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准备开工了。”
“这么早?”舒染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还没起呢。”
“有外景拍摄,需要去海边和森林。”邵久牧明显也是才起来,还带着点鼻音,“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再过去。”
舒染连着打了几个呵欠应下,挂了电话洗漱起床,换衣服又化了个淡妆才下楼,邵久牧已经撑着车站在路旁等着了。
“大美人速度挺快啊。”邵久牧帮她打开车门。
“速度派。”舒染撩了撩头发。
她化妆只需要简单涂点粉底涂个口红,从起床一共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邵久牧把车开到了早餐店,停车的时候首先下车贴心地帮舒染开门。
“邵影帝,你这细心得让我感觉你会是个完美男友啊。”舒染调笑说,“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绅士。”
“我一直都这么绅士,大美人不知道是因为你不了解我。”邵久牧自信地扬眉,“若大美人想要深入了解我,以后可以和我多相处啊。你要是需要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舒染低声呢喃。
这四个字突然又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来。
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对她真的做到了‘随叫随到’,而如今,那个人早已不属于她。
或许有些人太过深入骨髓,跟植入灵魂,无论她想要怎样去忘记,那个人的身影总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脑海里。
有些人不用刻意地想念,只需要一个刹那的念头,他的音容笑貌就会挥之不去。
“大美人都说了我会是完美男友。”邵久牧忽然靠近舒染耳旁,低声诱惑,“你真的不考虑和我试试?”
“不。”舒染拒绝得决然,往旁边跨了一步,“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几次,我就拒绝了几次,邵影帝记性有待提高啊。”
她记得她以前和邵久牧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可是从前不久的见面开始,邵久牧就不知道抽什么疯,频频向她示好。
虽然他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这样频繁的示意总她觉得有点奇怪。
“我每次都以为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你会改变主意啊。”邵久牧耸耸肩。
舒染和邵久牧随便吃了一点填肚子就直奔拍摄场地了。
邵久牧说拍摄的第一个场景是海边,舒染坐在邵久牧骚气的敞篷车到达海边的时候,成功地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力。
舒染在海边机器周围看了一圈,并没看到长得像做音乐的人。
“邵久牧,我都忘了问你,你朋友是谁啊?我认识吗?”
“一位神秘而低调的音乐才子,从没有在公众露过面。”邵久牧微微一笑,“你或许认识。”
从没有露过面的音乐才子?
如今乐坛里被称为音乐才子的人并不止一个,身份神秘的人也不少,她对音乐界没什么了解,除了音乐界那些非常出名的大佬,其他人她一般都没注意过。
舒染搜遍记忆也没有找到和这么一个人相关准确的信息。
“我可能不认识。”舒染摇头。
邵久牧抬眉,“可他认识你,你应该认识他才对吧。”
所以这位神秘的音乐才子是因为认识她,看在相识一场的缘分上,才决定对处境不太乐观的她伸出了援手?
“他人呢?不来拍摄现场?”舒染疑惑。
她倒是想快点见见这个神秘音乐才子,看看究竟是哪位愿意找她拍MV。
“来了。”邵久牧抬手指了指公路上迎面而来的一辆帕加尼。
帕加尼很快就开了过来,一个甩头停到了他们前面,车头与他们面对面而立,车门打开,一只脚先踏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脚,然后是整个人。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一身休闲服,身高挺拔,墨镜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从露出的精致下巴和额头来看,绝对又是一位高颜值帅哥。
男人嘴角勾着明亮的弧度,缓步朝舒染和邵久牧走了过来,站定在他们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抬手摘下了墨镜。
那张脸的确很出色,带着阳光的味道,给人很暖的感觉,不过眉毛上方一点额角的位置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疤,添了几分深沉,但并不影响整体,反而有一种桀骜感。
“你这家伙,比我还晚到,你好意思吗?”邵久牧撞了撞他的胳膊肘。
“我猜你也才到没多久。”男人微微挑眉,偏头看向舒染,绽放出灿烂温暖的笑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三年没见了。
的确够久啊。
“诶,你们俩关系这么好?”邵久牧惊讶,“刚才舒大美人还说不认识你,你一来就把人家抱住是什么意思?小心吓着她,她会反悔给你拍音乐短片……”
邵久牧想把两人分开,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得站在一边碎碎念干着急。
舒染从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一直愣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回抱他,眼眶不受控制地犯湿,“我也很想你。”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以绅士著称的邵久牧都快因为被忽略而骂人,拥抱才结束。
“你们两个……”邵久牧看着‘深情’对视的两人,眼里充满了疑惑。
女孩的眼角还残存着晶莹,她对面的男人细心帮她擦掉,“我的小公主,别哭,我心疼。”
“卧槽!”当局者没有任何反应,旁观的邵久先受不了了,一把推开男人,拉开了他和舒染的距离,“舒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恶心了!”
舒祈无辜摊手,“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晨曦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淡金色的光芒映着蓝色的海水,一寸一寸缓缓移了过来,在这早晨里显得异常温暖。
舒染看着晨曦的阳光里笑得灿烂的男人,嘴角勾起暖暖的笑容,只是当视线落到他额角的疤痕,以及他伸手时明显伸不了很直的左手,心里的愧疚抑制不住地蹿了起来。
她的哥哥原本该是温暖无害的阳光少年,他本该是骄傲而张扬的,也许会和景御凛一样活得肆意。
可是为了她,他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