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可以自己开车去工作。”舒染说。
“你……”简薄言犹豫了两秒，“是不是在怪我？”
“我怪你什么？”舒染笑道，“我只是想自己开车去而已，会方便很多，驾照总不能拿来供着吧。”
无论在哪方面，他做的都无可挑剔。
他没有做错事情，她也压根就没有怪过他。
可她不会接受他，也没有办法回报他的好，他仿佛不在乎，不求回报地对她好，这会让她更有压力。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里，她能明显感觉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这些无法磨灭的隔阂真实地存在着，再次证明了他们之间不合适。
她一直想不到该如何让他知难而退，今天倒算是阴差阳错找到了一个方法。
“你没有二十四小时保护我的任何义务，我只是MS的艺人之一，你没有必要对我特殊对待。”她说，“我们应该各自待在各自的位置，那样对彼此都好。”
简薄言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她可不希望他总为了她在百忙中抽时间。
她很清楚他们不会有结果，所以不想他浪费无谓的时间。
“什么叫做各自的位置？”简薄言态度强硬，“我的位置在你身边，你的位置在我身边。”
“简薄言，你说错了。”文森特马上接到，“Sura的位置明明在我身边，你别乱认好不好。”
他继续嫌弃地指责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我家Sura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恬不知耻地凑上来，你害不害臊。”
表情配上语气，简直嫌弃到了极点。
“闭嘴。”简薄言面对文森特语气也不好，同样的嫌弃，“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离开。”
“让我离开的话你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文森特表示无所谓，“但这儿又不是你家，你说的话什么都不是。”
他故意靠近舒染，亲密地揽着她的肩，得意地看向简薄言，“我只听我家Sura的。”
“劳伦斯家族的人都是这样不要脸吗？”简薄言看着文森特搭在舒染胳膊上的手，眼神冷得几乎可以射出冰箭。
气势逼人。
不过文森特是个心理素质强大的，面对冷面阎王简薄言也毫不逊色。
文森特啧啧两声，“难怪我家Sura讨厌你，你瞧瞧你这臭脸，就像谁欠你几百亿似的，谁看了都心生厌烦。”
“你以为染儿喜欢你？”简薄言轻嗤，“小劳伦斯先生，别自作多情了，像你这样鬼混的人，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病呢。”
他走上前去，将舒染从文森特的手下拉了过来，诚挚地跟她说，“离这样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免得被传染。”
舒染刚被拉过去，文森特马上挡在了她面前，拉住了她另一只手，阻挡开了她和简薄言。
“简先生，别太自以为是了。”文森特脸上没了嬉笑，冷肃道，“我再怎么样都比你好，更适合Sura。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才是她喜欢的类型。”
“小劳伦斯先生，是你太自以为是了。”简薄言冷然道，“你该学着有点自知之明，别把乱七八糟的坏东西教给染儿。”
“呵，到底是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带给了Sura？”文森特讥嘲，“今天是谁把她置身于危险？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
两人就这样，一人扯着舒染一只胳膊，各自揭伤疤，各自揭露对方丑事，互相威胁，互相嘲讽，循环反复……仿佛大骂三天三夜都不会累。
舒染深吸了一口气，甩开了两人的手，“你们俩幼稚园毕业了没有？”
若是换做一个天气晴朗、悠闲的下午，她肯定很乐意听他们俩争吵，可以听到不少外界听不到的八卦。
但是今天她很累，肚子又饿，没精力在这里守着他们俩吵架。
“你们继续聊。”她转身准备上楼，“吵完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他们俩都是有分寸的人，虽然这时候显得有点幼稚，但是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至少不会在这里大打出手。
既然只是吵架，那就随便他们怎么吵吧，等她上楼睡一觉起来，他们可能就吵完了。
说实话，其实无论他们怎么样，她都不在意。
“染儿。”两人马上停止了幼稚的争吵，简薄言喊住她，语气瞬间放柔，“你应该还没吃饭，我做饭给你吃，吃完再休息，好不好？”
文森特不甘示弱，“Sura，我可以立刻请米其林大厨给你做餐。”
“省省吧。”简薄言蔑视他，“毫无诚意。”
他说着就走向厨房，开冰箱、洗菜、点火、做菜……一派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做了无数遍般熟悉。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不忘转头跟舒染说，可以先上去休息会儿，等做好了他会叫她。
舒染没打算让他留下，更没有想让他给她做饭，可他的行动太快，她连拒绝都没有来得及。
文森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客厅里，时不时看看厨房的方向，似乎在验证简薄言到底会不会做菜。
舒染懒得再看他们争执，索性上楼休息。
她真的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简薄言叫她的时候，她睡着了有四十分钟。
“吃饭了。”简薄言蹲在床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做的饭能吃吗？”舒染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她还记得上次他们一起做的饭菜，好像不怎么下得去口。
“你尝尝就知道了。”简薄言说，“总比没得吃强，对不对？”
舒染还有些迷糊，觉得他说得也没错，起身跟着他下楼，下去的时候看见文森特已经坐在餐桌前准备开动了。
大概是习惯了和简薄言的相处，睁开眼睛看见简薄言的时候，她没有感觉不对，直到看见文森特，她才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揉了揉太阳穴，洗手、坐下。
“Sura，我不得不承认，简薄言这人特别讨厌，但他做的菜还不错。”文森特说，“看不出来他还会做饭。”
舒染看着菜色的确不错，尝了一口。
味道——不能用不错来形容，应该是很好。
她惊讶地看向简薄言，“你什么时候会的？”
她明明记得上一次出自他手的东西还不能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