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姐看来与他人苟且,与三殿下之间的关系看来不太明晰呀。”张恒望向窗外的黑夜,黑色的双眸融入这漆黑的夜色之中。
李格菲被张恒扶起,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水洗去脸上的泥土,想到小玻那阴冷的眼神,便打破了以前的所有认知,曾经苏景阳不止一次的在李格菲面前提起小玻的可疑身份,而李格菲从未怀疑,而如今看来,苏景阳是多么的明智。
“你怎么了?”张恒心思敏锐的觉察到了李格菲的思绪,小声的问道。
李格菲被张恒唤回了心绪,她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事,刚才那一摔摔的还有点儿疼。”李格菲不禁捂了捂自己的腰,钻心的心痛让李格菲咬住了嘴唇。
“那个人的功力不错,我如果真的跟他交手也未必打的过他。”张恒露出忧虑的心思:“我们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人,最好还是躲着点儿。”
“怕是想躲也躲不开。”李格菲坐到了床塌之上,她微皱柳眉,清淡的开口:“他日后定还会来。”
张恒贴心的为李格菲端上了碗热水:“实在不行,我们便离府,对于我们而言,这不是难事?”
“离开是容易,那我们所付出的便都打了水漂了。”李格菲想到平阳公主那殷勤的眼神,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为平阳公主打听出个道道来。
奈何,这三殿下府上水太深,刚才第一天便险些送了性命。
张恒看向李格菲缓缓一笑:“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打听。”
“但愿我们在这里不用呆的时间不用太长。”李格菲无奈的与张恒相视一笑,两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在这个沉寂的夜色之中,是格外的清脆悦耳,为这夜色增添了一抹亮色。
苏景阳所派出的人回来都没有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苏景阳焦虑不已,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莺燕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苏大哥,曲小姐和小草离府了。”
莺燕的声音温柔细腻,但是这个消息确如惊雷一般让苏景阳站不住脚。
“苏大哥,你怎么了?”莺燕不知道为何苏景阳会有如此大的反映。
“何时离的府?”苏景阳并未回答莺燕的问题。
莺燕叹息一声:“也就刚刚,我问原因……”
莺燕还未说完,苏景阳便如风一般的消失不见,莺燕疑惑不解的望着苏景阳消失的背影,低喃道:“你这是为何?她们对于你来说如此重要吗?”
在莺燕的眼中,苏景阳一直对平阳公主彬彬有礼,无论平阳公主如何傲慢,苏景阳都是一副恭敬的姿态,两人的关系像极了主仆的关系,但是莺燕想不通的便是平阳公主仅仅只是一个有点儿姿色的女人,何以让苏景阳如此牵肠?
苏景阳气喘吁吁的赶上了平阳公主的马车,马车在苏景阳面前停下。
“曲小姐为何离府?”苏景阳面露不解。
平阳公主掀开幕帘,对苏景阳缓缓一笑道:“李格菲下落不明,我实在担心,在府上也无济于事,便想送出来寻找。”
“曲小姐这诺大的上都城岂能说找到就找到呀?况且你人生地不熟,如何寻找?”苏景阳皱着峰眉,气不打一处来。
平阳公主坐直身体,缓缓落下帘幕:“这便不需要苏大人操心了,这几天我会住在客栈里,苏大人的苏府我暂时不会回去了。”说罢,马夫驾着马车便向前驶去。
苏景阳无奈的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离他的计划越来越远。
“苏大人,你还好吗?”兰庆祥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苏景阳的面前,关切的问道。
“平阳公主的事情你可知道?”苏景阳看向兰庆祥,瞳仁渐渐放在,似要将兰庆祥那副得意的模样吞噬一般。
兰庆祥略有歉意的笑了笑:“是,我都知道,公主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让公主回尚国,你不知道吗?”苏景阳咬牙切齿的责问道,对于他而言,此刻公主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兰庆祥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呀,所以我会保护公主的安全。”
“什么时候回尚国?”
“怎么也要找到李格菲呀,现在你夫人走丢了,平阳公主岂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说到此,兰庆祥微微侧身,双手交叉于胸前:“就算你无义,我们可都有情。”
“你什么意思?”苏景阳紧紧的抓住了兰庆祥的衣领,怒视着兰庆说的挑衅。
兰庆祥微微一笑,但眼眸之中的不屑还是那样的显而易见:“苏大人,格菲与我们都同患难过,我们不能扔向她不管。”
“兰庆祥,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那样的人吗?”苏景阳青筋暴跳,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兰庆祥,他不知道何时与兰庆祥的关系已经变成如此。
“曾经我敢说我了解你,现在我不敢说。”说罢,兰庆祥的双手掰开了苏景阳紧紧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平阳公主已经与李格菲拜为姐妹,她更不可能独自离开。”
说罢,兰庆祥便消失不见。
望着兰庆祥离去的背影,苏景阳此刻站在热闹的集市上,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孤独的浮萍,他现在已经被孤立,他不禁扪心自问,他这样做到底对吗?
李格菲至今消息全无,平阳公主和兰庆祥也离开了苏府,小草也跟随离去,而苏府之内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只有红衣和莺燕陪伴,他又变成了孤独之人。
即使要承受这些,苏景阳也从未怨言,但是离他的计划确渐行渐远,不仅该离去的人没有离去,反而现在自己狼狈不堪。
“苏大哥。”一把油伞罩在了苏景阳的头顶。
苏景阳侧身望去,莺燕举着油伞对苏景阳微微一笑道:“苏大哥,下雨了我们回家吧。”
苏景阳这才发现原来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飘着如牛毛的细雨,乌云罩在天空之中,偶尔有轰轰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