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舒染连忙摇头否认,笑道,“我们最近挺好的呀。”
她和简薄言连感情都没有,能从哪里出问题?
“恋人间感情出了问题要及时解决,不然小问题很容易衍生为大问题。”沐姝语重心长道,看了舒染一眼,又看简薄言一眼,“沟通很重要。”
舒染鄙视地瞥了一眼某位气定神闲的大总裁,轻哼道,“他就是个板着棺材脸的闷葫芦,跟他能沟通什么呀。”
她当然不是因为和简大总裁之间有什么感情需要沟通所以才这么说,只是当听到和简薄言沟通这几个字时想到了他那不讨喜的性子,习惯性地评价。
然而她这习惯性的评价听在沐姝耳里倒有点像恋人之间的吐槽。
沐姝笑着摇头,“我看你们两个啊就是缺乏沟通。”
舒染见沐姝说得这么认真,愣了一会儿,随后将计就计,顺势装作委屈地告状说,“我很想沟通啊,可是他每次都只知道板着脸,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嘛。”
她忽然发现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她还可以借此让某位总裁的妈咪来收拾他,多有趣啊。
舒染的戏瘾来了拦都拦不住,发挥了演技最自然的能力,红唇一扁,眉头微蹙,双眸垂下,一副受了千万委屈的单纯少女模样。
“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沐姝一见舒染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偏过头就指着简薄言教育,“媳妇是拿来宠的,拿来供着的,好好学学你爹地。”
简薄言回忆了一下他爹地在妈咪面前的样子,仿佛眼里心里全是她,甚至全世界都只有她,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让他想起了古装剧里拿着拂尘对主子喊‘遵命’的那类人,除了没有到低声下气的地步,他爹地在他妈咪面前就是那个样子。
只要有他妈咪在的地方,他爹地的视线就会二十四小时全程锁定,寸光不离,仿佛最好和她融为一体随时黏在一起。
“学不了。”他眼里的嫌弃之意一闪而过。
他堂堂大总裁,怎么能沦落到那个地步呢。
言听计从的人难道不该是女方?
“你这样会很容易失去媳妇的你知道吗?”沐姝抬手敲了敲大总裁的头,“懂不懂什么叫做宠媳妇爱媳妇?”
“不懂。”简单利落毫不犹豫的回答。
沐姝面对自家儿子毫无求生欲的回答无奈三摇头。
就连坐在一旁看戏的舒染都对简薄言的态度看不下去了,她十分地庆幸她和这家伙只是在演戏,谁若真当了这位冷情总裁的女朋友,估计能被他气死。
就算没有气死,相处个两天之后肯定会被气跑,总之,像简薄言这样冷漠无情的家伙就不该有女朋友,不能便宜了他。
她不得不再次感慨,看上简薄言的人得多没有眼光啊,那位自称简薄言未婚妻的云小姐,果真勇气可嘉。
“唉。”沐姝一声长叹。
“你看吧。”为了应景,舒染很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扁嘴道,“他就是这样。”
“真不知道你到底哪一组基因变异了,怎么就没有变出个惹人喜欢的性子,偏偏变了一副不讨喜的性子呢。”沐姝对自家儿子无奈,“现在能有个人喜欢你就不错了,你知足吧。”
舒染觉得沐姝说得对极了,简束温柔深情,沐姝柔和友善,两个柔情之人偏偏生出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儿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正正得负?
她极其认真地问,“简伯母,简薄言是不是你们捡回来的?”
“可能当初在医院抱错了孩子。”沐姝也认真地点头,然后在简薄言不满的目光之下哈哈大笑。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越聊越开心,偶尔调侃简薄言一句,而简薄言只轻飘飘地回应一句,客厅里却依旧充满了两个女人开心又放肆的笑声。
一直聊到眼皮子开始打架,困意来袭,三人才上楼准备休息。
而当沐姝推开就近的那间客房,看见里面明显有人住的痕迹,复杂地看向身后的两人,等着他们的解释。
舒染心里叫苦,由于聊得太开心,她都忘了要防止沐姝进这间房间的事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门已经被推开了。
“你们两个没有住在一起?”沐姝开始了拷问。
“我最近不想看到他。”舒染想到方才聊的话题,急中生智,开始了‘情侣吵架’的表演,看了旁边的某位总裁一眼,做出不耐烦的表情,“一看到他就烦。”
简薄言斜睨了她一眼,配合她的表演,做出互相嫌弃的样子。
沐姝了然,这俩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出了问题,这架势看起来估计是陷入了冷战期。
“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有必要好好沟通一下。”沐姝无奈叹息,教育两个不成熟的人说,“冷战是吵架方式中最不提倡的一种,最伤感情。”
舒染瞪了简薄言一眼,委屈巴巴地说,“我也不想的,可他……”
她没有说完,不过以沐姝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以及他此刻的态度,她都知道舒染没有说完的话里想要表达什么,无非就是她儿子不屑于表达,不爱说话,冷战的源头就在于他。
“感情的事情啊旁人没办法插手,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觉得你们现在需要好好沟通。”沐姝道,“结束冷战最为重要。我不插手你们的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她说完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舒染看着面前这扇熟悉的门,一时间有点愣然。
这是她的房间啊。
沐姝就这样进去了?
她今晚睡这里那她睡哪里?
“我……”舒染抬手敲了敲门,可怜兮兮地说,“简伯母,我觉得我和他完全不能沟通,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太难受了,我和他待在一起睡不着。”
屋内传来沐姝悠然的声音,“睡不着没关系,正好把时间花在你们需要解决的事情上。”
今晚这出戏被她演得太过了,演到连睡觉的地方都丢了,失策啊失策。
舒染隔着门板哭笑不得,偏头看向简薄言,以眼神询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