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也是让道,自己就回去睡了。
房间床上。
"沙,沙,沙,沙……"
李格非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了,仔细想想今日的事,蹊跷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系统为何提示自己小姑姑可疑,后面李老太过来也是,说是要孝敬东西给她,她自己也只是在门外叫嚷,都不进来,就走了,着实可疑。
"沙,沙……‘
还有王大哥和林姐姐又要说走,这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房子的确是小了,本来有两个小朋友在院里闹腾就是有些挪不开身,这回一次就来两个大人。
笑笑和景文又都在岂不是更挤,难不成那个时候又要让林姐姐走?这不行啊。
"沙,沙,沙,沙……"
"哎呀,娘子,你怎么还不睡,明日还有事呢,睡了吧。"
虽然说两个人是分开睡的,一个床上,一个地下,可是这声音是隔不开的唉,李格非这么不停的翻转,"沙沙沙"声音就没有听过,这还让人在怎么睡?
"哎呀,你就没有好好想想,为什么林姐姐他们就是不愿意来我们家住着吗?"
"不就是怕麻烦我们吧。"
李格非就算是在床上也还是忍不住给苏景阳一个白眼,这白痴回答,要是他有领导也是这么回答的吗,还不早就被上级炒鱿鱼了。
"怕麻烦,谁不知道是怕麻烦,我是问你?怕什么麻烦?"
"。。。。。"
苏景阳无言以对,从回到家就没有消停过,这么晚了还不睡,这傻媳妇儿是想干嘛。
"你说。"
李格非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苏景阳答上来,就是没有思考,没有想过,自己和他又怎么聊的上天,又不想说话了。
"睡觉。"
说完之后,李格非又是一个翻身,直接就背对着苏景阳。
苏景阳也是无辜,这事儿又不怪他,怎么睡觉了都还要折腾,还是不想了,先睡觉。
苏景阳翻过去就睡着了,也不说话。
窗外月色如水倾泻,虫儿鸣叫,只有万籁俱静,正是安心睡好觉的时候。
"诶呀。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景阳听着李格非翻来覆去的"沙沙"声,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在这温柔如水的月光里泛起了波澜。
"我没想干嘛,睡觉。"
李格非说着这一句话又翻了一个身。
苏景阳直接就从地铺上"噌"的一下就起来了,在月色下,也看不清喜怒,就是正襟危坐的,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李格非这一会儿又是一个翻身,正好看见在逆光下的苏景阳,明明是正对着,就像是一个背影一样,黑乎乎的一团。
"嗯——我睡不着。"
还是先服软,毕竟是自己错了,这么晚了,要是吵起来也不好。
苏景阳听见一声温柔的回答,之前火气是瞬间冒起来的,现在火气也是瞬间就熄灭了。
没好气的看着李格非的方向,说。
"那你想干嘛?这么晚都不睡觉,你是怎么了?"
"我就是想到林姐姐和王大哥一直说走,就心里不舒服。"
自己的傻媳妇儿哟,这人是迟早要走的,能有什么不舒服,自己又不是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不过是王主事他们人太好,着实是为我们夫妇二人着想,这才一直叫走,这也是拦不住就拦不住的事情,哪里就值得这么翻来覆去的像。
苏景阳的心里想法多,可是这些拿来哄自己的媳妇儿是远远不够的,只能嘴上又换一套说辞。
"这没什么的,王大哥和你林姐姐好歹也是经过世面的人,在我们这小地方也不一定是久待的,他们要走就走吧,难不成我们真的拦着一辈子,让他们住在我们家?"
苏景阳自认为自己说的是有理有据的,却不承想,李格非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听见三个字。
"小地方。"
李格非自己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对呀,就是小地方,这地方的房子实在是太小了,现在住着还行,若是以后将来笑笑和景文长大了,还是这样住这么小的屋子,这岂不是更挤,况且两个老人也不方便。
"你又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李格非自己嘟囔的声音,苏景阳是听见了可是也没听清是什么,现在苏景阳简直是崩溃了。
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这怎么还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喂。你刚刚说什么?"
苏景阳问了一遍,李格非还不答应,只好走上前去,用手在李格非的跟前晃,还一直问她话。
苏景阳只是觉得李格非魔怔了,这大晚上的不睡觉,真的是折腾人。
"啊,没。"
李格非是想的入神了,苏景阳这么一晃,才把她从思想的海洋里拽了回来。
"睡觉。"
苏景阳是急不可耐只想睡觉,这一天又是骑马又是往县衙里跑,是真的累了。
"相公,要不我们换一个房子吧,换一个大点的?"
在这个时候,李格非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又忽然插一句话。
说什么不好,说换房子,苏景阳觉得李格非怕是在梦游了,家里穷成什么样,李格非还不清楚吗?
况且弟弟和妹妹都还没有找到,这个时候怎么提了一个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苏景阳这么一个美男子都要忍不住给李格非翻一个白眼了。
"娘子,你是生病了?我们家的那点钱你还不知道有多少吗?况且我们是在镇上,你换哪儿,那么贵的房子,你能换哪一个?"
"钱不是问题,挣不就好了,主要是这个房子一定要大,笑笑和景文长大了也能在里面乱窜。"
说到房子大时候,李格非Hi啊用手比划,那神情,那样子,就像这房子唾手可得,随手这么一笔就有的。
"睡了吧,娘子,笑笑和景文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你就在想房子,想的有点远了,睡了。"
"哦。"
李格非这才反应过来笑笑和景文都没找回来,刚刚幻想的在大房子里的场景瞬间就崩塌,被拉回现实的李格非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躺下,乖乖睡觉。
第二天厨房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