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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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师团的万夫长们今夜也是在一起联欢的,虽然为他们安排了最中央的位置,不过与周围沸腾的狂欢相比,这里的气氛却黯然失色,只能用融洽来形容,大家碍于身份,相互之间彬彬有礼。

  斡烈三人已经是个老人,梅亚迪丝与苏婷却是少女,双方之间实在缺少谈得来的共同话题,对他们来讲,今晚的篝火晚宴只不过是个必须出席的仪式而已,只要属下们能尽兴就可以了。

  天黑下来还没一会儿,卡西乌斯就坐不住了,周围圈子的碰杯声与高声欢笑使他心痒难挠、如坐针毡。这时斡烈正在大谈年轻时参加过的战役,梅亚迪丝与苏婷兴致盎然的听着。他则对那些陈年旧事毫无兴趣,一心在想珀兰。也不知她这时怎么样了,自己不在,那群千夫长们一定正围着她献媚呢!今晚若能想法子把她约出来单独相处一会就好了。

  正魂不守舍苦找不着藉口离开的当儿,抬眼看到手下的千夫长罗宾斯远远地向这边招手。心中大喜,暗道机会来了,连忙向梅亚迪丝与斡烈告知一声,起身离开。

  罗宾斯见他走过来,抢上前行礼,卡西乌斯手按佩剑,挺了挺脊背,心里虽然高兴,面上却皱着眉道:“没看见我正同师团长在谈重要军机吗?什么事探头探脑的。”

  罗宾斯愤愤地道:“大人快去看看吧,那个仆兵把咱们师团的姑娘裹胁到十一师团陪那帮贱民行乐,一群人丑态百出,正搂在一起跳舞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我和弟兄们实在看不下去了,特来向大人报个信,只要大人一句话,我立刻就去组织人手,一定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卡西乌斯淡淡地看着罗宾斯,对罗宾斯的语无伦次感到好笑。这个罗宾斯虽然是他的下属,两人却一直面和心不和,这其中并不是有什么难解的矛盾。只因罗宾斯也是世家子弟,凭着贵族身份,一向眼高于顶,再加上家中另有升迁发达的门路,也不指望靠军功出人头地,所以就对卡西乌斯这个顶头上司缺乏下属应有的恭顺。

  “罗宾斯兄弟,你该控制点酒量了,腾赫烈人的酒可是很冲的,小心喝多了会伤身体。”卡西乌斯微撇着嘴唇,唇角透出轻蔑的笑意,“今晚本来就是两个师团联欢嘛,只要那些姑娘愿意,和谁跳舞都没问题,兄弟你也管得太宽了点吧!”

  罗宾斯脸色变了,冷笑道:“卡西乌斯大人,还要我明说吗?别的姑娘跳不跳舞谁会在乎,关键是珀兰小姐也在其中,此刻说不定她正被那个仆兵搂在怀里呢!”

  卡西乌斯闻言嘴角立刻撇了下来,血色从脸上褪了个干净。

  罗宾斯看到自己的话起效果了,哼了一声接着道:“我知道咱们之间有过节,不过咱们之间的事可以另算。现在珀兰已经头脑发热,彻底被那个下贱的仆兵蛊惑住了。再不采取对策的话,你我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愿不愿意合作,你说个话!”

  卡西乌斯面沉似水,一语不发,好半天才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干?”

  “还能怎么干?当然是召齐兄弟,狠狠地海扁一顿,让他知道厉害!”罗宾斯急切地道。

  “那样不妥。”卡西乌斯沉吟道:“那小子在十一师团极有势力,死党很多,你动了他一根指头,两个师团联欢马上就变成上万人的群殴,追究起责任来,掉脑袋也是可能的。”

  “那就等他落单的时候再下手,给他来个死无对证。”罗宾斯攥紧拳头狠声道。

  卡西乌斯背负两手仰头想了想,面无表情的漠然道:“不急着动手,他们现在何处,你领我去,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跳舞的主意是中午喝酒时就暗中决定了的,张凤翼走后众人还意犹未尽,七嘴八舌地讨论晚上的节目,要属斐迪南这个世家子弟懂得情调,提出了组织舞会的高招。一伙人都疯狂了,多特激动得当场喷出了鼻血。

  宫策是懂音律的,长笛吹得极好,不过一向只吹些感世抒怀的曲子,从不吹舞曲,更不替人伴奏。众人红了眼的苦求,看样子若不答应以后也别想在十一师团混了,宫策无奈最终只得苦笑着点了头。勃雷又请了两个能吹成调的号手和一个鼓手。由斐迪南教给大家跳可以抚腰搀手的宫庭乐舞。十几个人兴冲冲地练了一个下午,憋足了劲头等着晚上发挥魅力钓女孩子。

  这一切张凤翼都被蒙在鼓里,全不知情,篝火晚宴上,等到烤肉与美酒已献过几轮,斐迪南看看大家都已薄醉微醺,食物进得差不多了。女孩子们经过刚才的接触,也都渐渐放松心情,开始与周围的小伙子们快乐的交谈,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斐迪南站起身来,迎空打了个响指,正在谈笑的众人一愕,纷纷将目光转向这边。清亮悦耳的笛声悠悠响起,曲调婉转悠扬,深情雅致,彷彿天使的吟唱,在每个人的耳边盘旋回绕。吹奏的正是宫庭乐舞中的名曲“水边的阿狄罗娜”,正当众人都静下心来沉浸在醉人的旋律中时,鼓手缓拍鼓面,若有若无的轻盈鼓点和出了舞步的节奏。

  斐迪南站起身来,左臂横胸,向着珀兰优雅的一躬,浅笑道:“尊贵的小姐,斐迪南可否有幸得到小姐赐舞一曲。”

  周围众人先是静了一下,而后立刻掌声四起,接着是上百人一起有节奏的和着鼓点鼓掌为斐迪南助威。大家兴奋地期待着珀兰的回答,这是第一个邀请,只要这个邀请成功了,今晚的舞会就算开始了。

  珀兰晕红了脸颊,不知所措地笑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有心想拒绝这个邀请,可周围的掌声气势太强大了。再有这些人的“诡计”也太成功了,秋月、篝火、波光,种种情境都使人心湖荡漾,情难自已。

  斐迪南热情的手已经伸出了很久,再不能不有所表态了,她满面潮红,求助地看向张凤翼,人群中的张凤翼含笑微微点了点头。珀兰再无选择,只有羞笑着将纤手放入斐迪南的掌中。

  霎时,周围口哨声、欢呼声四起,篝火旁腾出了圈子,乐声彷彿更醉人了,斐迪南优雅地轻环着珀兰的纤柔腰肢,蝴蝶般轻盈地在月色波光下翩翩起舞,大家纷纷上前向姬雅她们发出邀请,姬雅她们一看珀兰带了头,这下正合心意,马上挑了看着顺眼的小伙子旋入了“舞池”,只有小颦以不会跳舞为藉口不肯下场,最终被阿尔文以教舞为由半强半哄地拉了下来……

  第二支曲子终了,同舞的百夫长鞠躬地向珀兰表示谢意,珀兰含笑回礼,立刻有四五名百夫长上前来热情相邀。珀兰举目向人群看去,看见张凤翼虽然和围观的官兵们一起举着酒杯哼着调子曲舞助威,却并没有在刻意注视着她,珀兰感到心中一阵赌气,她微笑着婉拒了邀舞的众人,缓步来到张凤翼的跟前。

  张凤翼蓦然看到珀兰来到身前,仰着俏脸倔强地凝视着自己,一时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中乱跳着没话找话地道:“今晚玩的开心吗?怎么不跳舞了?”

  “你难道不请我跳支舞吗?”珀兰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他,将纤手伸到他面前。

  旁边的庞克听到了这句话,立即吹响了口哨,周围张凤翼的朋友都为他吹口哨助威。

  张凤翼感到耳朵发烧,忐忑地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世家子弟,从未跳过这种舞,一下场准要出丑。小姐还是和别人跳吧,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珀兰的手直直地伸着,紧盯着他一语双关地道:“一个被拒绝的人会开心吗?”

  这时,庞克伸手在张凤翼背后猛推了一把,差点把张凤翼搡入珀兰的怀中。

  庞克在后面大笑着叫道:“别装了,不会跳的话就请珀兰小姐教你嘛,这可是美女的主动相邀,只有傻子才会无动于衷!”

  周围的好友都跟着助威起哄,张凤翼被推入圈子,无可奈何的看了看身后起哄的众人,只有握起珀兰的纤手,小心地轻扶珀兰的腰肢,随着乐曲旋转了起来。

  珀兰把身子偎入张凤翼怀中,两个人舞步走的极缓,待到围观的圈子远了,她才抬起头幽怨地盯着他道:“幸亏有好心人为我解了围,否则我都不知如何下台了。”

  张凤翼别过脸涩然笑道:“别说了,都是我的错,珀兰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一个小仆兵一般见识了。”

  珀兰眼如深潭泛着涟漪,含着掬不尽的幽怨,她咬着唇道:“一句认错就行了吗?那可太便宜你了,还得认罚才行。”

  张凤翼有些诧异地睁目笑道:“小姐说得是,光认错是太便宜了,在下甘愿认罚。”

  两个人慢慢地踏着舞步旋转着,这种舞本来应由男方操控女方跟从的,可由于张凤翼根本不会跳,只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踩到珀兰的脚而已。两人舞步的方向其实是由珀兰操纵。珀兰也不说话,却引着张凤翼向人少的火堆方向转去。

  张凤翼看珀兰一直不说话,只把头轻枕在自己肩头随着乐曲款款转动。等了片刻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试探地笑着问道:“小姐还没说出用什么法子惩罚在下呢!”

  这时两人已行至火堆附近,属于圈子最里面了。

  珀兰直起头盯着他笑道:“怎么?嘴上说什么甘愿认罚,其实心中开始发虚了吗?”

  张凤翼脸皮发紧,不自然地笑道:“怎么会呢?只希望小姐惩罚的重一些,这样才能稍解我心中的愧疚之情!”

  珀兰闻言停住脚步,纤手主动环住张凤翼的腰,身子紧紧地贴住他,抬起头明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敷衍之辞,我只相信那全都是真的,既然你希望我惩罚的重一些,那就如你所愿吧!”珀兰说罢低头张口咬在张凤翼肩头,这一口咬得极重,张凤翼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喊出声来。

  好半天珀兰才松开牙齿,眼睛水汪汪地凝视着他道:“可咬疼了吗?下次再敢欺负我,我就像这样一口咬在你的喉咙上。”

  张凤翼完全放弃了矜持作态,咬牙变色道:“痛死了,你这妮子倒狠得下心!让我也咬你一口试试。”

  珀兰突然没来由的飞红了脸颊,她心中暗自鼓了鼓勇气,踮高脚尖,挺起胸,扬起酡红的脸庞,阖上眼皮,轻轻地腻声道:“你随便咬好了,看我可有你那么怕痛。”

  凝视着珀兰娇羞不可自抑的脸颊,那长长如帘的眼睫微微的颤动,泄露出内心的紧张。张凤翼内心一阵悸动,胸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收紧胳膊,紧紧环住怀中可人儿的纤细腰肢,俯身低下头去,向那娇嫩如玫瑰花瓣的丰唇缓缓盖下……

  正在此时,乐曲戛然而止,围观人群发出争吵声,人们纷纷向吵声围拢过去。

  温馨的气氛再没有了,珀兰也睁开了眼睛,张凤翼没敢再吻下去。两个人相视一眼,面上都是一红,有种做了坏事差点被抓住的感觉,心中七上八下的。向周围看看,周围一片嘈杂,人们都没有注意他们,才各自暗自松了一口气。

  珀兰感到一颗心跳得厉害,紧张得都快要虚脱了,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哪里来的这样的勇气。刚才明明就是在主动诱惑他嘛,这简直是只有坏女人才做得出的事情。

  张凤翼不好意思地道:“那边好像有人在争吵,咱们过去看看?”

  珀兰低声“嗯”了一声,两个人携手向发生争执的地方走去。

  张凤翼和珀兰还没走近,就听到勃雷高声理论的声音。

  “哼哼!想跳舞的话欢迎加入,想找碴儿的话咱们找个僻静地方解决,别扰了兄弟们的兴致。”勃雷虎声虎气地道。

  一个声音高声厉喝道:“大胆,没上没下的,你知道你在同谁讲话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我们卡西乌斯万夫长,得罪了我们大人,让你们一个个吃不完兜着走。”

  另一个声音拖着官腔道:“到底是杂牌师团,全都是些乌合之众,也不知平日都是怎么训练的,见了长官连个军礼也不敬。”

  张凤翼与珀兰挤入人群,只见勃雷双手抱胸,仰面大笑,“我只听说过阿瑟大人与迪恩大人是我们师团的万夫长,倒没听过什么卡西乌斯,难道是上头新派来的?那我倒是失敬了。哈哈哈……”

  索普在旁帮腔地喊道:“说得好,随便跳出个鸟人就想在这里作威作福,把十一师团当什么了,以为兄弟们是好欺负的吗?”

  阿尔文狐假虎威地奸笑道:“到底是王牌师团,这顺风接屁的本事也堪称王牌,平日你们都净练“舌上功夫”了吧!”

  周围一阵哄笑。

  说话那人正是以前和张凤翼交过手的千夫长罗宾斯,看到勃雷他们丝毫不买帐,罗宾斯气得脸色发青,扯着嗓子高叫道:“反了反了,谁是你们领头的,叫你们领头的出来回话。”

  庞克上前一步要说话,被阿尔文挡住,阿尔文手指着中央方向笑道:“斡烈大人就是我们领头的,你要和我们斡烈大人说话,得先报报字号,看份量够不够,若是级别大不过我们师团长,就自己过去听训好了。”

  卡西乌斯身旁一个精悍阴鸷的军官沉声道:“罗宾斯,和这群小喽啰废话什么,动手好了。把这几个碍眼的家伙收拾了,自然会有管事的滚出来说话。”

  这人气势逼人,一看就是狠人,他手按佩刀迎向阿尔文,把阿尔文吓得倒退两步,被斐迪南一掌托在后腰顶住。

  斐迪南脸无表情,仰头沉声向周围喊道:“大家可都看清楚了,破坏两个师团联谊的就是这厮儿,以后上司追究起来都给做个见证。”

  这人满不在乎地阴笑道:“哼,少拿上头吓唬人,都记清你爷爷,是我要收拾这鼠辈的,怎么着吧!”

  斐迪南撇嘴淡淡笑道:“你这种货色也值得我斐迪南浪费精神吓唬?我不过等废完了你向上头有个交代罢了,你还真拿自己当角色了。”

  周围十一师团的官兵放声哄笑,为斐迪南助威。

  这人气得脸皮涨紫,呼呼直喘,“锵”一声拔出腰刀。这时十一师团与白鸥师团的将士们早已分成两派,双方壁垒森严,呈两个半圆形对峙。一听到拔刀声,只听周围人群哗啦啦“锵”的刀剑出鞘声响起一片,官兵们纷纷亮出武器,形势一触即发。

  张凤翼纳闷卡西乌斯怎会如此纵容手下胡来,也不出声管管,毕竟他是这里军阶最高的长官。不想才看到卡西乌斯,竟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卡西乌斯脸色铁青,面容扭曲,正瞬也不瞬地盯在他与珀兰相牵的手上,细长的眸子里彷彿燃着两簇火苗,那眼中的嫉恨之意恨不能化为铁水把张凤翼当场熔了。

  珀兰有些害怕,退了一步躲在张凤翼身后。张凤翼抿唇淡然一笑,向人群中的宫策使了个眼色,宫策正神态自若地站在圈子前排,看到张凤翼的暗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隐入人群不见了。

  张凤翼又转头轻声对珀兰道:“你速领姬雅她们离开这里,然后向两位师团长报信。只要两位大人一到,这里自然闹不起来。”

  珀兰轻“嗯”了一声,悄悄退出人群。

  这时白鸥师团这边已是骑虎难下,四周围刀剑林立,眼前一片明晃晃的,一个处理不好就不是几十条人命能完得了的,发生炸营也是有可能的。

  最先拔刀那人万没料到十一师团这群人竟是如此强硬,握刀的手都攥出了汗水,心中埋怨卡西乌斯大人也不站出来说两句,无奈只有哑着嗓子色厉内荏喊道:“他妈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眼中还有军法没有,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

  斐迪南双臂抱胸,眯着眼鄙夷地看着他,撇嘴笑道:“大伙儿可都看到了,是你小子最先拔的刀,要收也该是你第一个把兵器收起来吧!”

  阿尔文一见对方露怯了,立刻来了精神,蹿前一步,两眼放光地喊道:“哼哼,这会儿倒想起军法来了,刚才也不知是谁像螃蟹一样穷横穷横的。一看要玩真的了,立刻就变成脱壳的蜗牛,果然是王牌师团,只这一手咱们就一辈子也学不来。”说罢向身后高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呀!”

  身后响起一片助威的哄笑。

  那人被臊得再无退身之路,咬牙切齿笑道:“这可是你逼我的。”疾蹿一步,举刀冲着阿尔文当头就剁。

  阿尔文看刀势来的凌厉,吓得亡魂皆冒,有心想跑,可双膝不听使唤,一屁股软倒在地。斐迪南早有戒备,一跃从阿尔文头顶跨过,凌空拔剑,挥剑上迎,“锵”的一声,将佩刀硬架了回去。

  那人被斐迪南长剑震得回退两步才稳住身子,转头冲着罗宾斯羞愤地喊道:“还杵着看笑话么?大伙并肩上啊,今夜败了的话,以后帝国军中就再没白鸥师团这一号了。”

  罗宾斯与莱曼等几个同来的白鸥师团的千夫长一开始还站在原地发呆,害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听那人如此说,他立刻醒悟过来,什么军法能大得过师团的荣誉,要是败给了一个丙类师团,名声传出去,不得被友军同僚笑话死,什么“帝国轻骑兵的王牌”,什么“皇家近卫师团”,这些名号再也不用提了。

  莱曼拔出佩刀当空挥动,向身后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一切有我担着,先把这群杂碎摆平了再说。”

  场面一下子沸腾起来,人头涌动,喊声四起,官兵们叫喊着举着刀剑迎向对方。

  “哈哈哈……大家快动手呀,”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清亮的朗笑,“打完这一架后明天就可以回后方要塞了,什么两个师团协同作战,见鬼去吧!谁想去追腾赫烈人就自己去追,我们不伺候了。”

  这一声喊立刻引起了十一师团官兵们普遍的共鸣,有人响应喊道:“对呀,这次出征我们十一师团损失的还不够吗?还要为了白鸥师团深入沙漠,支援他们作战,让他们立功出风头,看看我们换来的都是些什么呀!”

  “兄弟们上啊,只要撕破脸打上一架就能回家了。”四面乱喊成一片。

  “想活着回家的兄弟快出手啊!”

  这个口号太厉害了,十一师团现在是人心思归,这些话一下煽动起大家归家的希望,大股本来旁观的十一师团官兵也拽出佩刀涌入战团,这边的人手一下子多了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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