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整座城市的位置来看,那座山无论从城市的哪个位置都能够看到山的山顶,属于整个城市的中心位置。
在这个当头上平白无故地立起一个塔尖,显得异常的突兀,虽然说我不懂什么风水知识,但是最起码的看上去,就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受劲。
张天罡道:“这山是沽南的主山,便也是这个城市的山脉,在这里扎上一白塔,那就是龙头用钉,永镇龙额,这么一扎下去,这一条龙脉到死也抬不起来。”
所以整个城市的山势地理,这么一下就给废掉了。
我听的有些感慨,好歹这个地方我从小生活到大,看到变成了这个样子,于心不忍。
“要不然咱们想个办法,把那座塔给拆了。”我心里面一阵嘀咕,道: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地方谁有本事能够在上面堂而皇之的建上一座塔。”
张天罡耸了一下肩膀,只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钱花到位了,别说是在这座山上见他,就算是想在月球上建个信号站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也是实话,我本来还想跟张天罡两个人聊上两句这件事情,没想到后面孟道诚派过来陪我们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秦爷,张爷,这孟公交代过事情的,咱们要是方便的话,倒不如先去顾总那里,把事情问清楚。”
说话的那小子叫做郑白沙,我最早一听他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端端的名字不叫,起了一个香烟牌子的名字。
不过这一路飞机坐过来,这才觉得这小子那叫一个烦人,就和复读机一样,不断的重复着孟道诚交代给他的事情。
比如说这来了之后先找顾震海,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把他们给带上,不为别的,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除此之外零零洒洒的,不计其数。
我那叫一个烦死了,如果扭头正想一脸愤怒看着他的时候,这小子裂开一张嘴吧,对我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老话说的好,举拳不打笑脸人,看到他那个样子,这手也只能收了下来,勉强点了点头,把整件事情答应好。
“得了,这顾震海我们会去找的,不过去之前,咱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我把我爷爷之前的老店的地址交给了他们,让他找司机过来接我们,没想到十分钟不到,机场门口立刻停了几辆车子。
打头的是三辆挂着港澳通行的黑蓝两张车牌的路虎揽胜,中间一辆没挂车牌的小金人汽车,再往后是一溜的奔驰E级
我看到这个车队,起初还先愣了一下,和张天罡打趣道:
“不知道是哪个暴发户,出个门带个车队,知道的时候回家,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小子要搬家去哪里逃难呢。”
旁边的郑白沙尴尬的笑了一声,挠了挠脑袋道:
“对不住秦爷,这些都是孟公安排好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弄这么大阵仗,要不然下回我让他们收敛收敛。”
我算是彻底懵了,这保利俱乐部不但有钱,而且还没地方花,这么多车子,来回开一趟,那得花多少油钱啊。
这句话才刚刚出口,旁边的张天罡瞥了我一眼,我这才算明白过来,我说的这句话,那叫刘姥姥进大观园,算是出洋相了。
人家家大业大,哪里会差这一点票子。
“这可都是您做主的产业,保利无论干什么,只要您点头,哪怕是登上月球,建个信号站,我们也是能够干得出来的。”郑白沙很自信的说了一声。
那感觉,分明有些讨好的味道,我也没当回事,扭头没有再去理会他,乘着车就去我爷爷之前开店的那地方。
这位置其实就是个城中村,三教九流五行八业,龙蛇混杂,那路就是个单行道,我们车子一开进去。
立刻就把整条道路给围得水泄不通,这旁边的街里街坊那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一见到我坐小金人汽车回来,后面还跟着一溜的奔驰,这都疯了一样的跟在后面。
“秦哥,当年楚霸王项羽打下咸阳之后,那可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您这回回来那是算是彻底风风光光一回了,这别提城中村里面的乡里乡亲,明天该怎么流传你的故事了。”
张天罡漫不经心的从口中打着趣的说这句话,可是我一听这话,却愣了一下,张天罡看出我的表情不对,笑了一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了好半天的时间,这才挤出了一句:“当年西楚霸王的确是衣锦还乡,不过却没有过多少年的时间却落得个九里山头,乌江自刎的下场。”
“唉,你想那么多干嘛。”张天罡一听这话,立刻就笑出了声道:
“这事情一码归一码,当年西楚霸王那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件事情都不占一件,韩信是bai虎星君下凡,老天爷让他收了西楚霸王,老天爷要让项羽死,他能不死吗。”
我这三灾九难以过,按照道理来说,日后终将是一片富贵不可言状,从此之后,天堑变通途。但是之前的那些话一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面总想起来从乾坤镜当中看见的景象。
张天罡和我两个人到日后都会死于非命。
“你就别怕这些,要是真怕,当年就不应该入阴阳行。”张天罡始终是淡定如初,我也点了点头,要是乾坤镜当中所照射出来的景象是真的话。
这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就算要真的发生,去面对就是了,况且现在我这身边还有一票子保利俱乐部出来的打手保镖。
就算真的九花宫的人要来,有这么多一棍子打不倒的汉子,一人一拳也把这些魔古道全都给打倒了。
说这些话的同时,这车子已经开到我爷爷当年做神鬼塑的店面了。
这地方整整一年时间没人经营,店门上都落了不少的灰,那铁皮包子的门槛,因为没人走动,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