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一行人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方圆十里之内都毫无人烟。
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诺大的空间内,只听得见通风设备的阵阵巨响。
“一群草包,还愣着做什么!弄醒她!”
红衣女人冷漠地抬了抬眉眼,厉声呵斥道。
“是!”
一个肌肉男立马应道,然后拿起一盆水,不遗余力地泼在纪嘉嘉的脸上。
纪嘉嘉猛然惊醒,她的身体蜷缩着,一脸惊慌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呼救,却无法发声,紧接着的一阵剧烈的头痛,她仿佛要窒息了……
红衣女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微抬眼眸向那个男人递了一个眼色。
男人会意地点了点头,俯下身子,猛拉下了纪嘉嘉嘴上的胶带。
“啊!”
纪嘉嘉痛得连连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说。”红衣女人蹲下身子,用手捏住纪嘉嘉的下巴,轻蔑地冲着她的脸上吐了一口烟雾。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她厉声喝道,周围的男人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出一口大气。
纪嘉嘉立马意识到这个他指的就是纪尘。
她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早已不见了那群警察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着美制军装的男人,个个身材魁梧高大。
这个女人可以收买深城的警署,说明她的地位绝非一般。
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冲动行事,否则不排除自己小命不保,甚至要尸曝荒野的下场!
“你TM哑巴了?”
红衣女人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语气狠厉地说道,鲜红的嘴唇像极了嗜血的魔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嘉嘉别过头,压低声音说道。
“啪!”
一个巴掌不由分说地落在她的脸上。
立马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可见那个女人下手之重。
“我可没有时间和你耗,既然你那么想护着他,不如我先把你杀了,让他来给你收尸?”
红衣女人眼底一沉,一把用手扼住了她的咽喉,眼底透露出一丝杀意,她慢慢加重手上的力度,杀掉纪嘉嘉就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纪嘉嘉彻底绝望了,哪怕再多一秒,她便可能窒息而死。
红衣女人突然松开了手,她冷笑了一声,一双狭长的凤眼在纪嘉嘉脸上来回打量。
想不到这小丫头片子还有几分骨气。
纪嘉嘉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滴落下来。
“你到底是谁!”
她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扯着嗓子说道。
“这个你不必知道。”
红衣女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她的嘴角诡异地向上勾起,语气里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重要的是你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姑母长大,前几天你的前男友出轨你的闺蜜,对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在纪嘉嘉的脸上来回打量。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一切!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纪嘉嘉死死地咬着嘴唇,恨不得用力地给自己一拳。
“你到底想说什么?”
纪嘉嘉眼底一沉,语气冰冷地说道,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角,却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很缺钱。”红衣女人声音慵懒地说道,她在地上熄灭了香烟,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丝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指尖。
然而在纪嘉嘉眼中,她的举动却像极了屠夫在杀戮前磨刀的动作!
“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立马往你的账户里转一百万,你觉得怎么样?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那个男人告诉了你些什么?或者有没有留给你什么信物?”
红衣女人假笑着说道,随即点燃了一支香烟。
既然暴力行不通,便只能给她一些甜头了。
信物?那枚金制的徽章在纪嘉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过,这群人是在比谁的钱多吗!先是二十万的鸡汤,现在又是一百万,纪嘉家的心里一阵唏嘘。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纪嘉嘉抬起眼眸和她对峙,一双好看的眸子笃定且坚决。
她的确很缺钱,但绝不会为了钱出卖别人!
“愚蠢!”
红衣女人狠狠得呵斥道,然后起身,眼底却愈发阴森。
“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享用了。”
她语气慵懒地说了一句,踩着高跟鞋向窗边走去。
享用?
纪嘉嘉彻底慌了,她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便被几个男人压住,几双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乱摸……
“sheisavirgin.”
男人淫笑着,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雪白的肌肤显露无疑,单薄的上身只剩下一层胸衣。
纪嘉嘉拼命地尖叫着,却是徒劳,谁能来救救她!
男人开始宽衣解带,纪嘉嘉抓住了这个空档,倾尽全力踢在男人的命根子上。
“啊!”
男人大叫了一声,起身便一巴掌打在纪嘉嘉的脸上。
她彻底懵了,如果自己这样坐以待毙,自己的清白难道就这样被毁了……
“他留给我一个徽章,他留给我一个徽章!”
纪嘉嘉高声呐喊道,嗓子扯得生疼,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都给我滚开。”
红衣女人眼底一沉,低声说道。
一群兽欲冲天的男人一脸扫兴,却只能离开。
“要这样多好。”
红衣女人哂笑着说道,俯下身子,轻易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
纪嘉嘉的嘴唇颤抖着,连带着整个身体,她崩溃着捡起地上那件破烂的上衣,从内袋里取出了一枚徽章。
红衣女人一把夺过了徽章,她眉头紧锁着,仔细来回查看。
这一枚徽章是靳家的家徽!靳凌尘,这一次我就看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红衣女人高声大笑了起来,尖厉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来回回荡。
“薇薇安,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一个彪悍的男人低声问道。
“做掉。”
红衣女人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