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来呢?”三殿下扫视一圈,眸中透着血光。
大家纷纷低头垂目,心中都在暗暗祈祷不要选中自己,不要选中自己。
“我来。”平阳公主走出人群,“三殿下,曲某愿意来尝试。”
“曲公子,你才是这个游戏的主人,你要选你的下人才对”
三殿下微笑的解释道,好奇的双眸在人群中选中了一个壮实的年轻男子,伸出手指向于他:“你来。”
壮实的年轻男子连忙摇头拒绝:“三殿下,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听闻太子殿下喜纳门客,而且还给银两,便想着过来挣些钱财,以供老母和妻孩儿使用,三殿下饶命呀。”
三殿下仰头大笑:“只是玩个游戏而已,饶什么命呀?兄台言重了。”
说罢,三殿下眼神一凛,伸手对侍卫挥了挥手,便将那名侍卫推到了圆圈中间。那壮实的年轻男子双目惊恐的望着四周,仿佛自己是个物偶一般,生死皆不在自己手中。
此时,一名侍名拿来一条粗重的铁链,将壮实的男子团团圈住,缠住脖颈:“你此刻便不再是你,你是一头狮子,而你的主人便是曲公子,你要尽心的服侍你的主子。”
铁链勒的男子喘不出气,他张着大嘴极力的呼吸着空气,双手无助的向前伸着:“饶命。”“饶命”二字如此的虚弱无力,命悬一线,生死难控。
侍卫将铁链的一头交到平阳公主的手上:“现在你便是主人。”三殿下解释道。
平阳公主扔出铁链,拔出侍卫手中的敛,向壮实的男子砍去,她本是欲砍断那粗重的铁链,但是奈何平阳公主力气有限,而年轻的壮实男子则吓的跪地求饶:“曲公子饶命,曲公子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
“三殿下他是个可怜之人,放过他吧。”平阳公主将手中的剑蹭的一下转移方向,指向三殿下。
李格菲在不远侧,吓的心惊肉跳。
“三殿下,你说过我是这个游戏的主人,我可以随便选择下人,我便选你。”平阳公主剑上的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到三殿下的身上,三殿下愣了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有意思,有点儿意思,本殿下从未被人用剑指着。”
李格菲连忙跑向前,对三殿下笑道:“三殿下,原来曲公子觉得跟三殿下才能成为朋友。”
李格菲话毕,三殿下和平阳公主皆齐齐望向于她,皆是那怨恨的眼神,令李格菲咽了咽唾液。
“曲公子觉得只有三殿下才能令他喜悦,否则怎会选择三殿下呢?”李格菲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三殿下疑惑的微微侧头望向李格菲:“你是觉得只有我才配锁上铁链如同畜生一般令曲公子驱使,方能逗曲公子一笑吗?”
李格菲如梨花般的俏颜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三殿下言重了,三殿下身份尊重,岂能做这种事情,三殿下慈心仁怀,我们都十分敬佩呢。”
“那你的意思又是如何与曲公子做朋友?”三殿下轻声微笑的问向李格菲,双目紧贤的锁定李格菲那变幻莫测的双眸。
李格菲对平阳公主眨了眨眼。
“你眨眼做什么?”三殿下的眸底映出李格菲的神态。
“我眼睛发干。”李格菲连忙解释道:“三殿下,您应该明白的,你这个游戏是需要逗曲公子开心的,而曲公子则选中了您,在不知道规则的情况下,曲公子将三殿下视为朋友,称为知已。”
李格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些理由太过牵强的连自己都不信。
三殿下平静的坐在梨花凳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平阳公主的剑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剑光太过晃眼。”说罢,三殿下对手下挥了挥手,随即,平阳公主便被制服,剑随手脱落,咣当一声落地。
“你若是让本殿下为你服务,本殿下自然是不从的。”三殿下缓缓道来:“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高兴呢?”
说到此,三殿下眸光一凛,脚下的剑被三殿下微微勾角而落入手中,随即手向前一伸,剑落到了平阳公主的脖颈之上,剑刃紧紧的挨着平阳公主纤细的脖颈;“曲公子觉得此刻如何?”
“此剑寒光如冰,但是刀刃确不够快。”平阳公主一脸镇定的与三殿下对视。
“有胆色,快与不快,也不是曲公子所说的算的,得要试一试呀。”三殿下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却透着阴森的寒气。
李格菲如坐针毡,平阳公主高傲的不肯低头,三殿下确是咄咄逼人。
“三殿下,您等等,您等等。”李格菲连忙向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三殿下手中的剑,鲜血瞬间渗透出来,浸染了亮剑,映红了平阳公主的双眼,沾染了三殿下那一抹邪视的目光。
平阳公主此刻慌了,三殿下层层的威胁他都不曾慌过,而她看到李格菲那双染血的双手之时,顿时心疼不已:“你在干什么?”
三殿下想抽回剑,却发现剑刃已经被李格菲攥得紧紧的。
“三殿下,我有话想说。”李格菲嘴唇发白,手中的鲜血一直在慢慢的滴落在地面之上,整个正厅顿时鸦雀无声:“三殿下,我也会抚琴,您可以听我为您抚琴。”
三殿下微微敛目:“我要听的是曲公子的琴。”
“等他心情好的时候一定会为三殿下抚琴的,我的琴技虽不如曲公子,但也算得上一等。”李格菲虚弱的解释道,双目之中尽是乞求。
平阳公主看不得别人为她如此,怒道:“苏夫人,我先为你包扎,听琴的事情以后在说。”
“不行,本殿下今天偏偏要听到你弹琴。”三殿下咬牙切齿的吼道,吼声在正厅内久久回荡,震慑着每个人的神经。
此时,大家纷纷乞求平阳公主为三殿下弹奏一曲。
“曲公子,三殿下难得雅兴,您为收拾收拾情绪,弹奏一曲吧。”
“是呀,曲公子,您怎样才能高兴呢?您说我们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