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拉着简薄言的手臂,以一副极其小白兔的表情看着他,见他眸色幽深,以为他生气了,无辜地眨眨眼。
简薄言受不了那双狐狸眼时刻散发勾人的魅力,偏过头努力你不看她。
他精致的下巴因偏头的弧度而显得异常完美,仿佛鬼斧神工般,光洁漂亮,有一种让人一吻芳泽的冲动。
一直盯着他的舒染也没能逃过这种莫名的冲动,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心里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感受到下巴传来的轻柔感,简薄言愣了几秒。
然而某个女人却并不满足于只亲一下,她沿着他下巴的轮廓,一点一点往移动,最后找到了他的唇,覆盖……辗转……
从未对女人有多任何臆想的简薄言,人生中第一次失控。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落地,当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最后屏障消失,他贴近她的耳边,嗓音有些沙哑,“舒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嬉笑,“抱得美人归。”
“你知道我是谁吗?”沙哑的嗓音仿佛有魔力,诱得人浑身无力,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我知道啊。”她的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简薄言嘛。”
当她吐出最后一个字,他不再有停顿。
窗外冷风呼啸,室内热气四溢,一室旖旎……
翌日清晨,舒染从一阵腰酸背疼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时有一瞬迷糊,而当看到浴室里的人系着浴袍走出来,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
她和他交缠,他们的喘息声和汗水混杂在一起……
舒染用了半分钟的时间确定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不是纯梦。
貌似昨晚是她主动吻他的?是她先勾搭他的?好像是的,虽然她不太愿意用勾搭这个词,显得她掉价。
但是昨晚当看到简薄言面对正值青春年华并且年轻貌美的她时没有一丝动容的表情,她心里就来气。
被称为几亿各阶层男子梦中情人的她,怎么甘心因为一个简薄言成为失败。
她曾经想过,他看到她骄傲的资本时不为所动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对雌性生物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他不行。
所以她昨天才会想以身试法,试试他究竟属于哪一类,没成想试着试着自己倒先陷进去了。
经过昨晚搭上了自己的试探,她确定了,两种可能都不是。
如果他对雌性不感兴趣,他肯定不会碰她,关于他不行这一点更是谬论,他可把她折腾得……
她以自己为代价否认了自己两种错误的猜想,说来她应该为自己不值才对,可她此刻居然没有这种感觉。
舒染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她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起身,“我去洗澡。”
“嗯。”简薄言一边拿起吹风机,一边道,“昨天的衣服湿了不能穿了,我待会儿让人送新的过来。”
没有丝毫的尴尬,一切仿佛如之前一样,相处自然,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穿上拖鞋时舒染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过她倒是没有矫情,在简薄言淡然的目光下淡然地捡起桌头的睡袍披上向浴室走去。
不过还没等走到浴室门口,她就被某人一把捞了过去。
并不算熟悉却又不陌生的吻,奇怪的是,她并不抗拒。
她想,虽然她和简薄言在性格方面不太和,但在某些方式却异常契合,他们或许不会成为真的恋人,但却可以在生理上给予彼此所需。
想到这些,舒染伸手勾住了简薄言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清晨,人体内的某些激素正是活跃的时候,刚从被窝里的温暖醒来,又陷入了另外的温柔乡。
因为昨晚上的疯狂,舒染本就累得腰酸背痛,加上才睡醒又开始晨练,她累到在床上不想动了。
“我抱你去洗,嗯?”简薄言温柔地帮她理散乱的头发。
“嗯。”她有气无力的点头。
汗水粘着身体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但是她此刻又不太想动,既然有人愿意当苦力,她倒也乐意。
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她和简薄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不仅看光了,还做完了,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当简薄言掀开被子抱她去浴室的时候,她晃眼看到了白色被单上那抹刺目的红。
她和景御凛在一起三年,她从十七岁和他在一起,当时她还没成年,景御凛心疼她,没有对她有越矩的行为。
后来她成年了,她爱他爱得一塌糊涂,不介意婚前行为,不过景御凛说,希望把他们的第一次美好的回忆留在新婚之夜。
三年里,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亲吻。
那时候她很开心,因为她觉得景御凛尊重她。
现在想来有些讽刺,实际上他大概只是不愿意除了心爱之人以外的人吧,而那个心爱之人便是杜若。
曾几何时为了某人守着的忠贞,却在一次醉酒中为美色迷惑而给了别人。
舒染忽然笑了,若是从前,她肯定做不到和一个不爱的人滚床单,可现在她却做了,并且没有后悔,甚至有一种松了气的感觉。
或许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至少说明她已经不爱那个人了。
收拾妥当之后,房间门被敲响,有人说送了衣服过来,简薄言让那人把衣服放在门口,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十分友善。
上一秒还在淡然地给她吹头发,下一秒语气陡然冷漠,瞬间变脸的简薄言让舒染觉得奇怪,她疑惑道,“门外送衣服的不是你的人?”
因为她没有看见简薄言打电话吩咐人,她猜测门外的人莫不是哪位对家派来查看他消息的狗仔?所以他才会语气不善?
“算是。”简薄言淡淡道,帮她把头发吹干之后起身去门口拿了衣服换上。
舒染懒得动,索性使唤某位大总裁给她穿衣服,使唤得十分理所当然,而简大总裁也没有任何不满,一切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