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对于我苏景阳而言并不非苏某最看重的东西,身外之物苏某从不在意。”苏景阳一字一句缓缓道来。
三殿下冷哼一声,眉宇之间的不屑尽显无遗,“你真是不识抬举。”
“三殿下此言差矣,对于苏某而言,三殿下既是大端国的三皇子,又是苏某的朋友,如今苏某的一切都是因为三殿下,如果不是三殿下,苏某恐怕早就已经流落街头了。”苏景阳面带微笑,丝毫没有任何的怒意。
三殿下闻言,又喜不自禁道:“苏兄,这是在大端国,你要知道你的命运始终握在有权有势的人的手中,如若不然,你终有一天会命丧黄泉。”
“三殿下所言甚是,苏某一定铭记在心。”苏景阳面不改色,并不所受三殿下威胁。
三殿下面上难看,暗色上涌:“记住就好。”说罢,三殿下便转身离去,苏景阳在身后躬身道:“恭送三殿下。”
“不送。”三殿下吼道,吼声如雷鼓一般,震惊了庭院之中寻找食物的鸟儿,鸟儿受惊般的四下飞散而去。
庭院内海棠树上的树叶打着旋儿飘然落到地上,落到了苏景阳的肩膀上,那个肩膀稳如泰山,那片树叶紧紧的依附,却被苏景阳择了下来。
一只手拿着枯黄的树叶,一只手无聊的仰望渐黑的天空,整个人都神精气爽,“叶总是要归根的。”
说罢,手中的树叶在清风下徐徐落地。
苏景阳回到屋内之时,李格菲已经做好了晚饭。
“夫人,做的饭菜就是香。”李格菲做的饭菜苏景阳只是闻上一闻便会口水直流。
李格菲微笑的为苏景阳脱去外套,小草连忙拿来梨凳,放到苏景阳的身后,苏景阳对小草挥了挥手道:“小草回去休息吧,我与夫人聊会天。”
小草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这个晚膳是我和小草精心准备的,你若是喜欢,明天我还为你做。”李格菲只字不提三殿下的事情,但是苏景阳了解李格菲的脾气,如果不主动说的话,李格菲便会心神不佳,定会牵挂于他。
苏景阳喝了一口粥,赞不绝口:“夫人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那你就多喝点儿。”李格菲浅笑如花。
“夫人,刚才三殿下来过,只是与我闲聊一些宫内的事情。”苏景阳解释道,脸上始终挂着轻松的笑容。
李格菲含笑颔首:“三殿下是个无赖,很多事情他的话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苏景阳连忙点头称是:“是,夫人的话我都懂,但是毕竟我们在大端国,在他人的地盘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李植菲赞同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夫人,吃了饭我们早些休息吧。”苏景阳微笑的说道。
李格菲站起身,走到苏景阳的身旁,轻柔的为苏景阳按摩肩膀,缓解苏景阳一天的疲劳之态。
夜色,静如水,如弦的月亮挂在天空之中,月光倾泻而下,透过叶隙斑驳的投在窗棂上,洒在屋内的地毯上,犹似给地毯披了一层霜。
一身黑衣黑巾装扮的人,露出两双恐怕的眼睛在苏景阳的房间外徘徊。
片刻,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根迷香,迷香穿透窗棂的薄如蝉翼的薄纸,盈盈绕绕的烟迷漫在房间内。
半响,烧掉了半根烟。
黑衣人紧张的收回了剩下的半根烟,将那半根烟藏在了衣袖之中。突然,有人走了出来,黑衣人连忙用轻松爬上了房顶,细看之下,原来是苏府的侍卫上厕所,待侍卫上完厕所之后回到房间,黑衣人才轻轻的飞下房顶。
再次来到苏景阳房间外,用尖刀拨开门,随即缓缓的推开门,动作小心而谨慎,声音极其细微,熟睡的人是很难察觉的。
黑衣人左顾右盼,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了在床上熟悉的人,黑衣人双眼放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月色照在了黑衣人的肩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和神秘。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心里想着完成这一大单,他必会改邪归正,将不再做这种事情。
他缓步走到床边,床帷遮住了床上熟悉的人,黑衣人的目光露出阴狠的寒光,一只手利索的扯开床帷,另一只拿短刃的手向床上刺去,在刺下去的那一刹那,黑衣人闭上了眼睛,他虽然是杀手,但是却仍旧无法直面杀人。
手中的短刃扎进落下,如此循环反复,最终他睁开了眼,望向床上,不由一惊,床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而他刚才所扎的也不过是棉被而已,只见那床上的棉被已经被他扎破,而且棉絮已经露了出来。
“你在找我们吗?”苏景阳从杀手的身后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问道。
黑衣人连忙转身,他微微躬身,整个人都瑟缩成一团慢慢向后退着,不知道为何当看到他平依旧生还的时候,黑衣人却觉得心里一暖,甚至觉得庆幸。
“在找我们吗?”苏景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再次响起,充斥着黑衣人的耳畔。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向四处望了望,寻找着逃出之所,但是很快他的想法便被破灭,苏景阳的身影快如闪电一般的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后,令他无路可逃。
“你是在找我们吗?”苏景阳很有耐心的再次问起。
黑衣人与苏景阳对视一眼,发现苏景阳目光如炬,却在这黑衣这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他不禁在心里暗叹,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吗?
“你若是找我们,我们便已经在你面前,你若是没有话说,那我便问你,是谁派你来的?”苏景阳在屋内踱步,与黑衣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且又紧紧将黑衣人圈住,不能令他逃生。
黑衣人半喃无言,双眸跟随着苏景阳的身影而移动。
苏景阳失去了耐心,不知道何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柄长剑,他手一伸,长剑便伸到了黑衣人的脖颈之间:”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声音陡然加重,令人不容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