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
“如今最爱梨花。”李格菲淡然一笑,但是笑容之中的那抹苦涩还是被韩希美捕捉到了。
韩希美伸出手握住了李格菲纤细的手指,而那如凝脂般的细腻皮肤令韩希美眸光一亮,那纤细的手指干净柔滑,这哪里是做活的手?
眸底的深处虽然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一闪而过:“你爱过?”
“奴婢曾经有过,但是那个人辜负了奴婢,奴婢便也忘记了,就如这海棠花般,我又可以重新捻起它的花瓣放在手心之中,过去的事情便已然不复存在。”
李格菲发自内心的说道,她要重新爱上海棠,而那独树一帜的梨花便随风消散。
韩希美没有说什么,她摘下一朵海棠的红枝,海棠上花雷压村,争相盛放。
韩希美将海棠花递给了她:“这枝海棠送给你,愿你浴火重生。”
“谢小姐。”李格菲微微欠身道谢。
韩希美双唇紧闭,她再次重新打量李格菲,此时的她才发现李格菲气质卓绝,姿容娇美,如若不是脸上的那道伤疤,她定然会将她自己比下去,危机感顿时在韩希美心中上下起伏,惶恐不安。
正当韩希美思量李格菲故事之时,三殿下一人独步来到了希美苑。
“美希,在看什么呢?”三殿下的声音泛着慵懒之意,确透着清亮。
韩希美面上一喜,随即娇羞连连的欠身行礼,语气带着丝丝娇媚:“三殿下,奴家能看什么?看看院中的海棠,便不由的想到了自己。”
三殿下始终抬着高傲的下巴,那不易近人的神情令韩希美内心微颤,她自谕撤于察言观色,所以三殿下的举一动她便能猜测出三殿下的心情,显然此刻三殿下心情不悦,而韩希美确不想成为替罪羊。
久久不见三殿下回音,韩希美抬眸,发现三殿下那双桃花眸正紧紧的盯着李格菲一瞬不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希美尴尬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随即嘴角挤出一抹媚笑:“三殿下,我们屋里喝茶。”
三殿下确是挥了挥手,目光确是依旧紧紧的盯着李格菲看,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这是你的丫环?”三殿下虽是问着韩希美,但是双目确依旧盯着李格菲。
李格菲被三殿下盯的头皮发麻,此时的她微微低头,而三殿下那丝毫不掩饰的目光令李格菲作呕。
“是呀,难道奴家不佩有丫环吗?”此前,韩希美身旁从有人伺侯,而李格菲和张恒那日偏巧自己走了地去,韩希美自然将他们收到身旁。
这么多年,韩希美一直向三殿下讨要一个可以说伺侯她的丫环,但是三殿下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什么没有合适的,什么钱紧张,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可以跟她人一起住到一个院子吃住都由她们的丫环伺侯。
这些韩希美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导致韩希美的身旁一直未有人服侍。
“你这么美,当然要有人伺侯。”三殿下听出了韩希美话中的不满,一只手轻轻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赞美道。
韩希美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她还害握三殿下以其它的理由驳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三殿下慵懒的声音之中带着贪婪。
李格菲在心中冷哼一声,让你看看我的脸,看你还如此温柔细语吗?
想到此,李格菲便抬起了头直视三殿下,三殿下看到李格菲左侧脸颊刺目的伤疤之时,后退了数步,仿佛如看到猛盖一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奴婢小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脸,脸上便有了这道丑陋的疤痕,奴婢该死,吓到了三殿下。”李格菲跪下谢罪。
三殿下拍了拍因为受惊而上下起伏不定的心脏的位置,此刻满脸的怒意:“你长成这样你还出来吓人?”
韩希美噗嗤一声笑了,她的危机感解除:“三殿下,这是奴家的同乡,念在同乡的份上奴家可怜于他们兄妹俩,三殿下,您也可怜可怜奴家,就留他们两个在我院中吧。”
“我的美人呀,长相如此丑陋的丫环你也敢用?”三殿下皱着眉,咧着嘴,双目如铜铃般大小。
韩希美揽住三殿下的手臂,撒娇的柔声道:“三殿下,同乡之情奴家还是要念及的。”
“好,好,都依美人。”三殿下别过脸,再也不去看李格菲,随着韩希美进了屋。
李格菲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三殿下无意之中再次看到了李格菲脸上醒目的疤痕,眉头紧皱,怒脸道:“你赶紧去围一块面巾,你这模样把我兴致都扰了。”
李格菲点了称是,便退了出去。
过了约摸两个时辰,三殿下和韩希美的的挽臂而出,李格菲和张恒见后行礼。
三殿下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带着白色面纱的李格菲,那道伤疤被隐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灵光的大眼睛,似清水一般澄澈无比。
三殿下再次惊叹的停下了脚步:“这双眼睛真是好看。”
“奴婢谢三殿下夸赞。”说到此,李格菲将面纱轻轻的一摘:“三殿下,可否允许奴婢摘了这面纱,带着呼吸不舒服呀。”
当李格菲带着伤疤的脸颊再次出现在三殿下面前之时,三殿下连忙捂住了嘴,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不行,带上。”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三殿下临阵脱逃了。
望着三殿下狼狈的模样,李格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突然之间,李格菲感觉背后一阵阴凉,她忍不住的回头望去,看到韩希美正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
“奴婢该死。”李格菲连忙低头认错。
“你何错之有?”韩希美嘴角浮现出冷笑。
张恒也不解的向前问道:“韩小姐,可有何不对?”
韩希美冷哼一声,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你明明有美丽的相貌,为何要掩去?凭借你的美貌,让三殿下宠幸于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