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菲摆好架势,就要准备和柳掌柜大吵一架。
谁知柳掌柜转个身就往外走,口中说:“我呀,只是路过。既然李掌柜家仓库烧了,我就不打扰了。”
"你——"
李格菲一口气没出完,被噎了回去。
看着柳掌柜满是嘲讽的背影,李格菲将虎子喊了过来:"虎子,你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着起火来的。"
从现场来看,这火是从好几个地方同时烧起来的,如果不是有人放火,那就真是见鬼了!
"是。"虎子答应着退了出去。
虎子平日里在下人里人缘还是挺好的,里里外外差不多都认识。
这些天,他一直觉得刚从旬芳阁过来的一个叫康子的伙计,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这家伙,虎子在旬芳阁的时候就认识,只是不熟悉。但是听说和柳掌柜走的近,喜欢打小报告。很受柳掌柜喜欢。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从旬芳阁离开,来了芳菲阁,总觉的怪怪的。
这日虎子跟踪康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可这道了后面,来到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地方——旬芳阁。
虎子大为吃惊,找个偏僻的地方,翻墙进去。旬芳阁的院子,虎子熟悉。避开众人,很快便到了柳掌柜的书房窗下。
"这店铺,我也关的差不多了,我先把钱都投到京城去,这要是资金回笼了,我就杀回来,还有,这段时间,你继续给我盯着李掌柜,相机行事。"
"是。"
虎子大吃一惊,继续听了一些,怕被人看见,便匆匆回去向李格菲汇报。
李格菲震惊之余,让虎子不要声张。同时,李格菲安排芸儿,对下人们说,最近有个京城来的大生意,要大家加加班。
李格菲微微一笑,暗道,既然想置我于死地,那我就陪你玩!
康子这里其实早就想动手了,这些时日风声是越来越大,这对柳掌柜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终于,今日晚上的时候,康子是找到了机会。
收拾了包裹,带着工具就去了。
"吱——"
推门进入仓库,康子一下子愣住了。下午时候还满满的一仓库衣服,现在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灯光一闪。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康子都蒙了,愣在了原地,就是一瞬间,黑暗转向了光明。
即使是背对着,康子的眼睛还是被闪住了,总也是睁不开眼。
"别动。"
身子总觉的不舒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康子忍不住就动,就听见了这声音。
"县官老爷!"
等到康子能够睁大了眼睛,抬头一看就是县衙老爷。
这左右就是苏景阳和李格菲,其余还有一堆人。
康子双腿一曲,跪在地上大呼:“大人饶命啊!”
…………
县衙内。县老爷端坐在大堂之上。
"威——武——,威武——。"
"啪。"
"堂下何人?"
"我是康子,最近新来的芳菲阁的下人。"
没有想到的是这康子进来之后也是和普通人一样,看见县官老爷就跪,而且身子还抖。
本以为这柳掌柜的心腹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而已。
"在你主人家的仓库里,带着这些火折子,是意欲何为?"
县官老爷是直接就进入正题,确实这几日来收的李格菲的礼物颇多,也早就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
确实没有想到会被叫自己去现场,还能够当初抓获这犯人。
"小的,一时兴起,就想带着火折子去里面看着,听说前几日失火了,我这不放心,就想着进去守着,大人,天地良心啊,我真的只是想进去看看。"
说完之后,这康子居然就已经是满脸的鼻涕了,带着些星星点点的泪光,又是磕头,又是长哭的,搅得公堂之上十分的喧哗。
"啪。"
一声惊堂木下去,县官老爷也是眉头紧皱,这借口还是可以的了。
"县官老爷,这事儿可不能是如此说啊,我家自己有下人的做事分工,哪里就需要她一个新来的伙计看管仓库了吗,还请大人明鉴啊。"
苏景阳自然是看见了县官老爷的神色,一见这事态不对,赶紧就上前说话。
"大人,小的是不需要进去,可是小的是新来的,就想着来多表现,听说这芳菲阁每月表现好的还有多的月银子,我眼馋,自然是事事都勤些,这难道也错了吗?"
李格菲看着这小伙计,还真的是没想到,到是小瞧了他,能言善辩的。
"大人,这前几日的时候我就说了,京城里有大客要货,本来仓库就是损毁了的,这匆忙的修缮,一时之间,恐不够做的好,所以早早就吩咐了下人说轻易不要去靠近,自然也是带了最亲近的人去查看的。"
听了这话,本就是顺水推舟的,县官老爷故作镇定,对着李格菲说。
"哦?照如此说来,那今日看仓库的人又何在啊?"
"大人,是小的今日看管仓库,就是见了这人形迹可疑,所以才赶紧报于我家大少奶奶和大少爷的。"
虎子十分镇定的上前一步回答了。
"不要胡说,我分明就没见过你。"
"啪。"
"公堂之上休得胡言,这人既然说了瞧见了你,自然你是没看见的这才敢肆无忌惮的进去,还带了这些东西,只怕是有所预谋的。"
"来人。"
"在。"
众衙役齐声回答,场面一时之间十分骇人。
这康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给我拉下去,先打十个大板。"
"是。"
说着就有人上来拉着康子。
康子眼里早就是惊恐。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等一下,既然说是冤枉,我倒是想来你一个下人也没什么动机非得要去放火烧仓库啊。"
就跟得了救命稻草似的,听了这声,康子巴巴的望着苏景阳,还企图挣扎上前去靠近些苏景阳,博取些同情。
可接下来的话,是令康子更加的恐惧了。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背后主谋啊?"
"没有,这真的没有。"
康子瞳孔式放大。
县官老爷见了,觉的自己拉不下脸来,抢先说了。
"没有?我看你这小伙计满嘴胡说,都装不知道,好!本老爷今日就让你们都瞧瞧厉害,给我拖下去。"
"啪"一声惊堂木。
"打。"
"啊——,啊——啊啊——。"
只听见外面是惨叫连连,李格菲光听着都心惊肉跳的,更何况这被行刑之人,这得是多痛啊。
没过一会儿,惨叫声没了,衙役们就拖着康子进来了。
苏景阳贴心的伸手挡住了李格菲的眼睛。
心里害怕,李格菲又想看,慢慢的又拉下手来看着。
只见康子嘴角身上都满是血污,看着骇人的很。
"啪"一声惊堂木。
"康子,本官看你是个可怜人,若是想现在供出了幕后的主谋,本官就饶了你,如若不供,继续给我打!"
"我——我说,是——,是,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