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里做了接近十分钟，明湾湾总在说些有的没的，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就算舒染懒得搭理她，她也能自说自话，一个人笑得特别灿烂。
舒染都快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一时间疯了，不过她也没时间浪费在这女人身上。
她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明湾湾，你能不能别说废话了。”
“舒小姐把我说的当做废话吗？”明湾湾笑，“可就算我说的是废话，你还不是留在这里听了十几分钟？看来你真的很在意你的亲弟弟呢。”
舒染懒得懒得应付她，没说话。
明湾湾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说，“舒小姐，如果你这位新认的弟弟忽然没有了，你会怎么样？”
“什么叫做忽然没有了？”舒染皱了眉头。
明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挑战底线的事情。
她才想起，刚才明湾湾给她看得那个视频不过短短三秒，根本就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拍，不一定是在堰都……
但也不一定是卞城。
她担心的就是这点，而且明湾湾出现在堰都，的确不得不防备，也不由会让人多想，明湾湾自己也说了，她来堰都可不是单纯地来参加活动的。
明家和云家让明湾湾把人带到堰都来了吗？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毕竟明湾湾目标小，而且又是公众人物，就算她离开卞城他们也不会多想。
若是明葛利用这点……
“舒晋舟和杜若到底在卞城还是堰都？”她直接问。
虽然明湾湾不一定会告诉她真相。
“你猜猜看呢？”明湾湾还在卖关子，“我想舒小姐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的。”
似乎逗弄舒染，让舒染着急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有成就的事情。
“明小姐太高看我了。”舒染冷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最好尽快表达清楚，不然我们都不敢保证，等耐心以过，我们还会不会为一个小孩劳心劳力。”
“你不会的。”明湾湾其实也不太确定舒染对舒晋舟的感情，“这段时间以来，你把那孩子照顾得可好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明家似乎一直在见识着他们，不然怎么会那么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舒染眯了眯眼，“照顾他的人可不是我，再者，之前我答应收留那小孩，是因为我以为他和我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
“可事实告诉我，我错了，那孩子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是我并不期待的一种关系，你觉得我为何会在意他呢？”
“在意，之前的确有一点，但你觉得我知道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之后，还会在意他吗？你觉得我会更希望他回来，还是希望他自此消失呢？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笑得更冷了，“明小姐，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呢，我像会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拼命的人吗？”
她这么说，明湾湾眸里也闪过了怀疑，从一开始，她就并不相信舒染会对一个莫名多出来的六岁弟弟有什么深厚感情。
但是她的目的并不是打探舒染到底是否在意那孩子，无论舒染对那孩子在意与否，她的目的都可以实现。
只不过，明湾湾对于舒染，从来都有另外的目的，她想看到舒氏败落，她更想看到舒染跌入泥土，她喜欢看到舒染狼狈的样子。
或许是出于嫉妒，没来由地，她就是想将舒染踩在脚下，她期待看到她哀嚎求饶的狼狈模样。
“舒小姐，你想见到那个孩子吗？”明湾湾话锋一转，“他似乎倒是挺想见你的，经常问我染姐姐在哪里，染姐姐什么时候去看他。”
“你想表达什么？”舒染眯眼，“让我去见他？卞城？还是你把他带到堰都来见我？”
“他说他太想你了，整天唠叨你，他粉粉嫩嫩的脸蛋委屈起来实在太让人心疼了，我见不得小孩不高兴，就把他接到堰都来见你了。”明湾湾这次终于没有再绕弯子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知道舒小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骗你。”明湾湾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没几秒之后，视频接通。
明湾湾和那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之后让人把视频对向孩子，明湾湾也把手机面向舒染。
视频里果然出现了舒晋舟的脸。
“染姐姐！”舒晋舟见到舒染的脸很是激动，“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他们说你会来接我，对吗？”
舒染应付了他几句，目光在他身后的环境里仔细辨认，试图从环境里辨认出他在哪里。
明湾湾很快拿回手机，让那边的人找个具有标志性一点的建筑物，之后明湾湾又把视频拿给舒染看。
视频里的地点是一栋大厦的一间房，那边拍摄的人站在高楼阳台外，俯拍了部分建筑。
从这些建筑里，舒染可以确定，视频那边的人的确在堰都，因为他们所在的那栋大厦就在她们所在的咖啡厅附近，视频里还掠过了咖啡厅的模糊影子。
“你单独带他来的？”舒染警惕地问。
“卞城那边还有一个呢。”明湾湾笑着说，“那边在谈判，我们这边也得谈起来气氛才热闹啊。”
舒染直截了当道，“条件。”
“条件可以慢慢谈。”明湾湾忽然起身做到了她旁边，凑近她轻声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清楚地了解到了舒小姐的聪明，在这里我可不敢谈。”
“所以呢？”
“我已经准备好了地方。”明湾湾抿嘴笑道，“顺便还可以见到那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当着那孩子的面谈可能比较有意思。”
舒染没有立刻答应，她思索了许久，将明湾湾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审视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明湾湾这个人心眼很多，不可信，她不得不提防。
“舒小姐。”明湾湾起身站在一旁，眨着眼睛看她，“考虑得怎么样？”
“好。”舒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