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尘生硬的用手臂将怀中的女人环住。
他本在闹别扭,可此刻女人娇小的身躯在他怀中,被他完全包裹住,不畅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知道什么?”靳凌尘的音色稍微提高了些,整个人也变得略微兴奋。
纪嘉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靳凌尘的动作有多么亲密,她兴奋的说:“我有灵感了!”
靳凌尘皱皱眉头,这女人莫非是今天酒喝多了,尽说些胡话,可是,她喝的血腥玛丽也没含酒精呀。
见靳凌尘一脸疑惑,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纪嘉嘉用力一拍他的肩头,说:“比赛呀!我有灵感了!”
纪嘉嘉这一拍虽然很用力,但靳凌尘身体素质好,根本没什么感觉,在外人看来,更是像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看着眼前的女人喜笑颜开,靳凌尘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不少,甚至忘了刚才的别扭。
突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纪嘉嘉突然意识到她和靳凌尘的距离,似乎太近了些,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靳凌尘结实的胸膛。
抬头一瞥,靳凌尘双眸闪烁,流放出异样的光彩,用一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纪嘉嘉,一股危机感随之而来。。
纪嘉嘉第一反应是想挣脱,可是却发现靳凌尘的手臂紧紧环绕在她的细腰上。
“喂!你干什么!”纪嘉嘉怒斥。
怀中的女人轻轻挣扎着,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鼻腔,甚是好闻,靳凌尘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慢慢沸腾。
“别动。”靳凌尘低沉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纪嘉嘉竟真的乖乖不动。
靳凌尘抱住她,慢慢平息体内的火,极力抑制自己的冲动。
不知为什么,平时一靠近女人就觉得恶心的他,竟有些享受抱着纪嘉嘉的感觉,甚至有些舍不得松手。
“靳凌尘......”
纪嘉嘉不知道靳凌尘究竟在干什么,只是他有些太过安静,让她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终于,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刚才是你扑到我怀里的。”靳凌尘冷静的说道,“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有这么好的控制力,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男人别有意味的一番话让纪嘉嘉心跳如雷,眼前的男人给她莫大的压力,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让纪嘉嘉感到意乱情迷。
她掠过靳凌尘,甚至都等不及坐电梯,急匆匆的向楼上跑去。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靳凌尘邪魅一笑,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回到房间许久,纪嘉嘉依然喘不过气来,心速一直降不下,纪嘉嘉暗自抱怨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可怕的!
过了好久,纪嘉嘉稳下心来,开始构思自己的设计作品。
可恶,刚才的灵感是什么来着......
臭靳凌尘,这一吓把她灵感都给吓跑了。
不如......去睡觉?
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靳凌尘抱住她的样子。
纪嘉嘉摇摇头,将靳凌尘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又从床上起身,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两点。
夜间是人灵感最容易迸发的时候,纪嘉嘉发现自己的灵感一点点回来了,既然睡不着,就去画室吧。
这样想着,纪嘉嘉来到画室,开始在图纸上构思起来。
这次的比赛是服装设计,虽然纪嘉嘉的专业不在这上面,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一时兴起参加过一次服装设计比赛。
原本只是兴趣,没想到一举夺下冠军,震惊了全校,连评审老师都不敢相信这只是个学美术的学生。
所以纪嘉嘉对这次的比赛有种莫名的信心。
再加上今天靳凌尘带她去的酒吧,里面无论是氛围还是装潢都对她大有启发。
那个酒吧无论是内涵还是模式,都跟传统酒吧不一样,但当被冠上“酒吧”的名号,便显得独特了起来。
设计衣服也是如此。
纪嘉嘉想设计的不仅仅是衣服,当衣服穿上身的时候,可以给人惊艳的视觉享受,当它闲置起来的时候,会变成一件安静的艺术品,供人欣赏,这便是纪嘉嘉今天的灵感。
她想将自己所想运用到这次设计中。
越是夜深,纪嘉嘉的灵感就越发涌现。
她不断的在画纸上画着,修改着,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起来。
起初纪嘉嘉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今天那杯酒的副作用,可越到后来,她的身体越烫了,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可能只是因为熬夜吧。
画了一晚上,她的胃不断翻滚,额头上冒出越来越多的虚汗,整个人变得没有一点力气。
她暗暗想到,自己还真是老了,大学的时候,通宵熬夜画图都不在话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脆弱了。
纪嘉嘉定神,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六点。
她想回去躺一会儿了。
可是刚站起身,纪嘉嘉感到眼前一黑,一股热流重上头顶,沉重的身体往下坠,她整个人不受控制,撞倒了身旁的画架,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第二天。
靳凌尘不耐烦的坐在餐桌边,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都快八点了,这女人在干什么,平时七点半就该到的。
莫不是这女人昨天太兴奋,一晚上没睡着?
“王叔。”靳凌尘喊道,“去看看纪嘉嘉在做什么。”
十分钟后,王管家再次出现在靳凌尘面前,“靳少爷,小姐的房间没锁,我让佣人进去查看,里面并没有人。”
靳凌尘这才察觉出异样,心中隐隐不安。
“发动所有人去给我找!”靳凌尘低沉有力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气。
王管家不敢耽误,他很少见靳凌尘发这么大的火,立刻去组织找人。
靳凌尘细细回想,这女人不会这么小气离家出走吧?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
他来到纪嘉嘉房间,衣服、鞋、化妆品一件也没少,甚至连她自己带过来的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中。
她没走。
这女人可是路痴,这么大的房子,她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