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嘉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也对,真要害我又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那样也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
靳凌尘说道:“你放心,背后那个幕后凶手一定会被我揪出来的。”
纪嘉嘉疑惑的抬头,问道:“怎么揪?不是说纪美淑不愿意说吗?”
看着纪嘉嘉一脸疑问的模样,靳凌尘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先假意放了她,然后再放长线钓大鱼。”
纪嘉嘉噗嗤一笑,说:“靳少可真不愧是做过黄饼生意的,做事情竟然这么霸道。”
靳凌尘微笑着不语,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两人好不恩爱的模样。
不远处,出门遛狗的苏晴恰好看见了恩爱夫妻打情骂俏的这一幕,气的不得了。
纪嘉嘉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有死!纪美淑也真够没用的。
她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也放下了靳凌尘,一切本以为会跟小说里一般岁月静好,一笑泯恩仇,但是她发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上次在医院看望靳临渊的时候,靳凌尘的冷淡和疏离还是让她多少有些失落,再后来知道纪嘉嘉怀孕,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她真的对纪嘉嘉恨之入骨,不然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她而轻而易举的激起了她好不容易藏起的所有戾气。
摔下狗绳,苏晴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愤愤回到家中,佣人已经备好了晚餐。
满桌琳琅的食物都是些她平日里最爱的东西,此时她去没有一点胃口。
苏晴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尤其是靳凌尘看那个女人的眼神,真是令人讨厌!
“小姐,有一位姓纪的夫人想要见你一面,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佣人悻悻走到苏晴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佝偻的身躯显得卑微不安。
苏晴一时恍神,眉间微微松动,眸底却掠过了一丝阴影。
纪美淑这个人还真是没脑子!
竟在这个当头来见自己,是怕靳凌尘不把鸡汤的事算到自己头上吗!
“赶紧把她给我打发走。”
苏晴目光微颤,用慵懒的嗓音说道,语气里透着厌恶,“你还愣着做什么?听不懂我的话吗!”
佣人的身体一怔,面露难色,“小姐,那个女人说今天必须得见您一面,如果见不到您,恐怕是不会走的。”
苏晴的眉头一纠,抬起眼眸,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佣人的脸上,“带她进来。”
看来如若是不把话说死,彻底断了纪美淑的念头,她倒是想对自己纠缠不清了。
苏晴的眼底一沉,一双纤细雪白的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腕上的珠宝,暗暗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她那个贱坯子也配……
不一会儿,纪美淑悻悻地走了进来,目光沉重,沟壑丛生的脸上苍老而颓靡。
“能找到这儿来看来你也费了些心思吧。”
苏晴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请自便吧。”
纪美淑的眉头紧揪着,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却迟迟不敢坐下。
“苏小姐,鸡汤的事是你……”
纪美淑的脸紧绷着,想要说什么,却又将后半句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虽然这件事明摆着是苏晴做的,可是鸡汤却是她替上去的,就算有万般委屈她也只能打碎了往下咽。
苏晴的眉间微微松动,不以为意地勾了勾红唇,“我交给你的不过是一碗滋补的鸡汤,至于你和纪嘉嘉有什么私人恩怨,又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这些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纪美淑的心一滞,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心底却是一阵刺骨的冷。
她这是被人卖了,还要替她背锅吗?
“苏小姐,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纪美淑眉头紧锁,语气却有些沉重。
苏晴不屑地抬起眼眸,冷笑了一声,“你啰嗦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钱吗?”
阴冷的目光落在纪美淑的身上,却无意间注意到了她腕部的伤口,虽然她刻意遮挡,青紫色的伤口却是欲盖弥彰。
细细一看,连她的额间都有些擦伤和淤青。
靳凌尘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对女人都那么狠……
不过这个女人不会受了些苦头就把自己卖了吧!
苏晴的眸光沉了下来,语气里却透着讥讽,“看来你来找我之前,已经被靳凌尘的人问候了一番了吧?”
纪美淑的身体一怔,目光躲离,下意识地伸手遮挡伤口。
“是我不小心碰到了。”
她压低声音说道,低垂着头刻意回避苏晴的目光。
苏晴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冷声暗示道,“我想你很清楚,如果你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靳凌尘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今日的皮外伤那么简单了。”
她欲言又止,泠冽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剐在她苍老的脸上。
苏晴也不傻,为了防止纪美淑背叛自己,她早就将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至于她暗地里的那些勾当,也成为了她致命的弱点。
纪美淑的心底猛地一滞,眼底却掠过了一丝恐惧。
她不敢再回想凌风逼问自己的画面,也深谙靳凌尘的手段,一旦自己做的那些事被抖露出来,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小姐,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纪美淑压低声音说道,脸色却泛着白,面如土色。
苏晴冷哼了一声,悠悠地勾了勾红唇,徐徐从手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纪美淑面前。
“既然你也是个聪明人,也不用我在啰嗦什么了,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挑了挑眉,冷眼睨了她一眼,眼底却掠过了一丝狠厉。
纪美淑的身体一怔,双手颤抖着拿起了信封,枯瘦干裂的手指令人唏嘘。
苏晴的眼里透着厌恶,冷冷地看着她,语气生冷刺骨,“以后我们就不用见面了。”
纪美淑的心口一滞,有些无措地往后退了半步,仓惶离开,只留下一个萎靡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