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僵尸也是阴阳之内的东西,身为阴物岂有不怕阳者之理,一听到这鸡鸣之声,立刻就吓着,躺回到了棺床上面。
我这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不过刚刚的用力抓,那个鸡头早就已经被从地上连根拔起。
直到第二天早晨阳气上升,有六个小时的时间,要是这具女尸这么抓公鸡头的话,我看不出一会儿的功夫这鸡头就可以被他抓得干干净净。
到时候岂不是又可以从棺材上蹦起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暗自觉得有些诡异,可是这一切也跟算好了一样,从这子夜到第二天,有六个小时的时间。
那一宿我都没敢睡,就看着这女尸跟排好时间一样,等到第二天早晨,天光大亮,32个鸡头,这才被抓完。
这天光一亮,那女尸依旧躺在棺材上面,并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不过我却清楚的看到一点,就是这尸体之上的面色仿佛比之前缩水了不少,渐渐的有些干尸的感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昨天晚上着一具尸体和那几个公鸡头做出搏斗,因为阳气压住了身上的阴气,所以导致道行折损不少。
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只要这具尸体身上道行越低,那对我的伤害也就越小。
不过现在可以顾不得再想这么多事情,我见到事已处理完毕,索性把包一背,开门就回去了。
没想到事情真的跟赶巧一样,那孙阳君依旧在之前那个路口等着,我还是那辆特大号的凯迪拉克汽车。
这一回他看见我,那脸上已比之前多了一些和善之气,竟然还对我主动笑了笑道:
“看你的精神正常,昨天晚上应该是没被那具尸体给吓到了。”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乐了出来就夸这孙哥给我使的手段是足够好的,那几个鸡头就那么一出手,压根就没有人是对手。
“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这尸体还需一日,才能见出真章,你要是能做得了此事,那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别的不说,还得辛苦你一天。”
“咱们可就别说这话了,不过我倒好奇这具尸体拿了到底有什么用处,就不能说一声吗。”
我就这么一问,谁知道他的面色板的铁青,依旧和孟道诚一样,做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资质不提。
我明白,再问下去多说无益,就不敢再开口再说些什么了,孙阳君想了想道:
“不过明天晚上事关重要,之前交给你的那个房子今天在用,已经没有用处了,你且记住无论明天听到任何风声,你且不要说话,也不要应答就是。”
这其中又是有何原因,都是阴阳行的人,但是这手段见识有高有低,孙阳君那是典型在我之上的主,所以说的话难以明白。
但是要是就这么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了,岂不是被卖到爪哇国去还在帮别人数钱的风险都有吗。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放心,孙阳君只是开口道:
“无论如何做好这件事情是功德无量,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成了,如果生出太多非非念想,对你倒是不好,心中无物,方可成事。”
人的命运无论是富贵崇通还是如何,必定要有高人相助,我这也是赌一场,所以说也抛开了其他念想,只顾着点了点头应允,他所说话的就是。
回去之后,这一个晚上时间没睡,我也顾不得再和别人说什么废话,倒在床上就睡,等到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起来随便囫囵吃了点东西又去了贝勒府。
不过这回一去那个地方,我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极为诡异的环境。
之前那树上的乌鸦一见到我全都腾空而起,但是此时此刻这些乌鸦全都倒在了地上。
那样子一动不动全都死了,我仔细算来不多不少乌鸦,正好是72只符合地煞之数。
这一进门就见到这么多的死掉的东西,我心中暗自觉得有些不妙,就觉得今天晚上必定会有吊诡之事发生。
索性又把孙阳君交代我的话,在心中暗暗的念了一遍,无论如何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去应答。
但是我可想不明白,这屋子里面可就只有我一个人外带一句500年没有腐烂的僵尸而已,能够发生什么诡异之事,难不成那僵尸开口要和我说话吗。
却说子夜已至,那一天晚上的吹的是呼呼乱响,并没有过一会儿之后,那树梢上竟然再一次响起了一只乌鸦啼鸣的声音。
我见到这种情况呢是立刻已经慌了,原本72只乌鸦全都倒在地上挂了。
现在那些乌鸦竟然而然的,又再一次传出了啼鸣之声难不成是乌鸦的鬼魂在树上乱叫吗。
我听着那声音已经觉得有些惶恐,却没有想到那树上竟然传出响声,连续说出了话来:
“来者可是秦一,何故在这厢房坐着,不来正堂待茶。”
说话的声音已经足够吊诡,但是那话语之声如同像是锯木头一样的哭哑的嗓音,听的我身上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的朝着槐树上看了一眼。
但是那树上空空如也,寒枝之上并没有挂着一丝半点的叶片,就那么随风摇曳着。
我正想开口说话,冷不丁的脑海当中立刻就冒出了孙阳君曾经和我交待过的话,自然而然不敢开口就看着这树枝上面,冷生生的又发出了一阵冷笑道:
“好小子,你可知道这一座宅第那可是皇帝御封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速速离开,要不然的话,我可要了你的性命。”
我听了这话,言语之中分明布满了恐吓之意,依旧不去理会,只是盘腿坐在地上,却觉得背后之上,突然而然的刮起了一阵刺骨无比的阴风。
但是等我扭过头去的时候,那股子风竟然出乎意料的又消了下去。
没等过了一二十分钟,那声音再次冒了起来,不过此次声音已经比上一次要着急的许多了道:
“赶紧离去,要不然等我家主人惊醒过来,你这条性命,可是真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