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打开盒子看了一下,一个盒子里面是礼服,另一个盒子是高跟鞋。
浅紫色的吊带礼服,吊带上是细碎的星光,后背镂空,几根交叉的带子缠绕,腰间及裙摆不规律地点缀有几朵夺目不失优雅的略深一点的紫色花朵。
挺漂亮。
舒染试了试,裙摆由几层深浅不一的紫色系薄纱组成,像是紫色泼墨的浪花,前摆从大腿处往下开叉,若隐若现的薄纱衬得白皙修长的腿更加撩人。
鞋子和礼服是一个色系的,几种深浅不一的紫色和花朵完美晕染,十公分的跟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盛开花朵,古风与潮流的结合。
她对简薄言的审美还算满意。
第二天刚过六点,舒染七点的闹钟还没响起,门就被敲响,舒染被迫从与周公还没下完的棋局里醒了过来。
“舒小姐,简总说你准备好了就尽快出来。”易褚的声音吵得舒染想拿胶水给他粘住。
舒染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里狠狠地骂了一下简薄言,那么早,把她吵起来做什么?
她打开消息看了看,有几条洛相思的消息,她的爷爷身体还没有好转,她走不开,来不了。她本来就没想让洛相思两头跑,回了她让她不用担心好好照顾爷爷。
“订婚宴不是十点才开始吗?”舒染磨磨蹭蹭洗了漱才去开门。
“简总说让我带你去做个造型,作为他的女伴不能丢了他的脸。”
“我丢脸?”舒染不服气地反问,“你确定?”
就她这张明艳得几乎可以亮瞎别人钛合金眼的脸会丢人?别人想请她当女伴还请不到呢,简薄言这家伙还嫌弃她?
易褚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舒染时她醉酒的场景了,讪讪笑了两声说,“舒小姐这般美丽夺目,自然不会丢脸,简总只是想让你更精致一些,到时候艳压群芳。”
“他人呢?”舒染问的是简薄言。
“简总已经在楼下等舒小姐了。”
舒染没换礼服,穿着便服抱着两个盒子出门。离宴会还有几个小时,去做造型还得坐车穿着礼服高跟鞋各种不方便,到时候再换也来得及。
“舒小姐一直都这么懒吗?”舒染刚做进车里就听到已经在车里的简薄言冷冰冰的问话。
明明长了一张精致到极致,几乎让女人都会嫉妒的天使面孔,偏偏每天都要摆出棺材脸,还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恶毒话语。
“简先生,不是我懒,是你太勤快。”要是没事谁一大早上就爬起来?她又不是勤劳的小蜜蜂。
简薄言淡淡地瞥她,“舒小姐若再这样懒下去,说不定会饿死。”
那一眼极淡的眼神里,舒染竟看出了几分嫌弃的味道来。
“不劳你费心,反正就算饿死也不会赖在你身上。”
经过简薄言的提醒,舒染却是深刻地意识到了她目前的情况,没有固定住所只能住酒店,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还了各个公司违约金之后剩余的存款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看来她得尽快找个工作了,不然还真的应了简薄言说的饿死。
说到饿,她还真的有点饿了。
“简先生,我们不先去吃点早饭吗?”
简薄言冷漠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带她去吃了早餐才去做造型。
舒染被按在椅子上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所谓的造型师鼓捣了些什么。
“舒小姐底子好,随便整理一下就很漂亮了,没有费多少时间。”造型师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作品。
舒染嘴角抽了抽,“我还以为按照我的底子半个小时就能完成呢。”
造型师一下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倒是坐在旁边抱着电脑不知道处理什么事情的简薄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舒小姐,你高看了你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就算素颜也能惊艳全场。”舒染十分不服气,“简先生,我的颜值是外界公认的。”
简薄言轻嗤一声,“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的脸能有多惊艳?”
舒染知道像简薄言景御凛等这样有权有势的人见过的美人自然不少,其中不泛比她更漂亮的,但他说的并不对。
娱乐圈里各类美女众多,各有各的美。
她不敢说自己天下最美的,可怎么说也是天然美女,不是那些人造美女可以比的,圈里能跟她的容貌媲美的人真没几个。
“那么简先生,你去抓几个过来给我见识一下?”
简薄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得沉默着处理他自己的事情忽略掉舒染。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确实是气质和颜值具存,走她这个妩媚路线的美人再难找出第二个像她这么夺目。
换好礼服,舒染从更衣室里出来,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几乎看直了眼。
穿上高跟鞋的舒染气场一米八,加之本就明丽的脸,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俯视一切。
舒染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她生来就是惹人注目的。
她歪着脑袋看向简薄言,“简先生,请问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出席宴会?”
这是昨天她就想问的问题。
“正巧缺个女伴,你和我住的是一家酒店,近。”
“就近原则?”舒染语气轻嘲,“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简先生都觉得可以?”
简薄言点头,“对。”
“简先生可真是随便啊。”舒染忽然想起昨天和简薄言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他都愿意和那女人一起吃饭了,那女人对他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简薄言不带那个女人?
简薄言并不否认,他对女伴没有什么要求,准确地来说,他出席所有场合都不会带女伴,今天是例外。
这个地方离景御凛的订婚宴有点远,简薄言和舒染是九点钟出发的,到达订婚宴时离宴会开始只有十分钟了。
“简总,你来了。嫂……舒小姐,你也来了。”
景御凛的得力助手程铎很高兴地站在门口迎接了简薄言,在喊舒染时差点惯性地喊成‘嫂子’,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毕竟是自己凛爷的前女友,当然会觉得不自在了。
“简先生,说实话,为什么景御凛和我分手了,你却不与我保持距离?”
按理来说,好兄弟的前女友,他难道不是该敬而远之?可从婚礼取消那天开始,简薄言都没有任何刻意疏远她的意思。
“没必要。”
“为什么?”舒染没懂他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一个舒染并不值得让我多注意。”
舒染这回算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