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然的到来,让厢房内的每个人都怔住了。
小樱桃本想直接回绝了她,但是欧阳羽兮却阻止,示意让唐诗然进来说话。
“娘娘,那唐诗然就是老夫人的人,我们不要搭理她!老夫人让娘娘你过去,奴婢可以回话,就说您身体欠佳。”
忠心护主的小樱桃,已经给欧阳羽兮想好了借口。
但是欧阳羽兮的心底明白,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郑永宁的。
借故不去,只会让关系更加的僵化。
“小樱桃,你一定听过一个俗语,叫做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我早晚要见夫人的,只是这个唐诗然,我有必要和她谈谈,让她在正厅里等我。”
“好的,娘娘。”小樱桃这才理解了欧阳羽兮的意思,让唐诗然在正厅里等候着。
此时的欧阳羽兮已经拿出了正宫娘娘的气场和心态,要和这位看上去与世无争的白莲花说上几句。
欧阳羽兮本还对萧毅的后宫,抱有一丝丝的幻想,觉得这后宫里的女人,可能还会有善良淳朴之人。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欧阳羽兮来到正厅,唐诗然已经哭成了泪人,直接跪在了欧阳羽兮的面前,拉着欧阳羽兮的裙角,声泪俱下。
“娘娘,希望您不要对臣妾有任何的误解,臣妾也是被赶出皇宫之后,不得已才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这是皇上的意思,臣妾也惶恐不安。”
唐诗然这一番苦情戏,在欧阳羽兮的眼中,只是一段还算是成熟的表演。
从演技上看没有任何的毛病,但是现在的欧阳羽兮选择了沉默。
她没有相信,也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看着唐诗然演戏。
这唐诗然也像是戏精上身,大吐自己的苦水,“娘娘,您在宫中对臣妾的照顾,臣妾不会忘记。但是老夫人她太严苛,只要臣妾做事情有任何的不周,就会被一阵毒打。”
说着,唐诗然掀开了衣袖,露出了红肿青紫的手臂。
这个伤痕,欧阳羽兮看得触目惊心,眼泪可以作假,但是伤痕却不会作假。
“娘娘,臣妾真的是人微言轻,而老夫人不知道是听了什么谗言,总觉得娘娘你有……”
唐诗然一度梗咽,全身都哭的颤抖,“臣妾本想在老夫人面前为娘娘你争辩几句,可是换来的只是一顿毒打,娘娘,还请您相信臣妾。”
此时的欧阳羽兮虽然不似刚才那么薄待唐诗然,但心底还是多了一点顾虑。
她只是让小樱桃扶着唐诗然起身,轻声问道:“然昭仪,你在宫中也多次帮过本宫,本宫也不信你会是一个墙头草,只是本宫现有一事不解,为何老夫人会对本宫有如此多的成见?”
“这?”唐诗然紧咬着嘴唇,似乎有难言之隐似得。
“有话便直说。”欧阳羽兮一脸严肃的说道。
“臣妾也不敢确定,但是老夫人是耶家的将士救出来,馨嫔最得老夫人的宠爱,她和老夫人走得很近,兴许是馨嫔说了什么给老夫人听,也未可知。”
唐诗然小心翼翼的说着,泪水还在眸子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助的样子。
一旁的小樱桃信了,她愤愤的吐槽着,“娘娘,您对馨嫔那么好,她还……”
但是欧阳羽兮却异常的冷静,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唐诗然,对她的话只信了半分。
“然昭仪,辛苦你告知本宫那么多的信息,那老夫人今日邀本宫过去,有什么事情?”
唐诗然连忙低下头,看上去是在擦泪水,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找措辞。
“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但您要是不去的话,老夫人一定会怪罪的。”
“好,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厢房外等着,本宫梳妆一下,马上就过去。”
欧阳羽兮没有再多问,默默地回内厢房。
唐诗然刚才闪烁其词的表现,就已经让欧阳羽兮对她今天的言语打了一个大大问号。
待唐诗然离开,欧阳羽兮站起身来,先是走到了窗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来缓解压抑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是遇到对手了,而且还是强有力的对手。
如若说老夫人是一头嚣张在外的狐狸,那么唐诗然很有可能是一只躲在暗处的狐狸,更具有威胁性。
现在摆在欧阳羽兮面前的的问题更加的棘手……
欧阳羽兮被老夫人单独传令到内厢房,还没等她行礼,一位凶神恶煞的嬷嬷直接伸出手,想要推倒欧阳羽兮。
但欧阳羽兮可不是软柿子,在没有得知原因的情况下,怎么能被一位老嬷嬷随便欺负。
“你要干什么?”欧阳羽兮自带强大气场,一把握住了那嬷嬷手腕。
这行云流水的躲闪反击动作,吓坏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嬷嬷。
她这位深宫嬷嬷,做梦也想不到一位绝美的皇后娘娘,会有如此的好身手。
“呵……皇后娘娘,本夫人原先以为你只时泼辣,没想到身手却如此了得。”
郑永宁说这话的感觉,明显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好像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似得。
欧阳羽兮忍着一口怨气,看向了郑永宁,她不断地在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语气,然后才开口问道:“夫人,不知儿臣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教训?”
“跪下!”郑永宁忽然黑了脸,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欧阳羽兮深知自己的不跪,今天这事情过不了,她屈膝跪了下来,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但郑永宁就是想为难欧阳羽兮的,她一进门先来个下马威。
现在见欧阳羽兮跪下来了,还是不依不挠的说着:“皇后如此不守规矩,后宫怎么能安宁?”
“夫人言重了,儿臣只是不知道嬷嬷为何会如此粗鲁?”
“哦?粗鲁?你不守规矩,本夫人让嬷嬷打你二十耳光都是正常的,来人呀……赏赐皇后二十耳光,让她长点记性。”
郑永宁淡淡的说着这番话,欧阳羽兮美眸瞪得老大,紧紧地盯着她,“夫人,您为何要这样?儿臣犯了什么过失?需要用耳光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