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这是多想了,少爷只是想让您做个见证而已,也许他还希望能和您好好谈谈呢?”
靳临渊不屑的冷哼到:“那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我自己会另外找他谈的!”
“老爷……!”管家还没说完,那边就突的挂断了电话,他也只能看着手中的电话摇了摇头――少爷您自求多福吧,我可真是尽力了!
客厅内,靳凌尘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一串数字,目光沉沉的接起了电话。
“喂?”
“是我。”
“我知道,您既然肯打电话给我,说明下周的舞会,您会到场是吗?”
“到你个头!”靳临渊一听他说这个就生气,忍不住掀翻了旁边茶几上的杯子。
靳凌尘听到那头传来瓷具碎裂的声音,只是语气淡然的安抚到:“父亲您先别激动,既然茶具坏了,改天我再差人送一套过去吧。”
“靳凌尘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是不会同意让那个低贱的女人进我靳家大门的!”靳临渊暴跳如雷的声音震的靳凌尘太阳穴都在跳,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带上几分寒意。
“请您尊重她!她才不是什么低贱的女人!她叫纪嘉嘉,是我靳凌尘这一生认定的爱人!”
一旁的纪嘉嘉本来还因为靳临渊坚决的态度有些气馁,谁成想居然还赶上男人对她的维护之下的深情告白,一时间眼眶都红了起来。
“你这什么一生!你这才刚开个头!”靳临渊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
不过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靳临渊狠狠心,沉声说到:“靳凌尘,你要是执迷不悟,还打算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靳凌尘听到他父亲这么说,内心也挣扎了一瞬,然而很快就消散了,不以为然的嗤笑到:“我的好爸爸,你假死的时候,还记得我这个儿子吗?你借着磨练的名头几次三番置我于险境的时候,记得我是你儿子吗?”
靳临渊被他反驳的一阵语塞,却还是强撑到:“你就不怕我另外找继承人吗!等到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以为这个女人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父亲,现在的靳家,也不是您可以完全做主的靳家了!”靳凌尘笃定的语气让靳临渊越发的心气不顺,他自然是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很好的发展了自己的势力,但是这个臭小子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让他下不来台。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靳临渊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甚至想就此撒手不管,真正的把靳家丢给靳凌尘,管他最后是好是坏,他都懒得再去过问。
“父亲要是已经认可了我,那不如也试试对嘉嘉换个眼光看待。”靳凌尘看父亲总算没了话好说,自己也不再针锋相对,而是用称得上恭敬的态度对着他发出了邀请。
“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嘉嘉会跟我一起过去,我希望您能好好和她谈一谈,然后接受她作为您的儿媳。”
“……哼,再说吧!明天我可说不准有没有空!”靳临渊原本想拒绝,然而从之前的对话中,他也明白了靳凌尘这次是下了决心不好再动摇。
臭小子,电话里说不过你,见面了我还搞不定你吗!这么想着,靳临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挂断了靳凌尘的电话之后,按下了桌面的呼叫铃,只不多一会儿,java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老爷,请吩咐。”java冷淡平板的声线响起,恭敬的立在一旁等靳临渊开口。
“你去联系一下苏家的小狐狸,就说老头子我要带自家儿子和她吃个饭。至于地方嘛,就在树山别馆好了。”
“好的。”java点头示意,转身出了房间去派人通知苏晴。
而靳临渊又拿起了电话,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拨通了靳凌尘的号码。
“明天吃饭的地方我来定,你没意见吧?”
见到靳临渊态度似乎软化,靳凌尘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吃饭的地方这种小事,拿给长辈做主也没什么说不过去,于是语调上扬着答应:“好的,那父亲想在哪里吃饭呢?”
“树山别馆,还记得吧,小时候你可喜欢他们店里的木头小马了,还吵嚷着要带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靳临渊居然提起了男人小时候的事情。
然而靳凌尘听他用怀念的口吻讲出来,却只觉得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可悲。
所以他也就只是含糊应了,接不上话。
靳临渊见目的达到,也不再耍温情的手段,只是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又叮嘱了一句:“来的路上注意安全,就这样吧,挂了。”
挂断电话,靳凌尘显得有些迷茫,他转头看见纪嘉嘉焦急又期待的眼神,仿佛在鼓励一个失语症患者说话一样的看着他。
“怎么样?靳……伯父他说了什么?他会去吗?”纪嘉嘉一连串问题像彩虹糖似的往男人头上砸,也正好表明她见家长的紧张心态。
靳凌尘被她的模样逗的发笑,忍不住戏弄的心思开口:“他说――”
“说什么呀你快说你快说!”纪嘉嘉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像小海豹一样不断拍打着男人的手臂。
“……”靳凌尘故意超级小声地说出一句话,纪嘉嘉下意识凑近,粉白的脸颊毫无防备的凑到男人跟前。
啾!
“靳凌尘!”纪嘉嘉猛地跳开,捂着自己被亲到的左脸,恨不得把得意笑着的男人打一顿。
说正事呢,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他同意了!明天我可要带你去见家长啦!”靳凌尘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纪嘉嘉张开了双臂。
“哇!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紧张!”纪嘉嘉果然激动的扑进了他怀里,抬起一双扑闪的鹿眼看向男人。
“我之前跟他单独见面,还挺不客气的来着……”想起之前她为了男人和靳临渊针锋相对的样子,纪嘉嘉有些心虚的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