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好吃吗?”见简薄言尝了一口,舒染睁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仿佛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做的,在等着别人的评价。
“不错。”简薄言点头。
舒染瞬间觉得被夸奖的人是她,眯着眼睛笑得开心,替简薄言夹了其他几个菜,“这个东坡肉也好吃,还有小丸子。”
简薄言看着她这么激动的样子也没说什么,甚至尝了她夹给他的菜,他倒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不过两个人一起吃点家常菜这样的感觉倒是不错。
他优雅地咽下小丸子,问道,“你喜欢这类菜?”
他似乎没有察觉,舒染是用她自己的筷子给他夹的菜,而他毫无排斥地吃掉了。
一边的徐嫂却是看得清楚,低着头在偷笑。
“有点怀念这种感觉。”舒染答道,“以前我家里都是我妈做菜,后来我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她做的菜了。”
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些菜了,简薄言家里平时吃的都比较讲究,像这些家常菜基本没机会摆上餐桌,也只有能在MS国际他办公室里还能吃到一点,不过那个也不是很正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餐厅里的灯太温和,这里让她有一种家的错觉。
“没听舒小姐谈起过家人。”这还是第一次,她跟他说关于家人的事情。
“啊,我几年前离家出走了,而且我家里似乎出了点状况,谈多了脑子疼。”舒染轻描淡写道,显然不愿意多讲。
“离家出走?”简薄言倒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只轻嗤道,“幼稚。”
“切。”舒染不在意他的评价。
一顿晚餐在较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舒染不喜欢太过安静的氛围,所以时不时地就会和简薄言聊天,虽然简薄言话少得基本算不上聊天,一般都是她在说,他偶尔答几句。
不过有一个聊天的对象,舒染也不嫌弃,她似乎越来越习惯了冷漠话少的简薄言。
翌日一早,舒染就起来准备去剧组了,洗漱的时候看到简薄言正好也在,很愉快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一起吃早饭,然后由易维送她去剧组。
简薄言给她换了一辆保姆车,比起之前的车倒是方便了很多,车上可以放很多东西。
她到剧组的时候,几个平时相处得还行的演员都来问她好点没有,她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剧组的人也不例外。
至于关心她的人突然变多了这点,她知道得很清楚,她现在可是MS国际总裁的女朋友,讨好了她没有什么坏处。
她倒也不在意这些,来多少人关心她,她就挂着笑脸一一收下,她心里当然清楚真正关心她的只有哪几个。
“舒染,你的脸没事了吧,我看看有没有留疤。”应付完那些惺惺作态的人之后,一直站在一边的文清才担忧道。
“完好如初。”舒染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我这么完美的脸蛋当然不能留疤了。”
有简薄言那尊大神在,她能有无数祛疤的上好药膏,怎么会留疤呢。
文清无奈地笑笑,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又担心道,“你和简总是认真的?”
虽然相识不久,但她知道舒染和传闻不一样,她是个对感情专一且认真的女孩子。
“认真的,比珍珠还真。”舒染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
她知道文清是怕她被胁迫,圈里这样的事情太多见了,更可况她长得这么好看,数一数二的美人,哪个男人不觊觎呢。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错,舒染今天拍戏的状态也很好,基本上没什么瑕疵,每场戏几乎都是一次过,而且她发现袭席对她客气了很多,不仅袭席,还有其他副导演和工作人员。
而另一个演员就不一样了,饰演贵妃的余香频频出错,被袭席骂得狗血淋头,余香也明白确实是她自己的错,又不敢对袭席说什么,于是就把她怨毒的目光全部丢给了舒染。
尽管舒染尽量避免和余香的接触,尽量地忽略她怨毒的眼神,还是不能完全躲避她那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目光追踪。
余香挨了四巴掌的脸好得很快,脸上基本看不出被打的痕迹了。
她有点佩服余香的皮肤组织修复能力。
“舒染,没想到你榜上了简总,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化妆间里,余香忍不住对舒染冷嘲热讽。
本来她和文清一间化妆间,不过这个余香不知道怎么贿赂了工作人员,刚进组几天就搬进来和她们共用一个化妆间,所幸这个化妆间够大,舒染也不在意。
她已经尽量地忽略这个女人了,不过明显这个女人打定了注意要招惹她。
“余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舒染漫不经心地提醒,“简薄言是我的正牌男友。”
是啊,连简薄言都亲自出面承认了,谁敢说他们关系不正当。
正因为如此,她才愈发讨厌她。
余香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她说完这话便愤恨地离开了,舒染都没来得及打击她一下。
“染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跟你过不去啊?”文清好奇道。
“谁知道呢。”舒染耸耸肩,“她嫉妒心太强了吧。”
她和余香确实为什么大仇大恨,她也从来没有去招惹过这个女人,每次都是那个女人先跑来招惹她。
所谓人红是非多,人美遭人妒。
因为舒染落下了一天的戏份,所以今天主要就是拍她的戏份,下一场戏开拍之前她去了个洗手间,当踏入洗手间的那一刻,她有点后悔选择在这个时候来。
“几天不见,又大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调戏子隔板内传来。
女人的声音娇羞,“云少你好坏,还不是你的手法好。”
女声继而变为委屈,“云少,我们剧组那个舒染太目中无人了,前天她打了我好几巴掌,我的脸现在还在疼呢。”
“舒染吗?我帮你收拾她。”男人的声音逐渐染上欲望,“先让我好好疼你。”
接着便是撞到木板的声音,然后便是有规律的不可描述的节奏。
舒染埋进去的半只脚再往前也不是,退回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