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喇嘛的师傅一听到这话,不由得冷冷一笑。
天底下所谓的行修戒定慧,坐定贪嗔痴的大师傅,从来都以度人为主,如果是强打强杀,算不上修行。
哪怕是这一套佛宗法门传到西藏去,那也是如此,所以这位大喇嘛一听到这么说的话,口中微微念了一句佛号,随后竟然就把他放了。
不但是,寺庙当中的众僧侣,一并连同唐徐的懵了。
听说面前的这个大和尚不会是犯了什么癔症,人家口中怎么说出一句话就把人给放了,难不成当这一座庙当中百八十个黄教大喇嘛那都是吃素的不成。
或者是真被这一句信口胡来的话,给洗脑了,认为以多敌寡,那是胜之不武。
“师傅,这……”
章加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这个大喇叭给打断了。
“既然这位施主认为我们是胜之不武,不如重新再试一次,我把你放出这寺庙之外,佛法万千,并能自然能擒得了你。”
他这话说的是极为的淡然,似乎这整件事情就像是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之内一般。
但是那唐徐也并非一般人物,虽说并不是练的89玄通,神通广大的变化能耐。
可最起码的那也是在道里修行多年,天下万般法门,无出其右,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要是真的把它放回去,那如同是放虎归山,潜龙入渊。
一听到这么一说,别人不做声,那唐徐却是冷笑一声道:
“大师傅,别的不说,若是今日里我真的再被你擒一次,从此之后我愿皈依法门,戒了这贪嗔痴念,断了万般种种,上报五重恩,下济三途苦。”
两人这话一说出口,那是当下击掌为誓,旁边一众百八十僧侣看了无不吃惊。
老话说的好,这佛家不打诳语之事,自己的师傅那是今天哪根筋出了错?要和面前这个江洋大盗说出这种话来。
倘若说真的能拿得了这个人,拿还好说,可是要是说1000道1万,这人拿不住。
那从此之后这座寺庙活佛的脸面可就一并丢了。
众人犹豫不定,但是终归师傅的话那才算话,这句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并没有他人敢做多做反驳。
当下这位大喇叭就在香炉上面插上了一炷香,只在香点尽之时大喇叭才出身去追。
要说当年的香,并不是一般用来供奉佛法僧三宝所用的,特别细的檀香。
而是一种大概有小指粗,用几种香料外加木炭糅合成的长香,这种香又叫彻夜香。
一根香能不能晚上坐定之时点到第2天天亮,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就算不是练家子,少说也能跑出二三十里地去。
更何况面前这主,那可非是一帮人光脚下这双腿,那就是冬练五更夏练三伏,常年小腿绑着沙袋马拉松练出来的长跑健将。
一晚上跑出百里不在话下。
就只说当天晚上,不知道那唐徐跑出了多长,多远,就说那一柱长香点完之时,早已经是东方吐白,传出一声鸡鸣之声。
旁边的小喇叭,小和尚看的是一阵着急,大喇嘛才从蒲团上坐起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不紧不慢的走出了庙门。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据章加所说的他这位师傅那是有大神通的上师。
只等第二柱香再次点完之时,就看见这位大喇嘛身上的僧袍脱了下来,包裹着一个人又重新走进了庙门。
里面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唐徐,众人一阵吃惊,这大喇嘛又问被僧袍包裹着的唐徐这回服不服气?
没想到这人那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竟然硬着嘴巴死撑道:
“刚刚你这回也算是胜之不武,我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那早已经是口干舌燥,腹中饥饿,你休息了一个晚上,追到我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这回合不算。”
众人一听这话那全都说这小子是耍无赖,也不看看他一晚上跑出了百里之地。
大喇叭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把他给擒了回来。
那哪里是一般的长跑能够追得上,非得是用大神通才可如此,但是这人可不听得这些东西,只是一味的要求,重新来上一次。
虽说这出家人不能轻易打人,当然是看到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弄死过去。
可是这位大师傅但脸上依旧写满了淡定,见到这个样子摇了摇头,只能说既然如此,不如再比试一次。
这回身边的那一些小喇叭,看自己师傅的眼神就跟看疯子差不多。
上一回这师傅凭借着自己身上的道法赢了一回,可是贼人多智,又要重新比上一回,要是输了那该怎么办。
“这一回,咱们要比那就比些真格的东西,你看怎么着。”
唐徐冷冷一笑,在地上写了个火字。
一见到这个字这大喇嘛有些不明所以,心中有些好奇光一个火字那能怎么比。
唐徐这才开口道:
“天底下,法门无数,或有伤人或有救命,这前者损人不利己算不得是什么好法术,当然是后者,那可是功德无量,上师那是了不起的人物,心中慈悲,自然明白得了这一点,这咱们要比,那就比一比火中救人。”
这句话才刚刚出口,大喇叭也觉得有些不妙,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见这唐徐用嘴巴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紧接在自己额头上划了一道七扭八歪的符咒。
随后脚下一垛,口中高喊火字诀,顷刻之间就见,天上晴空万里,赫日当中,照得整座寺庙如同一根干柴一般。
那唐徐只是口中大喝一声疾,顿时之间,四下竟然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这庙宇当中又多黄罗幔帐,全部都是些丝绸所织的易燃之物,这把火得烧起来,顿时之间那是蓬荜生辉,如同进了九重天上的火神殿。
只可怜那些刚刚修行的小喇嘛,那只见过炖菜的炉火,点香的香火,哪里见过如同这一般,能够吞噬一切的三昧,一时之间被烟熏的烟,火烧的火烧,恐怖万分,正准备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