们去买的。”章茵说,“是简总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