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纪嘉嘉不想就这样被含糊过去,她尽力回避着靳凌尘的吻。
“怎么了?”靳凌尘停下。
纪嘉嘉低头,轻轻将手链解开,递到靳凌尘面前,神色异常坚定,“这手链,我不能要。”
“别的女人求之不得,为什么你就不行。”
靳凌尘的声音有些恼怒,他只是单纯的想让纪嘉嘉开心。
在遇到纪嘉嘉之前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巴不得扑到他身上,要是送个什么礼物,肯定高兴的失心疯,拿回去天天供着,怎么让她开心就这么难?
要知道,这条手链是他推了一个重要的会议亲自去店里给她挑选的。
纪嘉嘉看出靳凌尘的不悦,解释道:“凌尘,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开心,我很感谢你这么用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付这么贵的房租住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靳凌尘疑惑,这他倒是从未想过。
“如果我肆无忌惮的住在这里,也毫不在乎的收着你送我的贵重礼物,那这和包养有什么区别?”
在学校的时候,纪嘉嘉就经常听说这种事,无数的女生为了生活品质选择被包养,她从那个时候就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独立,不要依靠男人。
这次的礼物,是在是太贵重了,她于心不安。
靳凌尘愣住了。
他从前接触过的女人,从来都是唯利是图,这个圈子的潜规则就是这样,女人找金主,从来都不是为了感情依托,更多的是有所图,只是包养这个词,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纪嘉嘉率直又坦白的性格彻底收服了靳凌尘。
“嘉嘉,是我考虑欠缺了。”靳凌尘有些歉意的说。
可是他还是不甘心,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
“这个手链,你暂时帮我保管着。”
“喂,靳凌尘你耍赖!”纪嘉嘉知道靳凌尘只是换了种说法,最终手链还是在她手里。
靳凌尘无谓的耸耸肩膀,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着这种女人的东西干什么,你要是不帮我保管,我就送给别的女人咯。”
纪嘉嘉狠狠的看着眼前装无辜的男人,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似的。
“别的女人,谁?林芝?”
一提起林芝,纪嘉嘉心里就有些抵触,况且林芝和靳凌尘以前还有过一段感情,想到这个,纪嘉嘉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靳凌尘“扑哧”一声,眼前这个人爱生气,爱吃醋的女人还是纪嘉嘉吗?
他宠溺的将纪嘉嘉一把搂在怀中,轻声安慰:“好啦好啦,我骗你的,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所以纪小姐,你到底帮不帮我保管?”
“哼,算你识相,那本小姐就答应帮你保管,你要是再敢动什么别的歪念头,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纪嘉嘉装狠的样子还是挺逼真的,只是在靳凌尘眼中,她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可爱。
夜深了,怀中的女人睡的酣畅淋漓,浓密的睫毛,粉嘟嘟的脸蛋让她看起来像个初生的婴儿。
靳凌尘柔情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颊。
纪嘉嘉的话突然又在他耳边想起。
那座钟楼......
当时父亲买下那座钟楼,是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那个时候母亲还在,父亲也还没去世。
十几年过去,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
只是靳凌尘没想到,纪嘉嘉竟然也和那座钟楼有关系,如果她的记忆没错,那她父母的死一定有蹊跷。
靳凌尘睡眠本就不好,此时更是辗转难眠。
所有的线索在他脑海中搅成一团乱麻,竟不知从何开始理起。
靳凌尘轻轻起身,确定没有将纪嘉嘉吵醒后,便独自来了书房。
“少爷,有心事吗?”
王管家见书房的门微掩,里面还透出光亮,这些年来,只要靳少失眠,就回来书房。
果然,靳凌尘双眼紧闭,眉头皱在一起,一只手轻轻揉搓着太阳穴。
听见王管家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示意王管家将门带上。
“王叔,我需要你帮我回忆一件事情。”
王管家在这个家的时间比靳凌尘还久,自己从记事起,王管家就已经在这个家了,而且还是父亲的得力助手,想要调查以前的事情,王管家最适合不过。
“这件事一定对少爷很重要吧。”王管家很少看靳凌尘这么认真过。
“你记得十多年前父亲买的那座钟楼吗?”靳凌尘试探的问道,毕竟王管家年纪大,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件小事他不一定能记得。
没想到王管家似乎对这件事印象特别深刻,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这一点倒是让靳凌尘颇感意外。
“那座钟楼是你父亲为你母亲买下来的,那个时候你还很小,估计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父亲是从一个设计师手中高价收购来的设计稿,从而建造了那座钟楼。”
“你记得是从哪位设计师手中买来的吗?”靳凌尘略显激动。
王管家摇摇头。
线索断了。
“不过当年的收据好像还留着,只是不知道你父亲放在哪里了,你要是能找到收据,兴许就能找到那位设计师。”
靳凌尘又看到了希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王叔,你早点去休息吧。”
王管家点头,正准备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当年在场的还有一位公证人,现在应该是公司的董事,如果我没记错名字的话,叫杨理。”
有了这些线索,靳凌尘心里已经有些头绪了。
他仍然没有睡意,父亲走后,他的所有东西靳凌尘都留着,封存在他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靳凌尘从来没有进去过,只会定时让人打扫,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里面应该有父亲生前的所有收据。
靳凌尘来到父亲房前,从前的记忆涌上脑海。
尽管父亲一直对他很严苛,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可在他心里却是很敬重这个父亲。
他走后,靳凌尘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而这个房间,更是没踏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