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府,小草已经在苏府门口等侯,小草正欲向前搀扶李格菲下马车,却被苏景阳挡住了。
小草不解其意,只见苏景阳亲自搀扶着李格菲下马车,两人恩爱如漆,真是羡煞旁人。
“小草,给夫人准备好了晚膳了吗?”苏景阳一路上搀扶着李格菲,丝毫不在意下人的目光。
莺燕和红衣出门相迎,莺燕和红衣款款向前,对苏景阳欠身行礼:“苏大人,苏夫人。”
苏景阳和李格菲微微顿步,对莺燕和红衣婉尔一笑,便向房间内走去。
莺燕望着苏景阳躬身搀扶着李格菲的身影,那眸光之中隐现惊异之色,那双眼睛紧紧打着两人的背影,耳畔传来苏景阳和李格菲的谈笑声,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声音可外的刺耳,晶莹的泪珠缓缓的落了下来。
“姐姐,苏大人和苏夫人真是恩爱呢。”红衣浅笑道。
回身却发现莺燕那晶莹的泪珠早就已经打破了衣衫,整个人如弱风扶柳,隐隐哽咽:“是呀,好恩爱呀。”
“姐姐,爱情这个东西不能勉强,或许我们更应该成全自己。”红衣叹息一声,规劝道。
莺燕抹去眼角的泪水,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呀,我应该祝福他们。”
面对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总是会无故的牵出内心最脆弱的感情,却又要强颜欢笑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
一阵清风吹过,莺燕脸上的泪痕很快被吹干,她转身向屋内走去,红衣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只能唉声叹气:“但愿你真的能放下。”
太子府内,太子殿下设宴款待平阳公主和兰庆祥,丝竹声乐旖旎回旋,美味佳肴色香诱人,公子抚琴美人纤舞,盈盈于央。
对于太子殿下的盛情款待平阳公主和兰庆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已经来太子府已经有过一段时间了,太子殿下很少过问他们的事情,甚至因为苏景阳曾经与他们是朋友,而冷落他们,平阳公主和兰庆祥如果不是为了留下打探情报,也许早就离开太子府了。
“太子殿下,盛情款待,兰某和曲兄感激不尽。”兰庆祥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
太子殿下微微浅笑,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兰庆祥举了举杯,便一饮而尽,兰庆祥随后也一饮而尽。
“曲兄,本太子敬你一杯。”说罢,太子殿下便会平阳公主缓缓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荥绕在鼻息之间。
平阳公主平时极少喝酒,不胜酒力,虽只是一小酒,便也有可能醉倒,便搪塞道:“太子殿下好雅兴,今日盛情款待我们,我们受之有愧。”
太子殿下呵呵笑了两声,眉宇之间皆是笑意:“本太子有幸将你们揽入我的麾下,这杯酒自然是要喝的。”
“太子殿下不必客气,太子殿下收留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太子殿下如此一说,我们反而觉得惭愧。”平阳公主脸上堆满了笑容。
太子殿下抬眸低垂之间,眸光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揣测,再次抬起头时,眸光的笑意越加深沉,“不瞒你们二位,苏兄因我入狱,而他曾经确实对我也有恩。”
平阳公主和兰庆祥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可惜苏景阳投奔了三皇子,也怪我,当初狠心将他打入牢狱,这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太子殿下一番概感。
兰庆祥和平阳公主相视无言,不过他们总算明白太子殿下把他们叫来的用意,原来是想让他们帮忙劝说苏景阳再次投奔于他,让他们做个合事佬。
“兰兄,你觉得本太子和三皇子我们两人谁更优秀?”太子殿下桌上的一壶酒已经喝完,脸上微微泛红。
兰庆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平阳公主端起酒杯对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殿下,曲某敬太子殿下,我和兰兄当初来到大端国的时候,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收留,岂有我们的今天,太子殿下便是我们的恩人,如果太子殿下要与三皇子相比的话,对于我们而言,太子殿下永远都是最优秀的。”
平阳公主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太子殿下苦涩一笑:“这到是句实话。”
“那你们觉得将来这个大端国的国君会是谁?”太子殿下双目微睁,眉头紧锁,英俊帅气的脸上红晕如朝霞一般。
平阳公主低头浅笑:“太子殿下,您是大端国的太子,将来的国君定然是您呀。”
“你这话中听,但是如果我也像对待苏景阳一样对待你们,你们是否也会去投奔三殿下呢?”太子殿下身子向前微倾,酒味习习扑鼻,平阳公主忍不住扭过头。
“回答我。”太子殿下不满意平阳公主的刻意转头,仿佛是回避他一样。
平阳公主无奈回过身,微微笑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苏景阳只有一个,而我和兰兄也只有一个,那么不同的人命运便会不同,我们不会成为苏景阳,苏景阳也注定不能成为我们。”
“解释的好。”太子殿下突然拍桌笑道,“解释的好,解释的……”太子殿下嘴中喃喃重复,双眼微闭,显然已经有微微醉。
“太子殿下醉了,我去喊管家吧。”平阳公主附声在兰庆祥耳畔小声的说道。
兰庆祥赞同的点了点头。
平阳公主正欲起身,去寻管家,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一角被太子殿下紧紧的攥在手中,她使劲拽了拽,发现太子殿下拽的太紧了,根本无法拽开。
兰庆祥发现这种情况之后,连忙伸手去辦太子殿下的手。
太子殿下感觉到手间的疼痛,愤怒的摇头怒吼,双眼却始终朦胧紧闭:“不准动,曲公子不准动。”
平阳公主无奈与兰庆祥面面相觑,两人对眼一眼,兰庆祥摇了摇头,一只手指向太子殿下:”他喝醉了,我去拿剪子。”
平阳公主无奈只能点点头,虽然太子殿下喝醉了,但是毕竟还是太子殿下,他们不能太过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